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把男人閹了,除了是真正的警告,還有就是很曖昧的事情。
喬小卉的話無疑是後者,我立即感覺到微妙的意思。
但也只是感覺一下,我和喬小卉之間本身就很微妙,雖然有過兩次,但是,卻依舊在表面上不由自主保持著一種距離。
不像那些平常曖昧的男女那樣,有過一次,以後就隨時能點燃激情之火。
我們似乎每一次都要從頭開始,慢慢升溫。
相對而坐,更多的還是一種朋友的溫馨。
即使喬小卉很明顯是要在我房間過夜,我們還是保持著一種 適當的距離,似乎還是很矜持。
“你不會是不捨得酒吧?”
喬小卉喝了一口酒,擡頭看著我,一臉疑問。
“確實,就這一瓶?!?
我再次咧嘴笑了笑,還真被她猜對了,大晚上,就這一瓶酒,而且沒有地方買,對於也比較偏愛酒的我來說,還真的是有點捨不得。
“就一瓶?”
喬小卉微微皺眉,根本不理會我已經表達出的不捨,直接把酒瓶拿到自己面前,揮了揮手:“全部歸我?!?
“這樣不好吧,喝酒是兩個人才有意思?!蔽铱粗鴨绦』茏ブ木破?,擺了擺手。
“我不管,今晚我想喝酒。”喬小卉用力搖頭,語氣很堅決。
我只好服從,在杯子裡倒進白開水,和喬小卉乾杯起來。
真的是以茶代酒,自然沒有酒喝得舒服痛快。
“你有什麼心思嗎?”
看著喬小卉很快就著火腿腸把一大碗酒喝完,臉頰更加豔紅,我輕聲問。
如此喝酒的女人,自然是有心思的。
完全是想把自己灌醉。
“我能有什麼心思,光桿一個。”
喬小卉擺了擺手,笑得有點失落:“就是忽然覺得有點心煩而已。”
“心煩吃點東西,就會好得多?!?
我急忙把泡好的面推給她,輕聲勸著。
喬小卉似乎很聽話,也許是比較餓,低頭很快就把一碗麪吃掉一大半。
我吃的更快,連麪湯都喝完。
熱騰騰的面下肚,身上覺得更加熱。
房間內的溫度似乎也在升高。喬小卉的額頭沁出很多汗珠。
“你這棉衣是租來的嗎?!?
我看著她穿得嚴實的厚衣服,不由得輕聲笑起來。
“我倒是忘記了?!?
喬小卉也笑起來,隨手把外套脫下,仍在我的牀頭。
裡面是一件緊身的紅色毛衣,很惹眼,更惹眼的是,腰部束得很緊,胸部很自然地就傲然起來。
在我的記憶力裡,她的胸部手感應該不大,不知道看起來怎麼就很高聳。
是不是最近在長大?
女人的身體,原本就對男人充滿吸引力,我心中思索著,眼睛不不由自主地落到喬小卉的胸前。
也毫不掩飾自己有點貪婪的慾望。
“看什麼呢,不正經?!?
喬小卉似乎感覺到我目光中的異樣,對我瞪了瞪眼。
我略微有點尷尬,換著別的女人,可以直接說點肉麻話,直接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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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喬小卉面前,太直接的刺激激情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充滿羞澀感。
“你這身毛衣真漂亮。”
我找了個藉口,雖然顯得很生硬,可那不要緊,藉口就是藉口,緩解尷尬氣氛,彼此都明白。
“是嗎?”喬小卉柳眉微挑,顯得有點得意:“是我自己織的。”
“你會織毛衣?”
我驚訝了一下,脫口而出。在我印象裡,喬小卉是個雷厲風行,有點女漢子的作風。
織毛衣那樣很女人的活,似乎不應該和她扯在一起。
“你這話問得,明白著瞧不起我,我也是女人,好不好。”喬小卉微微噘嘴,大聲說道:“改天給你織一件毛衣,讓你也體會一下我的手藝。別狗眼看人低。”
“謝謝,謝謝?!蔽壹泵δ眠^點頭,笑著說道:“我是狗眼,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眴绦』芤娢艺J錯,立即大聲笑起來。
笑聲中,我拿起一個烤好的紅薯,剝開,一股香氣撲鼻,隨手遞給喬小卉。
喬小卉也不客氣,接過去一邊喝酒一邊吃。
白酒就著紅薯,我還是第一次見,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不管合不合理,只要喬小卉吃得開心就行。
這世上,男人的歡樂有很多,看著女人吃得開心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種。
就像我在那次展銷會期間,喜歡看著季金燕接過我打包的剩菜剩飯,滿眼喜悅的樣子。
當然,當時我不知道她是一個總裁,事後想起來,更多的是尷尬。
怎麼忽然又想到了季金燕?
對著一個女人想另一個女人,似乎有點不對。
我自己懊惱了一下,既然想到了那次展銷會,乾脆說下去,只是轉移一下心中的方向,隨口說道:“對啦,上次大白菜的事情,改善了場裡的生活質量,算是響應國家號召,在自我經濟發展上有了很大進步,上面沒有給你們嘉獎嗎?”
“嘉獎?”喬小卉冷哼了一聲,臉色變得很不悅:“不提嘉獎的事情,我心情還能好一點。”
“出了意外?”
我微微驚訝,記得在展銷會結束的時候石青松就很自信地說過,不僅僅他們會得到嘉獎,連我們都會有功勞獎勵的。
“上面的消息,原本是有獎勵的。”喬小卉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石場長調離再次有了希望,我深造的通知都已經下達。就在申請你們幾個功勞的時候,龔氏集團那邊的餘慶忽然上告,說了那天他被石場長暴打的事情。然後,一切都泡湯?!?
“狗日的餘慶?!眴绦』艿吐暳R了一句:“下午我接到的通知,我也參與了,別說深造,這輩子估計要呆在農場了。”
“別灰心,還有機會的。”
見喬小卉一臉懊惱,我急忙輕聲勸著。
“說得輕巧,機會,哪有那麼多機會?!?
喬小卉苦笑了一聲,看著我,神情有點激動地說道:“劉小溪,你不知道,人生的機會很少,我已經二十幾,錯過這次機會,估計永遠不會再有。”
“會有的,會有的?!?
我看著喬小卉,很機械地重複著,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勸慰下去。
勞改農場,關的都是犯人,無論怎麼有感情,可那些人畢竟都有人格上的污點,和犯人長期相處,管理的心難免壓抑,誰也不想青春年華全部仍在農場。
喬小卉的婚姻失敗,在這裡呆著更是沒有意義,深造是唯一的出路。
也是她生命的唯一轉折點。
可就這樣擦肩而過,簡直是一場笑話。
“早知道會這樣,我們不該招惹餘慶。”
我心中也有點懊惱,激動地伸手抓住喬小卉放在桌面上的手掌,輕輕揉捏著,表達我心中對她的關切和柔情。
“不是你的錯,有些事是躲不過的?!眴绦』軗u了搖頭。
“躲不過我們也不能退縮?!蔽逸p聲鼓勵著喬小卉,同時想起自己,心情也變得激動起來:“就像我,被冤枉爲強姦犯,還是要活著,出去後,我都不敢想象,自己的前途會是怎麼樣,活著會有什麼意義?!?
我說的有點悽慘,除了自己心裡的真實感覺,還有點誇大的意思?!?
要想讓喬小卉從自己的傷感中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表現得更慘。
“劉小溪,你不能這樣想,你還年輕?!?
果然,喬小卉被我從傷感中拉回來,手掌反手握著我的手,輕聲安慰。
溫熱手掌的觸碰,加上一種心靈上略帶傷感的默契,我心中產生一種拋開一切傷感,即使行樂的念頭。
幾乎在我心中念頭閃起的瞬間,喬小卉的眼中似乎也閃過一道亮光,臉上微微紅了一下。
那一抹羞紅,似乎讓我感覺到一種動力,不由自主地拉著她的手,緩緩起身。
喬小卉神情有點迷茫,似乎被我牽引著,很機械地站起來。
一種溫馨浪漫的感覺在我心中升起,迅速變化成一種涌動的激情,我小心翼翼保持著那種感覺。
隔著很小的餐桌,我和喬小卉相對而立,靜靜站立了有十幾秒。
似乎同時感覺到一種心動,就像早晨的太陽,忽然從地平線上跳出來,一片光明燦爛。
也像煙花升空,在漆黑的夜空忽然炸裂,五彩繽紛。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側身,向一旁的牀上倒了過去,倒在牀上的一瞬間,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嘴脣也緊緊貼在一起。
啪。
喬小卉伸手關掉燈,小房間內立即黑暗下來,只有爐子的火在發著微微的紅光。
相對於已經燃燒的激情,光線已經很不重要,我們相互拉扯著彼此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脫得坦誠相見,感受著彼此肌膚帶給自己的刺激。
呼吸在加快,身體在貼緊,不斷扭動著,肆意做著自己心中想要的動作,黑暗中,心中的魔鬼盡情釋放出來。
那一刻,天地似乎都不存在,只有心中的激情在飛揚。
原始的慾望,漸漸佔領心頭的高地。
“來吧?!?
我低聲吼著,把喬小卉壓在身底下,調整一下姿勢,毫不猶豫地開始進攻。
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算是輕車熟路,喬小卉已經是暴雨後的原野,充滿山洪般的激情。
在她一聲尖叫中,我們進入人世間最原始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