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拉開,窗外白雪似乎泛著光,有點冰冷的感覺,但那種冰冷立即被房間內炭火的淡紅光線融化。
房間內的光線暗淡,不過,我的目光很快適應,喬小卉的身體朦朧中潔白如雪,微微扭動著。依稀看見高聳的山峰和平原河流芳草地,在我眼中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那道風景,只屬於我。
在我的記憶裡,那一年的冬天充滿大雪,白茫茫一片。
冰雪成就了大白菜,在勞改農場,無意中成就了我生命中的第一次成功。
那一年,也成就了我從男孩變成男人的轉變。
我似乎可以清晰感覺到外面的大雪紛飛,原野一片潔白,自己就像一隻在冰冷雪野裡獨自行走的狼。
不過,野狼除了孤單,也有如火的激情。
至少在那一刻,那個小房子裡,我的激情在燃燒。
房間內炭火的溫度溫暖如春,身體清晰感覺著喬小卉肌膚的細膩光滑,聽著她喉嚨裡伴隨著粗重呼吸發出來的短促聲音。
還有身體相互撞擊發出的單調音響,竟然顯得很美妙,不斷刺激著我男人最原始的神經。
我的腦海中一片迷亂,極度的愉悅讓我的心都在顫抖。
整個世界似乎很真實,又似乎不存在,只有我和喬小卉在不斷折騰。
一剎那,我似乎成爲戰場上的將軍,躍馬橫槍,每一次廝殺都是酣暢淋漓,激情飛揚。有種開疆闢土,縱橫天下的滋味。
那種屬於男人的最高激情,根本就不想停下來,希望就那樣永遠進行下去。
這個世界有許多永恆的東西,從古到今,從沒有改變過。
**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是鄉野村夫心中的快樂,還是那些君子眼中的淫邪。
一直被人喜歡著謾罵著並且折騰著。
“來吧,我想要個、、、、、”
激情在一次次飛揚,少年的熱血似乎永不停止地流淌著,燃燒著,喬小卉的聲音帶著點迷亂亢奮,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清晰感覺到渴求的心情。
她的身體不斷扭動著,配合在我的進攻,同時表達著她一種女人特有的狀態。
按照村裡那些老光棍的話,就是一個字,騷。
一時間,分不清是那個嚴肅精明強幹的女警官,還是一個風情萬種的蕩婦。
我的心中只有一種極度的喜歡,隨著她渴求的叫聲,用力進攻著。
腦海中,閃現出魯大海那罐湯藥,那個傢伙無意中成就了我的特殊體質,卻在他曾經的女人身上盡情發揮。
不知道算不算是報應,最起碼也是因果循環。
我還想到了季金燕,那次在旋轉餐廳的夢,分不清真假,但那種激情在喬小卉身上延續著。
外面似乎颳起了大風,呼嘯著,就像野獸在曠野裡面的吼叫,尖銳刺耳。
出於一種對大白菜關心的本能,我想到了蔬菜大棚,不過,立即又想起已經被石青松指揮人加固得就像城牆的狀況,心中感覺一陣安全。
幾乎是瞬間,又回到了狀態。
“來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思緒翻飛,似乎低吼才能表達我的心情,不過,記得那是一句課本上的話,被我運用在女人身上,竟然覺得很美妙,很貼切。
雖然不是暴風雨,而是一場暴雪。
外面的雪在下,屋子內的激情繼續飛揚、、、、、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在一次愉悅的頂峰中,不由自主地大聲怒吼起來,吼得就像呼嘯的北風。
吼聲中,整個人似乎爆炸開來,如同山洪爆發,**。
靈魂似乎瞬間被掏空,無力地癱軟在喬小卉的身上,思緒碎裂得就像漫天雪花,好像自己就要死去。
快樂到死或許就是那種滋味。
隨著我的靜止,房間內的氣氛也從激烈變爲溫馨,外面的風呼嘯得似乎更加厲害,讓人心中微微有點不安。
我一動不想動,就想那樣靜靜趴在喬小卉的身上,感受著她倍加潤滑的肌膚,還有肌膚上的汗水,以及一股淡淡的幽香。
兩個人微微粗重的呼吸漸漸平緩,喬小卉似乎嘆息了一聲,擡手撫摸一下我的頭髮,似乎想要說點什麼。
然後,又是一聲輕嘆。
嘆息聲在愉悅之後,似乎有點傷感。
緊接著,房間內徹底靜下來。
我感覺很疲倦,昏昏欲睡。迷濛間,外面的風更加呼嘯,似乎還有人的叫喊聲。
人!
我心中猛然一驚,外面應該是冰天雪地,而且農場地處荒郊野外嗎,這樣的夜晚怎麼會有人的聲音。
喬小卉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很顯然也感覺到外面北風呼嘯中的人聲。
聽了一會,外面的聲音越來越明顯,確實是有人在叫喊,而且還是很多人,喊叫聲很雜亂。
“出事啦、”
我和喬小卉幾乎同時叫起來,風雪夜,很多人呼叫,自然是不正常,這裡除了農場的犯人,也不會有其他人。
不管喬小卉在想什麼,我第一反應是蔬菜大棚,不知道是不是風雪太大,加固了的蔬菜大棚也不堪承受。
但是,也不太可能,在蔬菜大棚這邊 值班的只有我一個人。
打開燈,我和喬小卉迅速穿上衣服。
“師傅。”
門外傳來刑大壯的聲音,很急促。
“大壯,出什麼事了?!?
我在房間內大聲迴應,同時快速整理著衣服。
如果在平時,我絕對是拉開門衝出去,就算穿著三角褲也無所謂。
可是,當時是和喬小卉激情之後,必須注意點形象。
同時,喬小卉也在快速整理衣衫,然後用手理了一下秀髮,深呼吸幾下,臉色變得很淡定。
“雪太大,附近的村莊有些房屋倒塌,出現險情?!毙檀髩言陂T外大聲回答,語氣很急:“大家集合趕過去,蘇北的一幫人,分的是劉家村?!?
“你說什麼,劉家村?”
還沒有等我再次迴應,喬小卉已經一把拉開房門,然後緊走幾步,又把通向外面的門打開,看著刑大壯,聲音有點焦急地問了一句。
“喬管理?!毙檀髩褯]有回答喬小卉的問話,驚訝地叫了一聲。
很顯然,風雪夜,喬小卉忽然從我房間內出來,讓刑大壯吃驚。
其實,換著誰都會驚訝。
“喬管理找我有點事。”我緊跟著喬小卉走出,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說道:“你剛纔說的是劉家村嗎。”
我是繼續著喬小卉的問題,同時,也想起了喬小卉有點衝動焦急的原因,喬小卉的家似乎就在劉家村,上次外出和喬小卉路過一次,當時喬小卉和魯大海鬧離婚。
“是的,大家已經準備出發?!毙檀髩阎噶酥覆贿h處,那邊是一條農場通向外面的道路,有許多手電光在閃動,還有幾輛軍用篷布車。
搶險之類的事情,是屬於軍隊警察的範圍,但是,我們附近沒有軍隊,小鎮上警察的人員有限。
遇到一些需要大量人手的緊急事情,農場就派上了用場,就像上次抗洪搶險一樣。
犯人們的勞動力得到了最大的利用,同時,可以立功減刑。
“走?!眴绦』艿吐曊f著,沒有等我回應,快步搶先出門。
“等等我?!?
我回房間拿了一件比較防水的棉衣服,一邊披在身上一邊緊追著出去。
石青松穿著一件棉衣,正在風雪中叫喊著指揮,見到喬小卉,有點意外,但似乎也沒有時間過問,揮手讓喬小卉上車。
“誰他媽讓你來的?!?
倒是見到我,石青松大聲叫嚷起來,語氣中明顯帶著關心,我培育出大白菜,在他心中的地位似乎變得很不一般。
危險的事情,基本都會讓我避開。
犯人有的是,而我那樣的技術員只有一個。
“聽到動靜就過來的,我也是蘇北幫的一員?!?
我大聲回答,沒有說出是刑大壯叫的我,不然,事後,刑大壯非得吃苦頭不可。
“上車,你小子給我小心點,我可不想看到你缺胳膊少腿的?!?
石青松向我揮了揮手。
蘇北幫的幾十個人集中在幾輛篷車上,前面是一輛剷雪的車開道。
大雪已經掩蓋了道路,燈光照出去,白茫茫一片,只能從道路兩邊原有的樹木依稀分辨。
鏟雪車很慢,我們的車自然也只能慢慢走。
我上車就見到侯三劉猛和胡天雲,打了聲招呼坐下,北風呼嘯,雪還在飄,大家的心情明顯沉重。
劉家村距離我們農場有十幾裡,但是,大雪封路的情況下,走得極其緩慢,趕到村頭,已經是下半夜。
大家衝下車,就聽到村子裡一片雜亂的呼喊聲。
大雪似乎把整個村莊覆蓋,幾乎分不清人家。
“快救人,有人被壓在裡面?!?
見到我們,有幾位婦女高聲叫嚷著,聲音充滿惶急。
農村的房屋許多比較老舊,雨水倒是沒什麼,積雪卻是有重量的。幾天的雪累加,老舊的房屋不堪負重,就會轟然倒塌。
而且是在夜晚,村民們都在睡夢中,結果可想而知。
“扒?!?
石青松站在一個倒塌的小院子面前,揮了揮手,率先拿著一把鐵鍬,清理著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