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你要去哪里。”看見女兒換了新衣服跑出去,秀秀媽媽心里就害怕她是去找那個瘋子的。
“我去找小草去,小草家離這里太遠了,我們就約定了一個地點見面,那樣我和她都不會太遲回來。”
“不準去!”秀秀媽媽也不管店里的許多客人,直接吼了起來,好些個客人抬起頭來看著她。
高琪看見了就過來勸她,秀秀媽媽就把秀秀拉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媽媽,小草很需要我。”
“需要你什么,把你也變成一個瘋子,那樣子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玩了。”
秀秀生氣媽媽這樣說,就和媽媽吵了起來,秀秀媽媽氣不過,拿起笤帚就開始打秀秀。秀秀大哭了起來,秀秀奶奶聽見了也不做糕點了,手都沒擦就跑出了廚房。看見媳婦這么打自己的寶貝孫女,秀秀奶奶就攔在她的面前。“怎么了,最近怎么長脾氣了,動不動就打孩子,秀秀不是你親生的啊!”
“娘,秀秀不聽話,她要去找那個瘋丫頭玩。”
“瘋丫頭?秀秀媽我告訴你啊,我們現在穿的用的,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四人留下來的,要是那瘋病呀真能傳染,那這死人恐怕也是能傳染的了,你怎么還活的好好的呢。”秀秀奶奶其實也有些顧忌,可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寶貝孫女,她不得不這么說。
“娘,這不一樣。”
“沒什么不一樣,走,秀秀,你媽不讓你去,我帶你去。”
院子里婆媳兩個因為秀秀的事情吵了起來,外面高琪可忙不過來了,她沒辦法,就跑到后院去喊她們了。
“高琪啊,我今天不做了,帶秀秀去找她那能傳染人瘋病的同學玩去,所以就得多辛苦你了。”說完也不管高琪的錯愕,不等高琪反應過來她就脫了罩衫,拉著秀秀去洗了手就要走。
“娘,我求求你了。”秀秀媽媽攔住了秀秀奶奶。
高琪看見她們這樣子,又聽到外面客人在催,只好跑出去先顧客人了。她想著上完幾桌糕點就去勸勸她們,可還沒等她上第二桌,秀秀奶奶就氣呼呼地帶著秀秀出去了,然后就傳來了秀秀媽媽的哭聲。店里的客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趕緊吃完趕緊走人了,高琪看見客人們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秀秀媽媽才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出來干活,高琪看見她那個樣子,知道非得秀秀回來了才能解決問題,一早上就沒有和她說太多。
秀秀奶奶走到半道上就開始后悔了,她想把秀秀拉到別處玩去,可秀秀死活不聽,非要去和小草約定的秘密地點相見。看見自己的孫女這樣子,秀秀奶奶平時又是答應慣了的,沒過幾分鐘就放棄了帶秀秀轉頭離開的念頭,帶著她朝著秘密地點走去。
宅子里小草正在一面鏡子前打著轉,看著明亮的鏡子,小草現在不但不害怕了,反而比以前更加喜歡了。沒有鏡子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美丑,有了鏡子,自己才能照著它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小姐,真漂亮,來,再轉一個圈。”彩兒又給小草做了一件新衣服,上面依舊有著秋菊的繡花,上次是小草花樣,這次是桃花圖樣,小草打算穿著它去找秀秀玩。
“真的漂亮嗎?”小草看向云兒和秋菊。兩個人都笑著點了頭。
“哈哈,這個衣料是我和秀秀一起選的,今天我要和她一起照相去。”一想到自己就要和秀秀有合照了,小草真是越想越激動。
“彩兒姐姐,我們可以出發了嗎?”小草照了好多次鏡子,確定自己夠漂亮后,就急不可耐的問彩兒。
“小姐想走就走吧,秀秀說不定已經到了同福客棧了。”
“這次你們能不能都陪我去啊,我也想和你們拍一張合照。”
看著小草情況越來越好,彩兒心里漸漸減少了對秋菊的抱怨。而且小草一出門就跑遠,就算是孟家突然來人了,留下的人也不能及時告知,結果是一樣的受罰。想到這里,彩兒感覺到不妥,兩個多月來小姐已經出去不下于十次了,也算是幸運,竟然都沒有被抓到,最險的也不過是一天傍晚小草剛回來二少爺就來了。
“彩兒姐姐,可以嗎?”
看了看云兒期盼的眼神和秋兒有些淡漠的樣子,彩兒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彩兒姐,還是我留下吧,萬一真的有人來了,留個人總是好些的。”秋菊知道小草的心思,可她就是感覺不妥。
“秋兒姐姐,你不想出去玩嗎?”
“秋兒,我們這么多次都沒有被抓到,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的,你想多了。昨天三少爺不還打電話說要我們好好照顧小姐的嘛。據說他們現在忙的很,傷筋動骨一百天,老爺要照顧癱瘓的老夫人,他們都不會來了,我們害怕什么呢。”
“難保不會派其他人來,比如說管家之類的。”
“秋兒,既然你堅持,那你就留下吧。”彩兒見過那些大明星的照片,它們把最美麗的容顏用照片保留了下來,她也想保留下自己最美年華的樣子,所以小草說了要和秀秀照相后,她就想著一定要給自己照一張相,她早已等不及了,就不想和秋兒爭論了。
秋兒點了點頭,然后笑著催小草出門,關門前又囑咐她們要快去快回,關上門秋兒撫了撫胸口,奇怪,怎么今天感覺好奇怪,心里總是悶悶的。
關上了門秋兒就走回自己的房間去。孟士杰還是寫信約自己,白院長派人把信一張不落的送了來,她都沒有看。她看著信,再想想孟士杰的表現,她猜想孟士杰是有些迷上自己了,希望再過一段時日他能夠忘了自己,白院長也就不必花那冤枉錢請人跑腿送信來了,自己也不必受王婆婆的打趣了。
秋菊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信給燒了,她就拿出火盆,不一會兒那一疊厚厚的信就化為了灰燼,秋菊打掃好之后就又坐回了床上。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她就取出另外幾封信。
慈善晚會過后的幾天,她回想著那天晚上的情景,想到陸宇峰的時候,她想起他那有些尷尬的笑容,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剛來上海的時候被一個黃包車夫坑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宇峰。
她知道陸宇峰是高阿姨的兒子,就把這件事情當作笑話講給了她聽,沒想到她竟然回家告訴了陸宇峰。之后她又做了讓彩兒不高興的事情――出門去見陸宇峰。她反復和高阿姨說了只是一件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可高阿姨卻說,是陸宇峰心里實在過意不去,非要請客道歉,沒辦法了,陸宇峰沒什么,高阿姨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腆著臉和彩兒說了之后就匆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