我走過去徑直坐到他腿上,摟住他的脖子,“衛大哥今天好風光。這么多人都夸你。”
他笑著,幽深的眼底有些讓我害怕的東西。
“玉卿今天好象心緒不寧。”
我偎在他懷里,“那是因為你這些天沒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他看著我,輕輕說道:“你會想我嗎?”
雙手叉過他的腰,側過臉貼在他的胸膛,我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玉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看著他搖頭。
他撫著我的臉,“今天我已經入了你家的家譜,本來想讓你跟我同姓的,想來你不愿意。從此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今晚是咱們永結同心的洞房之夜啊。”
洞房花燭夜?
我想說我不要行不行,但是這句話不能說出來。
很快他的嘴唇落到我眼上,輕輕地,然后是鼻子,臉頰,最后移到嘴唇上。
他把我的腿搭到他的肩上,用最深入的姿勢。就著這個姿勢,他俯視著我,“玉卿,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用力一挺,“我要你永遠和我在一起啊,永遠…”扶住我的腰動起來。
“啊,”我緊閉著眼抽泣,隨著每一次撞擊。
他停下來,親吻我的臉和唇,咬住我的嘴含住,更加用力地沖擊,伴著我的呻吟和抽泣聲。他的動作粗暴卻不失溫柔,而且知道怎么做才能讓我有感受。我已經習慣這種痛苦和快樂交織在一起的交合。
衛紫英說的對,我會漸漸習慣并喜歡。
多么可怕的,習慣。
閉上眼接受他的抽插,呻吟時粗獷的喘息聲和交合的聲音傳到耳邊,斷斷繼繼伴著我的哭叫。他的蜜褐色胸膛上滴下汗,漸漸流到結實的腹部,滴到我的肌膚上。
直到將近天明我才被他放開睡下,到下午起床時兩條腿打顫,坐也不敢坐。衛紫英沒走,一直陪著我,服侍我穿衣洗臉。我幾乎是倚在他身上。等全弄完,他柔聲道:“昨晚讓你累壞了。我跟家里人說你睡得晚,昨天白天鬧得時間長了。”
我嗯了一聲,他把著我的手,貼著我的面頰,“昨天我的話玉卿還記得嗎?”
我無力地低問:“什么?”
他撫著我的臉,“我說過和你永遠在一起啊,玉卿忘了嗎?”五指緊扣,捏緊我的手。
“沒有,怎么會忘呢?”
“我不許你忘,”他抬起我的下巴,看著我。
“怎么會?”我低語。
他用那么讓我難以忘記的方式讓我記牢。
“我要你生死都和我在一起,玉卿,你能許我嗎?”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看來他真是要與我生死糾纏,永不分開了。
倚在他身上,“衛大哥,我說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的眼睛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放開。
陪我吃飯后才走。我把沙鋒叫來,扶著他起身,把著他走到樓下。看著院子里的花兒,我抬頭望望天,“沙鋒,你多大了?”
半天,他才吐出來:“二十三。”
“是嗎。我今年二十。”
我又倚到他身上,“扶我回房。”
等回到房里,我又躺下。他幫我把鞋脫下。
“你走吧,我累了。”我閉著眼睛轉過身去。
他剛走,我看著墻壁,抓起一個花瓶扔到窗上。
這天起每次衛紫英來后,我都要他服侍。漸漸地他也習慣了,我也習慣他的冷臉。
衛紫英想是怕別人說我閑話,所以總是夜里無人時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清晨天未亮離開。
枕邊還有余溫,衛紫英已經走了。我知道臨走前他親我,也知道他看了我很久才走。
沙鋒進來得正是時候,在衛紫英剛離開。
有時候我甚至想他們主仆二人配合真是默契。
默默地幫我凈面穿衣,在幫我系帶子的時候,“既然不喜歡,為什么不拒絕。”
依舊冷冰冰地。
要不是屋子里只有我二人,我真懷疑這句話是別人說的。
我笑起來,故意把臉對著他,“我不喜歡他,喜歡你不行嗎?”
走到他前面,他臉上有些惱怒。我伸出手作勢摟他,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痛得我叫起來。
我咬牙,淚水一滴滴掉下。
“沙鋒,”他把手放開,頭扭到一邊不看我。
“二公子沒事我走了。”
看他轉身,我撲過去從后面抱住他。
“沙鋒,我喜歡你啊,別這樣好不好。”我哭起來。
他的腰柔韌而結實。
“別恨我。”
想推開我,我又緊緊抱住他,他不知道怎么辦好。
我咬了他一口,他哼了一聲,閉著嘴不發出聲音。
“我真的喜歡你啊,從第一次見到你。”
“我不喜歡這種事。”他冷冷地。
“我也不喜歡,可是為什么是你。”我流的淚濕透他的肩膀。
“別走,留下來陪我。”
“你對衛堡主也這么說嗎?”
我立刻松手,推開他。
他轉身就要走,“回來。”我平靜地說。
他背對著我半天才轉過來,我一記耳光扇過去。
可是半路上手就被抓住,我挺起胸膛怒視著他。
他有些訝異,隨即沒等轉身,我又撲上來,揪住他衣襟不放。
他甩不開我,只好站著讓我哭。
我摟著他的腰,“不要這么對我,”我夢囈般地喃喃自語,抬起臉看他,淚流滿面。
“我想跟你在一起啊,你親親我啊。”
我開始親他的脖子,他推我,我倒在地上,閉上眼不起來。他猶豫許久,站著不動。我抽泣起來,肩膀在聳。他終于過來蹲下來拉我,我撲過去親他的嘴,他薄薄的嘴唇干燥而冰冷。
他推開我,“不要這樣。”
可是比剛才要溫柔得多。
我抱住他,“你不喜歡我也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讓我喜歡你。”
他皺著眉把我抱起來放在床上,我拉住他,“摟我一會兒,只一會兒。”
他只好任我抱著不放,他的懷抱也很溫暖,只是有些僵硬。
我嘆口氣,從小仙那里學來的東西還真管用。
只是姜汁抹得多了些,到現在我還在流淚。
從那天起他象習慣為我服侍一樣習慣了我跑到他懷里摟著他,甚至對我親他也不反感了。
“沙鋒,你的眼睛就象這把劍一樣明亮。”我從后面抱住他,他身體如我想象的一僵,皺著眉頭繼續擦劍。
我把半邊臉貼在他臉上。
至少他不象開始那樣叫我滾了。
很好,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