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終究是男人，雖然那時候我只有十六歲，在喬小卉有點無助的時候，卻已經有了保護她的衝動熱血。
就像狼維護自己的女人，容不得別人侵犯。
熊局長顯然也是個不死心的人，可能知道我們要來打聽物資的事情，先把路斷了，同時向喬小卉示威，不通過他門都沒有。
如何通過，那當然是要喬小卉上牀。
“小人得志。”
那位中年人對著熊局長離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液，一臉鄙視。
“是不是這個姓熊的卡你們的物資。”中年人轉臉看著喬小卉，一臉豪氣地說道：“告訴我，我替你向上面反應，石青松的人，在我這裡不能受委屈。”
“謝謝你。”喬小卉笑了笑，顯得很淡定，拿出那張發貨清單：“我只是想看一看，這些貨是不是真的有，簽字就能發出去。”
中年人伸手接過清單，快速看了看，擡起頭：“這些東西倒是不假，已經裝好車，只要有簽字，我都是可以立即發貨。”
“只是、、、、、、”停頓了一下，中年人一臉認真地看著喬小卉：“丫頭，這個姓熊的字可不好籤，貪財好色，你可別吃了他的虧。”
“放心吧。”喬小卉大聲笑起來：“他要敢動我的心思，我廢了他。”
“我倒是忘記你功夫不錯了。”中年人也大聲笑起來，笑得很爽朗。
離開物資局大院的時候，那位中年人送我一大包牛肉乾餅乾等東西，他也不隱瞞，管理倉庫的，隨便從哪批貨物裡搞點也吃不了。
回招待所的路上，喬小卉說了點那位中年男人的情況，他和石青松是戰友，只是一條腿受傷殘疾，被分配到老家的物資局看倉庫。
是個直爽的軍人性格，也是喬小卉沒有和他提起自己面臨困難的原因。
他真的會打抱不平，向上面反映，甚至找熊局長理論。
沒有任何根據，只能把事情鬧得難以收拾。
這世上，有很多人真的是熱心腸，但是，卻會好心辦壞事。
提著一大包好吃的，回到招待所的房間，我卻沒有打開。
知道是美味，還是忍著點，剛吃完一大碗麪條沒多久，不是很餓。
更重點的是，招待所供應飯菜，十一點半開飯，時間快到了，留著點肚子。
既然免費，不吃白不吃。至少嚐嚐有沒有好吃的美味佳餚吧。
倚在牀上瞇了一會，響起一陣敲門聲。
“來啦。”我急忙跳下牀，快步走過去開門。
“一起吃飯去。”
門口不是喬小卉，而是一身花格子連衣裙的柳梅，正看著我微笑著。
秀髮披肩，柳眉彎彎，臉上淡淡紅豔似乎是塗了什麼東西，倒是很嬌豔，離得比較近一點，有一股香味迎面而來，聞起來很舒服，心中有點盪漾。
豔若桃花的女人要求一起吃飯，似乎不好拒絕，我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一起到食堂吃頓飯而已，難道還怕她把我怎麼著。
至於讓我提供情報，隨便編個應付就行。
路過喬小卉的房間，敲了敲門，喬小卉說休息，不想吃。
“喬小卉好像有心思？”
下樓的時候，柳梅貼近我身邊，輕聲問。
“是的。”我立即回答，顯得很老實。
“什麼心思，是不是送禮去了？”柳梅繼續問。
“是的。”我再次肯定地回答，還是毫不猶豫。
這種事都在做，我估計是瞞不過柳梅，也用不著瞞，倒是能顯得我沒與說謊。
“沒什麼效果吧。”
柳梅輕聲笑起來，似乎很得意，不知道是因爲喬小卉的失敗讓她得意，還是因爲掌控了我。
餐廳的人很多，裡面有雅間，卻不是我們可以進去的，招待所提供的只是快餐，四菜一湯，用一個不鏽鋼盤子裝著。
我和柳梅一人一個盤子，在一張小桌子邊相對而坐，一邊吃一邊閒聊。
當然是先聊了一些喬小卉的事情，我只是說去了一趟熊局長家，熊局長去上班，我們就離開，在街上逛了一圈就回來。
柳梅接下來和我聊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都是關於他們那邊農場犯人的。
她很能說，我卻笑不出來，如果站在管理的角度，或者是社會上正常人的角度，會覺得很有趣。
可我是犯人，那些事在我們自己身上，有很多無奈和悲涼。
比如，男人們夜裡想方法發泄，據說還有很多男人和男人搞。
還有，那些女犯人扒我衣服，甚至就連林蕊那樣的人竟然差點把我強姦。
“你好像不開心？”
柳梅低聲笑了一會，似乎發現我的情緒不對勁，疑惑地問。
“很開心，你說得很有趣。”
我盡力露出笑臉，敷衍著。
“那你就給姐笑一個。”
柳梅笑微微看著我，那笑容有點不對勁，我微微疑惑了一下，感覺小桌子下面一隻腳從對面伸過來，伸在我的大腿上。
我立即就像觸電般愣了一下，隔著單薄的褲子，可以感覺到是柳梅光溜溜的腳掌，很柔和。
“等會到我房間。”
柳梅聲音很輕，似乎在配合著腳掌的運動，輕輕向我重要部位靠攏。
“幹什麼？”我很機械地問了一句。
“傻樣，明知故問。”柳梅低聲吃吃笑著：“你幫我盯著喬小卉，姐也答應給你好處，總得要表現一下我的誠意的吧，你想要什麼，自己知道。”
柳梅的眼神和語氣，都像春風般溫柔，其瞬間就想起了楚紅紅，同樣誘人。
心中一陣盪漾，桌子下面，喬小卉的動作在繼續，腳掌在我身體上致命挑逗著，少年的激情立即澎湃，感覺臉頰一陣發燙，呼吸都急促起來。
柳梅的笑似乎變得更加溫柔，剎那間有種立即回到房間，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赤裸裸表達自己的意思，也許是一種寂寞，也許是看透了我的心，覺得不付出點什麼，不會真的控制我，掌握不了喬小卉的舉動。
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但是，我不願多想，反正自己沒什麼損失。
女人，是一個少年渴求的東西，就像渴求走向成熟，走上工作崗位，成爲真正的男人。
“吃完了嗎，我們回去。”
柳梅似乎看出了我的迫不及待，輕聲說著。
她的腳掌已經感覺到我的崛起，臉頰更加紅豔，似乎也在期待著雨露的滋潤。
“嗯。”我的激情已經走向頂峰，用力點頭。
“柳梅，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剛要起身，旁邊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微微側臉。
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西裝領帶，臉頰線條分明，五官長得挺文雅，只是眉頭皺著，有點不悅，眼神也有點陰沉。
“剛到，辦點事。”柳梅的神情也是有點意外，桌子下面的腳緩緩抽了回去。
“你怎麼沒有來看我。”男人的語氣很霸道，臉色有點紅，一股酒氣隨著呼吸傳過來。
“沒時間，明天就要回去。”柳梅淡淡回答，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回去吧，我們還有事。”
我立即起身，當然有事，剛纔的激情還在心中澎湃，好不容易一個成爲大人的機會，怎麼可以錯過。
至於眼前的男人是誰，和柳梅什麼關係，我不想過問，我又不打算也不可能和柳梅來個什麼天長地久，至多是露水情緣。
那也要得先露水了再說。
“急什麼。”那個男人似乎被柳梅的態度激得惱怒，一把拉住柳梅，大聲說道：“你也太無情了吧，上次我幫了你，現在我不在物資局，你連看我都不願意。”
“劉丹，你放手，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柳梅低聲叫著，甩開對方的手臂。
“什麼關係都沒有，你說得輕巧。”劉丹冷聲笑著：“你答應嫁給我，我才幫你的忙，現在我受了處分，你他媽倒好，在這勾引一個大孩子，老牛吃嫩草。”
“你說什麼話，什麼叫老牛吃嫩草，我和柳梅剛認識。”
聽著劉丹的話，我心中有點惱火起來，除了這個傢伙打攪了我的激情和好事，還有一種被對方看透的心虛。
如果真的什麼也沒有，我倒不一定要解釋，可做賊心虛這句話確實不錯。
年輕人容易衝動熱血，我的話語有點激動。
“閉嘴。沒你的事。”劉丹對著我吼了一句。
“劉丹，注意點身份，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柳梅的聲音冷下來，：“我再申明一遍，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這個婊子。”劉丹大聲吼著，一揮手，啪，給了柳梅一記耳光。
耳光不是很重，但響亮的聲音還是讓吃飯的人全部怔了一下。
“你憑什麼打人。”
我有點憤怒起來，雖然柳梅和我的關係只是一般，但是剛纔已經說好了準備回房間做點什麼，似乎即將算是我的女人。
男人，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欺負，而且是當著自己的面，我心中一股熱血衝上腦門，直視著劉丹。
“我不僅打她，還要打你。”
劉丹臉頰有點猙獰，擡手，向著我打過來。
看著他的手掌，我伸出胳膊擋了一下，心中惱火，另一隻手抓起桌上的餐盤，一下子扣在劉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