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口氣,這清平散人來的真是時候。
“衛(wèi)大哥既然有客來,我先回避好了。”正好走開。
“不必,你只管坐在這里?!蔽抑缓糜肿隆?
清平散人的名字我聽得多了,據(jù)說是個久居山中,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就連外公也曾提過,言下之意很是向往。我知道外公一直很想過著閑云野鶴,自由自在的生活。
過了一會,那個衛(wèi)大哥手下的書生領(lǐng)著一個四十歲左右,三縷長須,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文士進來了。
那個書生向衛(wèi)大哥行過禮后對我也行了一禮,“在下李純陽見過二公子?!?
我連忙還禮,“李先生不必客氣。”
“原來是二公子,在下趙宇宏冒味參見二公子?!?
那個趙宇宏對我長鞠一躬。我連忙起身還禮。
“在下初次與二公子相見,見面禮是一定要送的,來人,”他拍拍手,立刻門外一個小童捧著一個盒子進來,送到我面前。
我打開一看,是一個羊脂玉玉環(huán),晶瑩可愛。
“這個太貴重了,我怎能收下?!?
“二公子如同玉人一般,公子佩不了,還有那個能佩得上?!壁w宇宏拈須微笑。
“我替卿弟收下吧,”衛(wèi)紫英說,“在下替卿弟謝過了。趙先生請坐?!?
趙宇宏坐好后,李純陽束手站著。
“在下不辭千里而來,想問衛(wèi)堡主在下上次提過的事情,衛(wèi)堡主可一再思量?”
“多謝你家主公青眼相看,怎耐我乃一介莽夫,平日里散慢慣了,受不得拘束?!?
“衛(wèi)堡主去了,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一聲命令,誰敢不聽!何況以衛(wèi)堡主之奇才,生當(dāng)封侯進爵,拜相稱王,大丈夫生當(dāng)如此,又何等榮耀!”
“我意已決,先生不必多說了。”趙宇宏嘆氣,“在下主公尋遍天下才得到一把寶劍,讓在下送于衛(wèi)堡主,說是只有衛(wèi)堡主才能做這把寶劍的主人。在下此次前來,就是送衛(wèi)堡主這把寶劍的?!?
“寶劍只有一把就足夠。何況在下已經(jīng)有一把了?!毙l(wèi)紫英微笑,“若是多了,只怕在下在與人生死相博之時,先想著拿哪把寶劍好,反而分了心?!?
趙宇宏口才果然極好,又很委婉地,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大通。
衛(wèi)紫英只是微笑聽著,并不反駁。最后趙宇宏只好告辭了。
我看趙宇宏轉(zhuǎn)身離開,衛(wèi)紫英看著他的背影,就象看一條狗。
等人走了,衛(wèi)紫英對我笑,“玉卿想必聽過過此人?”
“嗯?!?
“此人是個虛偽小人而已,說什么淡泊名利,隱居深山,只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主人,稱心的價錢而已?!?
“衛(wèi)大哥好象不大瞧得起他。”
“哈哈哈!”他大笑,“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價錢,無論他同意與否。只不過每個人開的價不一樣,就象在別人眼里,他開的價值不值一樣。這種人,既要遠離塵世,又何必把自己住的地方讓人知道。玉卿難道沒聽過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山嗎?”
“聽他意思,他主人要造反,請衛(wèi)大哥相幫?”
他止住笑。
“衛(wèi)大哥為什么不同意,你沒聽他說日后拜相稱王嗎?”
深邃的目光看著我,“玉卿,走狗烹,鳥弓藏,這句話玉卿比我還清楚,何況玉卿視名利如糞土,我就不能免俗嗎?”
原來他也是個明白人。對他有幾分好感了。
他轉(zhuǎn)頭看著放在我身邊的盒子,“這玉倒是好玉,我與玉卿戴上?!?
我看他走過來,拿起玉環(huán),蹲在我面前,為我綁在腰帶上。他的手很靈巧,看著他結(jié)扣穿環(huán),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替女人脫衣服脫慣了。由此我心里一熱,想起了那天。
他抬起頭,“好了?!蔽业哪樣行┘t,他看見了,“玉卿怎么了?”伸手摸我的臉。
“別,”我推他,正好碰著他的手,猛地我被抱起來,等我明白,已經(jīng)被抱在他懷里坐著。
兩人臉貼著臉。
一張火熱的唇,含住了我的嘴??诖剿械牡胤蕉急凰H個遍,他的舌頭吸吮得那么有力,渾身酥軟起來,我不由得氣喘息息。我想推他,怎奈鋼鐵般的手腕箍住我雙手。我扭動身子,卻被他抱得緊緊得。
他不僅親我,手也探了進來。
難不成他想在這里強要我?
我緩口氣,他見我不再掙扎,手上的力氣也小了些。
“衛(wèi)大哥,”我喘著氣,扭過頭低聲說,“現(xiàn)在還是白天,這里不行……”
他聽了又狠親我一陣,才放開手。我默默整理衣服,他幫我拉上衣襟,摟著我:”玉卿,我一時忘情,你別怪我。”
“怎么會?!彼粗业碾p眼,深如秋潭的目光審視著我。
我竭力沖他笑笑,他親了我一下,摟著我低低在我耳邊說:“你會喜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