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姐姐你沒事吧。”領班走后其他的舞女也上來安慰牡丹了。
“我沒事，謝謝大家的關心，表演時間快到了，大家還是再檢查一下自己的裝扮吧。”
聽見牡丹如此說，大家就散開了，曼麗把牡丹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幫她揉腳。
“盛老板，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盛老板舉起酒杯與孟士豪干杯。
“嗯，麗都的美人兒也不少，尤其是領舞的。哼，長得不漂亮沒有點功底也是做不了領舞的。”
“盛老板說的是。”孟士豪又飲下了一口酒。
“啊！”牡丹突然扭了腳。她本來就因為腳痛跳的有點斜路線，這下子她直接倒在了舞臺上，因為雙手只顧著捂腳了，整個人順勢滾下了舞臺。
“啊……”前排的人立即嚇得散開了。
“哼！可惜技藝不精，運氣不好，還沒到最后就失敗了。”盛老板如此說著，稍微抿了一口酒。
“摔倒一次并不代表一輩子就爬不起來了，能做的起領舞還是有些實力的，說不定下次再見她的時候就是個知名美人了。”孟士豪微皺著眉頭回答。
“哈，或許吧。”盛老板直接一口喝完杯中酒。
“牡丹姐姐，你怎么樣啊。”
“牡丹姐姐，你的腳好像腫了。”
幾個人圍著牡丹關心地詢問著，牡丹的腳的確腫了起來，現在的她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可是她還不能走，今晚因為她的失誤，麗都稍微損失了一些錢，領班難免又要為難她。
“牡丹！給我滾出來！”果然不出所料，還沒過五分鐘，領班就氣勢洶洶地來了，曼麗繼續給牡丹上藥，蝴蝶她們幾個圍著牡丹護著她。
領班的已經看見了牡丹，其實化妝間也不大，一眼就能看見牡丹在哪里，牡丹又受了傷，她的姐妹們自然會在她身邊，就更好找到她了。不過領班自然要有領班的樣子，她是絕不會走到牡丹面前教訓她的。
“大姐。”曼麗、百日紅、彩云想要扶著她，牡丹向她們搖了搖頭，就向領班走去。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牡丹的臉上，牡丹應聲而倒。
“大姐。”其他人不敢上前，只有她的六個小妹妹上去。
“你太過分了！”一向強勢的曼麗惡狠狠地看著領班。
“我就過分了，你能怎么著。”看見有人反抗，領班瞬間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你！”曼麗氣的說不出來。
“百日紅！”萬萬平時算是最溫柔的百日紅，竟然出手打了領班。
“你太過分了，雖然我們只是舞女，但是我們也是人，不是任你打罵的畜牲！”百日紅實在受不了了，平日里那領班就不是什么善茬，變著法的向她們要錢要東西，這些她們都忍了。可是只要她們在表演時一出什么意外，不管是不是她們的錯，最后的結果只是一頓打罵。而且這領班好像還是特別針對她們七個，其他人雖然遭遇差不多，但是比起她們來就好多了。
領班的震驚了，她萬萬沒想到平時的病貓竟然也發威了。
“好，好，好。都有能耐了，知道反抗了。好，好啊。”領班也不再繼續下去了，一轉身走了出去。
領班一走，化妝間里就一陣嘰嘰喳喳的。
“唉。“牡丹只是嘆氣了。
其他人看見牡丹這樣，也不再說什么了。她們知道領班的以后絕對絕對會狠狠地治她們的，面對以后未知的命運，幾個人也是默默無語了。
“彩云。”
聽到呼喚，彩云抬起了頭，她的眼中泛著淚花，嘴唇卻是緊閉著，忍著不發出聲，只是姐妹幾個也是很了解了，一看彩云低下了頭，八九不離十就是在啜泣。
“走吧，今晚肯定是表演不成了。我們回去吧。”麗娜害怕領班讓牡丹帶傷表演，趕緊提議。
“走吧。”牡丹揉了揉腳就起身準備了，其他人也收拾東西。別的舞女有的在幸災樂禍的低笑，有的面無表情，有的在小聲地議論著。牡丹她們幾個拜托一位關系比較好的舞女讓她代為轉告一下領班她們提前離開的事情。
“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牡丹姐姐都摔成這樣了，她不問一下也就算了，竟然一上來就打人。”海棠發著牢騷。
“就是。不久是一個小小的領班嘛，竟然這么狠，怪不得老板喜歡她，服的不服的都替老板解決了。”彩云也氣不過。
“領班可也是老板的情人，老板賺錢多了，她自然也有很多好處。”百日紅今天是注定要表現她的另一面了，平時不輕易言語的她竟然說出了這樣的事情。
“啊，情人，就她那樣的。”蝴蝶不敢相信。
“不知道，可能也是因為她的能力吧，兩個人應該是互惠互利。”百日紅如此說著。
“今晚吃什么。”牡丹插了一句這樣的話，其他的人瞬間無語了。
“大姐……”蝴蝶小小的出聲。
“我們工作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填飽肚子，肚子都填不飽，想這些有的沒的也沒用。以后我們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我們還是吃完飯想想以后該怎么辦吧。唉，都怪我，今天怎么就這樣了呢。”牡丹感嘆著，其他人不再說話了，只是看護著她。
“嘀嘀嘀……”一輛車和牡丹她們平行，車中的司機按響了喇叭。
茫茫黑夜，她們不知道車里的人是誰，幾個人心中打著小鼓，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不知牡丹小姐需不需要幫助。”
牡丹停住了，其他幾個人見牡丹這樣，想著車里的人牡丹應該認識，也就停下了腳步。
車窗慢慢搖了下來，借著微弱的路燈光亮，她們依稀看見車內前后各坐著一個男的。
“你是孟士豪嗎？”蝴蝶看清車后面坐的人，問出了口。
“是的。”
蝴蝶還想說什么，曼麗拉了拉她的衣角，可是蝴蝶還是沒忍住。
“孟先生，牡丹姐姐她摔倒了，全身都受傷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送我姐姐回去。”
“當然方便。”
牡丹本來想拒絕的，一是自己這邊與孟士豪根本就不熟，怎么好意思麻煩人家。二是離家也不太遠了，再走個半個小時就差不多到了。可是孟士豪下車將車門打開，蝴蝶又趕緊把她向車內扶，她實在來不及拒絕。
“車里還能坐一位小姐，牡丹小姐也需要人照顧，不知……”
還算識相，曼麗這樣想著，同時也上車去了。
看著漸漸遠去的汽車，海棠犯了花癡。“牡丹姐姐這下子發了，孟士豪主動停車要求載她，看來是郎有情了，就不知道這妾什么時候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