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自從失去晚晴后,一度萎靡不振,整日的借酒消愁,幸好有他的大哥張威和好兄弟王鐵柱的勸說調(diào)解才慢慢回歸正常的生活軌道。
回歸現(xiàn)實不代表忘記過去,雖然張宇表面上和以前一樣,但是每每在夜晚看著天賜入睡時,他都會想著和晚晴以前的種種,每次午夜夢回都是淚流滿面。而如今他的父親卻要他娶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女孩。接受西式教育的他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他與父親據(jù)理力爭,堅決表示不會接受這樣的安排,可是結(jié)果他還是沒有抗?fàn)庍^父親。
張宇在結(jié)婚前幾天實在是焦急,最后他選擇了與晚晴一樣的道路――離家出走。走是走了,半夜他的小廝王鐵柱跪在門前要求與他一起同行,他考慮了一會還是沒有同意。鐵柱其實不愿張宇走的,因為他明白雖然張宇不是張家長子,但是他看得出張老爺是有意培養(yǎng)張宇讓張宇做張家的繼承人。鐵柱面對張宇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可是張宇認(rèn)為自己并不愛那個父親要他娶的女子,他不想耽誤那個女子的終身,也不想讓天上的晚晴傷心,所以最終他還是要走。鐵柱無法,就要送他一程,可是沒想到張老爺帶著幾個家丁早在他住的院子外面等著他了,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被攔下了。
張宇再次對張老爺說除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可是張老爺還是堅持如故。張老爺不僅狠狠懲罰了鐵柱,還把張宇鎖在了屋子內(nèi),張宇就一直被關(guān)到結(jié)婚前一天。那天晚上他站在房間外,看著天上的月亮,手里拿著一小壇酒,一邊對著月亮訴說著對晚晴的歉意一邊喝著酒。只是誰能想到竟然有個蒙面人跳出,從他的背后拿著棍子直接敲擊他的頭部,張宇直接暈了,那黑衣人還要再繼續(xù)敲打張宇,可是他剛剛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巡夜的管家,黑衣人聽見管家詢問的聲音,丟下頭部受傷的張宇走了。那管家聽著那聲音好像是從二少爺?shù)脑鹤永飩鱽淼?,可是連問了幾聲是誰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心中隱隱感覺不對,就提著燈籠趕到張宇的院子里,左右看了一遭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地上受傷的張宇。
經(jīng)過大夫的診斷,確定張宇只是頭部有些瘀血,開幾副活血化瘀的藥吃下就行了。只是第二天的婚禮張宇是絕對無法參加的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擔(dān)心:張宇的奶媽葉媽焦急的站在天宇的床前看著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他,老夫人在他的丫鬟春蘭的攙扶下坐到椅子上對著菩薩祈福,管家跟著老爺站到一旁。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大少奶奶陳雪梅的丫鬟一直注意著張宇的情況,在她得知這一事件后就趕忙跑去告訴了陳雪梅。陳雪梅得知這一事情后心里可是真高興,她也不是笨人,嫁入張家八年她怎能不明白張老爺?shù)男乃迹F(xiàn)在知道張宇出事了,她巴不得張宇以后就一睡不醒了。張威可就真是擔(dān)心了,趕忙拉著陳雪梅一邊心急的想立刻飛奔到那里,一邊又得顧及到陳雪梅懷孕的身子,那丫鬟秋菊也緊跟而上。
剛進到屋子里陳雪梅道過爹娘后就就迫不及待地趕到張宇的床前,看到張宇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心里不禁一陣竊喜。嘴上也是不饒人的說道:“哎呦,這小宇傷的不輕哪,可是明天就是小宇的婚禮,現(xiàn)在這情況恐怕......”陳雪梅頓了頓又說道:“爹,娘。小宇以前在家都是好好的,可是自從與高琪那訂了婚后就禍?zhǔn)虏粩?,現(xiàn)在竟然受了這么重的傷,我說這沒進門的新媳婦......"陳雪梅看了看爹娘的臉色,心中忐忑是不是該說接下來的話,最終她為了在新媳婦進門前就給爹娘留下不好的印象,還是接著說道:“我說這沒進門的新媳婦是不是個喪門星哪?”
她的話音剛落地,整屋子的人的臉色除了天宇和她自己都變了。
老夫人是個耳根子軟又迷信的人,聽到這樣的話心里不免也有了這樣的想法,于是臉色為難的說道:“老爺,小宇這樣明天的婚禮肯定是不能參加了,不如婚禮延期吧。”
張老爺聽到這樣的話很是生氣,他本想訓(xùn)斥陳雪梅,但是考慮到她那大媳婦的小家子氣的性子,如果現(xiàn)在訓(xùn)斥她的話,她一定又會生氣,到時他那未出世的寶貝孫子恐怕是也要跟著遭殃,再加上他現(xiàn)在心里煩得很,不想在結(jié)婚前又鬧出事情,所以忍者怒氣說道:“明天的婚禮繼續(xù),至于接新娘,就讓佩雯代替小宇去?!迸弼┦菑埨蠣?shù)牡谌齻€孩子,也是張府的大小姐。
張老爺剛說完,兩道聲音立刻響起。
“啊,爹,讓我去接?”佩雯一臉驚訝的說道。
“爹,這樣不合適吧!”陳雪梅趕緊出聲說道。
張老爺不想再拖下去了,丟下一句‘就這樣做’就回去了,留下一屋糾結(jié)的人。
第二天佩雯去接了二嫂,雖然對著高琪的爹娘說他二哥只是生病了但是可以拜堂這些話,可是等到真正拜堂時還是她代替了張宇。婚禮結(jié)束后高琪就被送入了喜房。
高琪從小是在安寧鎮(zhèn)附近的甘家村長大的,她有一個很好的異性玩伴叫甘霖。雖然她從小到大只是把他當(dāng)作哥哥,可是甘霖卻早已把她當(dāng)作了未來的媳婦。在他得知高琪要嫁入張家后就急匆匆的趕到高家質(zhì)問她。高琪向他表明了心意,他深感受傷,第二天正打算去張家茶園在勸說高琪不要嫁入張家時卻遭到了一幫不明來路的人的痛打。他堅持認(rèn)為是張家所為,痛恨張家的卑鄙,所以在高琪結(jié)婚的前一晚襲擊了張宇。本來以為張宇受傷婚禮必會延期,可是結(jié)果卻出乎他的意料。他實在不甘心,所以他決定再去見一下高琪。
高琪正坐在床邊看著昏迷的張宇,感嘆自己的新婚之夜就要這樣過去了,忽然發(fā)現(xiàn)門開了,接著一個蒙面的人進來了。她正要呼叫,蒙面人趕緊摘下面巾,她才發(fā)現(xiàn)是甘霖。
“甘大哥,你怎么可以來這里?你臉上怎么了?”高琪焦急的說道。
“我怎么不能來這里了?”甘霖大聲的質(zhì)問。
“今晚是我的新婚之夜,這是我的婚房??!”
“呸,什么狗屁婚房,琪琪,雖說當(dāng)年是張夫人救了病危的高大娘,但你不能用你的終身幸福去報答她啊!”
高琪本來是想一輩子不嫁,留在爹娘身邊服侍他們,可是聽母親說了張夫人的大恩大德后,她同意了婚事。這時聽到甘霖這樣說,心里五味陳雜,但還是說道:“甘大哥,無論如何,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嫁給了二少爺,以后生是張家的人,死是張家的鬼,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已經(jīng)晚了?!?
甘霖聽她這樣說以為她心里有他,于是說道:“不晚,只要床上的人死了就不晚?!闭f完還未等到高琪反應(yīng)過來,他就上前掐住張宇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