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悠然的尖叫聲一下子讓我明白過來,自己屁股對著杜小蓮撞擊的部位有點不雅。
如果沒有衣服遮擋,就是那種小電影的精彩動作。
我猛然起身,尷尬地站立著。
剛纔那種動作自己和夏二愣以前經常做,但似乎又有點不一樣,隱隱覺得受到了什麼影響,第一反應就是那天看到侯三和那個女人辦事,其中就有差不多的動作。
草,狗日的侯三,我要被你害死。
我心中立即把侯三罵了十八遍。
太多時候,人都會爲自己心裡一些陰暗的念頭找藉口,平衡心理。
我也不例外。
“劉小溪,你死定啦。”杜小蓮站起身,對著我尖聲吼著,滿臉的泥污,眼睛倒是很明亮,但明顯帶著被羞辱的憤怒。
她揮舞著拳頭,瘋狂地向我衝擊,立即被兩位管理拉住胳膊,控制住。
“我、、、、、、、”
我張了張嘴,卻無法解釋,難道說我不是故意那樣做。
那種感覺,只能自己體會,說出來,倒變成真的是故意。
石悠然也是一臉不滿地盯著我,我更感覺自己就是賊,被現場抓獲。
“是我讓劉小溪打的。”
林蕊一句話算是替我解了圍,石悠然的臉色緩和下來。
我只在乎石悠然的感覺,至於杜小蓮,不用考慮。雙方在這裡幾年估計也見不上幾次,如果不是輔導石悠然作業,這輩子都不會遇見。
杜小蓮被押著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憤憤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在乎杜小蓮的感受,但她給我帶來的打擊還是不能不正視,論力氣上的爭鋒,我竟然和她不相上下,也就是說,離賈銀川那個五大三粗的力量還是要差得遠。
我問了一下林蕊,林蕊回答的方法只有一個,苦練,把自己的抗打能力練起來。
如何鍛鍊,林蕊卻沒有明確答覆,男人和女人的訓練方式不同,女人偏於技巧和靈敏,男人偏於力量。
一整天,心中琢磨著強壯身體的方式,對於石悠然,就顯得有點敷衍起來。惹得石悠然不時噘嘴,俏臉上毫不掩飾不滿的情緒。
但是,我也無可奈何,不能告訴她和賈銀川的事情,這小丫頭說不定又要爲我打抱不平,和石青松較勁。
那樣,我會死得更快。
相聚離別,是人生永遠不變的事情。
夕陽西下的時候,我離開女子大院,石悠然一直把我送到門外,把一盒餅乾遞給我。
“小溪哥,下個星期過來,我給你帶牛肉乾,我爹的一個戰友要來,每次他都帶很多。”
霞光照在石悠然的臉上,淡淡豔紅,清純中多了點女人成熟的意味,如玉蘭花淡雅,卻已經流露出一絲芬芳的味道。
她的臉上沒有了我敷衍她導致的不滿,而是依依不捨,還有對下一次相聚的期待。
看著她臉上溫馨而又帶著一點淡淡惆悵的笑容,我的心中忍不住一動,暖暖的,很舒服。
四周無人,我一伸手摟住石悠然,用力抱了一下,脫口而出:“放心吧,小溪哥會常來看你的。”
“嗯。”
石悠然任由我抱著,用力點頭,下巴點在我的肩膀上,聲音很輕柔。
我心中沒有任何輕薄的意思,如果說女人方面的感覺,石悠然和喬小卉楚紅紅等成熟的女人根本無法比。
那些人是熟透的水蜜桃,石悠然只是青澀的蘋果,還沒有成熟,讓我沒有任何原始的慾望。
至少那一刻沒有。
那一刻心中也是溫暖舒服著,來自於石悠然的那種牽掛和期盼。
抱了十幾秒,鬆開後的石悠然,一臉嬌紅,比晚霞還要鮮豔。
我走出很遠,回首看了看,石悠然依舊站著大門口,晚霞下,白色襯衫,青色褲子,長長的辮子掛在肩頭,苗條的身影就像一道風景。
那一道風景,成爲我少年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在那個貧窮的年代,那樣艱難孤獨的環境,有個姑娘期待牽掛,真的是最幸福的事情。
我並不知道,每個星期,等到我要過去的那一天,石悠然就會早早起來,把自己收拾一番,在醫務室等待。
少男少女的心思,不知不覺中就像丟下一粒種子,慢慢生根發芽,等到有一天警覺起來,已經深深紮根在心上,拉扯起來,就是深深的痛。
щщщ?тт κan?¢O
回到住處,宿舍裡沒有人,晚飯時間,應該都去了食堂。
在女子大院那邊,石悠然特意給我準備一些好吃的,吃得很飽,自然不想再去食堂啃饅頭。
爬上牀,打開精緻的餅乾盒,拿出兩塊,其餘的藏在枕頭下面。
一邊小口嚼著餅乾,一邊回憶著石悠然那張清純的笑臉,心中保持著滿滿的溫馨知足。
隨手打開枕頭邊的一本書,嶄新的,是石悠然帶給我的一本小說,書裡有個精緻的書籤,很漂亮的山水畫。
書籤上有種淡淡的香味,又讓我想起石悠然身上那種幽香。
怎麼滿腦子都是石悠然?
我警覺了一下,立即想起石青松那張嚴肅冷厲的臉,心中略顯煩躁,把書又扔在一旁。
一陣腳步聲,侯三劉猛和胡天雲一起返回,不斷在爭論著什麼,進門之後,劉猛還大聲抱怨:“這幾天的飯菜越來越差,不要說肉,連他媽的油水都沒有。”
“得了吧,我們是犯人,還打算好吃好喝好招待。”胡天雲倒是看得開:“國家養著就不錯了,我聽說幾個省的勞改農場。我們這伙食是最好的了。”
“就這伙食,還最好、”劉猛很不屑:“難道別人吃的都是豬食。”
“別嚷嚷啦。”侯三不耐煩地向劉猛揮了揮手:“要不要我明天向石場長反應一下,就說你不滿伙食,說越來越差。”
“算了吧,你這是要挖坑把我埋了。”劉猛哼了一聲,擡頭看見上鋪的我,隨口說道:“小溪什麼時候回來的,飯吃了嗎?”
“剛回來,在那邊吃了。”我回答一句,翻身準備休息。
“劉小溪,在那邊玩得開心嗎。”侯三走過來,站在一旁,伸手你在我牀鋪邊緣敲了敲。
“有什麼話,快點說。”我側臉看侯三臉上那種獻媚的笑。
他對著石青松都是這種帶著討好的笑容,很明顯有什麼目的。
“那個、、、、、、”侯三嘴咧得更大,笑著說道:“今天回來,帶沒帶餅乾,你知道的 老哥我嘴饞,想吃一點。”
我腦海中立即浮現出那個蘆葦叢,侯三把餅乾交給那個女人,臉上那種邪邪的笑。
“啊呀。”我故意拍了一下腦袋,一臉懊悔地說道:“今天回來有點匆忙,把餅乾給忘記了,下次吧,下次多帶點,大家一起吃。”
“劉小溪,你怎麼能這樣,不是說好每次帶點大家分的嗎。”侯三尖聲叫起來,有點焦急。
“侯三,別吵吵。”胡天雲躺在下面的牀上,大聲說道:“人家劉小溪又不欠你的,再說,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還和一個孩子搶東西吃。”
“我、、、、、”侯三張了張嘴,臉上依舊焦急,卻沒有反駁。
我知道他焦急什麼,沒有餅乾去應付那個女人,估計也睡不了。
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什麼情況,感覺一定很艱難,不然也不會一塊餅乾都捨不得吃,還要帶回去給孩子。
“不過,上次我吃剩下還有點,倒是可以給你。“
我強忍著笑,不急不慢地說著,看著侯三那張表情精彩的臉。
從他臉上,我總是會想起那個大胸的女人,還有兩個人在蘆葦叢中戰鬥的情形。
“給我,給我。”侯三立即笑起來,臉上又露出那種獻媚的樣子,向我伸出手。
“我憑什麼給你。”
我伸手在侯三的手掌上啪打了一下,微微搖頭。
“好兄弟,你說,什麼條件。”
侯三倒是很機靈,立即一臉認真起來,那樣子,只要把餅乾給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在農場那樣的地方,其實也開不出什麼條件,條件有限,有不可能亂走。
“幫我捶腿。”
我緩緩坐起身,把雙腿耷拉在牀邊上,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條件,先舒服一下再說。
侯三拿我的餅乾去睡女人,他舒服得要死,捶腿雖然沒有乾女人舒服,但總是爽快一下,也算是心理平衡。
“行。”
侯三倒是爽快,爲了那個女人,還不猶豫地雙手在我腿上捶起來,捶得很小心,很謹慎。
“不好意思,我好像忘記了,剩下的餅乾也被我吃完了。”
舒服了一會,我故意撓了撓頭,逗了逗侯三。
“媽的,你耍我。”
侯三惱火地在我腿上用力捶了一下,捶得我腿上的肌肉一陣疼痛。
那種疼痛感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腦中一閃。
打擊,可以讓人疼痛,但也同時訓練耐力,這是最基本的方法,我在哪本書上好像看過,怎麼就忘記了。
排打,對,就是排打。
“劉小溪,你沒事吧。”
侯三見我傻愣愣坐著,有點驚訝地看著我。
“就這樣,你每天按照我的吩咐打我,我給你餅乾。”
我反應過來,有點興奮地看著侯三。
“你有病?”侯三翻了翻眼。
“你幹還是不幹?”我從枕頭下面拿出那盒餅乾,晃了晃。
“幹。”侯三伸手奪過餅乾:“打死你都可以。”
拿著餅乾,侯三立即躺倒自己牀上,一臉開心。
“侯三,你怎麼不吃?”我故意驚訝地說著。
“現在不餓,留著以後慢慢吃。”
侯三隨口回答,然後翻身不再理我。
估計他心裡又在盤算著美夢。
我也再次想起那個蘆葦叢,不過一盒餅乾爲侯三爭取一次睡女人的機會,也值得。
但,下次要不要去觀戰,欣賞一下現場表演,比小電影可精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