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師姑又開口對爺爺說道:“彼岸花,只是世俗之人的稱呼,其實道門對彼岸花有專門的稱呼,叫做斬情草,傳說成仙得道必然離不開這斬情草,它能斬斷人的七情六欲,跳出世俗。”
爺爺:“斬情草?七情六欲是啥呀?師姑?”
師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總之你記住師姑的話,只要看到這斬情草,拔起來就走,明白了嗎?”
爺爺:“明白倒是明白了,師姑,我就是想問問,師姑是要成仙了嗎?”
師姑更加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斬情草除了斬斷人的七情六欲,還有一個奇效,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事兒的時候,一會兒等我的弟子回來了,我就施法送你去地府。”
爺爺聞言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自己只知道師姑是觀星一脈,還從來不知道這觀星一脈也能打開鬼門關,把人的靈魂送到地府。
而且,怎么說爺爺也是第一次入地府,雖說爺爺知道,隨著自己的修行,早晚有一天得自己動手打開鬼門關,進去做一些很特別的事兒,不過爺爺也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現(xiàn)在這個修為,若是自己打開鬼門關的話,基本就是有去無回了。
當下,爺爺點了點頭,少時,又開口問道:“師姑,再沒有什么要準備的了嗎?”
師姑:“當然有,不過現(xiàn)在我剛施過法,身子虛,待我稍稍恢復一些元氣再說。”
爺爺應了一聲,接著轉身出門,讓師姑好好休息了,來到院子里后,爺爺腦子里還在想著師姑打算讓自己獨身一人去地府的事兒,正思索著呢,肩膀上的小狐貍忽然開口問道:“咱們這次不是對付紅煞嗎?去地府干啥?”
爺爺:“我上哪兒知道去,現(xiàn)在就師姑一個能信賴的人了,師姑說什么,我就照做吧,唉~”
用一句嘆息結束了自己的話語后,小狐貍在爺爺?shù)脑捳Z中品到了一絲無奈,一絲落寞,隨即,爺爺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小狐貍,開口說道:“咱倆也去休息一下吧,一會兒還得去地府呢。”
小狐貍點了點頭,隨著爺爺?shù)哪_步,朝西屋走去,少時,小狐貍忽然說道:“有些事兒,不要太過自責,畢竟你不是干爹,做不到干爹那么神通廣大。”
爺爺:“我也知道我的修為有限,但我現(xiàn)在看著無辜的村民就這么一個個的死去,我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兒。”
小狐貍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爺爺,只能陪爺爺一塊兒沉默著,爺爺在炕上靜坐了一會兒后,見白衣少年還沒有回來,索性半躺在疊起來的被子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迷迷糊糊的打了個盹兒。
爺爺其實心里也納悶兒,自己現(xiàn)在怎么這么能睡了,雖說前幾天熬夜了,但幾天的時間好像都沒休息過來,渾身還是乏。
迷糊了一覺兒,醒來后,爺爺頓時覺得自己
睡過了這一覺兒,腦袋反而愈發(fā)的清晰起來,而且原先有些想不通的事兒,這會兒好像也模模糊糊的找到了一絲絲痕跡了。
不過畢竟這件事兒還是爺爺想不通的地方兒居多,當然,要想明白,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畢竟爺爺現(xiàn)在能做的,極其有限,而且現(xiàn)在是師姑在主持大局。
身旁的小狐貍看爺爺醒了過來,開口說道:“你醒啦,白衣少年已經(jīng)回來了,正在屋里跟師姑不知道鼓搗什么呢,好像是在給你準備東西,你不去看看嗎?”
爺爺一聽小狐貍的話,當即開口說道:“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一點兒都不知道?”
言罷下炕穿上鞋子就朝正房走去,路上,坐在爺爺肩頭的小狐貍小聲嘀咕了一句:“你當然不知道了,睡的跟死豬一樣。”
很快,爺爺就來到了正房,只見師姑這會兒正在正房的最中間用一些黑色白色的小石塊兒擺著一個圖案,剛巧在爺爺剛踏進來的時候,師姑停止了擺放,看爺爺進門后,開口說道:“娃兒,你干爹臨走之前,沒給你留下什么法器嗎?”
爺爺想了一下,從布包里拿出了一鞭子留給自己的銅錢劍,開口說道:“干爹走的時候,給我留了這把劍,還有一些書,還有一些我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東西。”
師姑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爺爺手里的銅錢劍后,開口說道:“太好了,有了這把劍,你去地府會安全不少,行了,你倆都出去把,我要把劍靈引出來,護住娃兒的身。”
接著,白衣少年跟爺爺便來到了院子里,師姑隨即把正房房門關上了,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爺爺見白衣少年不說話,便開口問道:“你把那個陽風取回來了?”
白衣少年的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說話,爺爺一時覺得有點兒奇怪,這白衣少年雖說話不多,但每次自己問他的時候,他都會回答自己,這次怎么光點頭不說話呢,當下,爺爺又開口問道:“你能不能跟我說說,那陽風到底是什么?”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依然沒有開口,爺爺一時好奇心大盛,畢竟還是個孩子,碰到自己不知道的事兒,所以采取了一個很直接的方法,不停的追問。
白衣少年只是搖頭,卻一句話不說,最后被爺爺問的煩了,索性就朝西屋走去,爺爺不死心的跟在白衣少年后面,一路問道了西房。
最后,徹底無奈的白衣少年輕輕開口說了一句:“師傅說陽風不能隨便跟別人說,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話一出口,把爺爺徹底驚住了,原因無他,只是這白衣少年的聲音此時就跟小姑娘的聲音一模一樣,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語氣。
而之前因為爺爺跟白衣少年睡過一個被窩,爺爺很清楚白衣少年的性別,當下,爺爺腦袋有那么一段時間不轉彎兒。
而白衣少年一看爺爺這幅驚
訝到呆滯的表情,一時臉上泛起了紅暈,少時,反應過來的爺爺開口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你,哈哈,你咋的了,哈哈哈。”
而白衣少年一看到爺爺?shù)目裥Γ樕蛹t潤了,而且做了個很女性化的動作,猛的跺了跺腳,這個動作爺爺雖說不常見,但也知道這是女孩兒在被氣急了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白衣少年的這個動作,重新引發(fā)了爺爺又一輪的狂笑,而且完全停不下來,就連肩膀上的小狐貍也被爺爺傳染了,抿著嘴露出一個很人性化的笑容,只是她好像在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讓自己笑出聲兒來。
好一會兒的功夫,爺爺總算是止住了自己的狂笑,而白衣少年此時也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坐在炕沿兒上自顧自的念叨著什么,完全不搭理爺爺。
爺爺也知道自己這頓狂笑肯定傷了白衣少年的自尊心了,當下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后,受疼,心里總算是稍微平靜下來一些,接著開口說道:“不是我想笑,實在是太好笑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跟個女孩兒似得?”
白衣少年依然不搭理爺爺,爺爺無奈,只好又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能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嗎?我實在是很好奇啊。”
沉默,最后,被好奇心驅(qū)使的爺爺開口說道:“好啦,我錯了,對不起行不行?”
白衣少年這才抬頭看了爺爺一眼,用那個女孩兒的語調(diào)兒開口說道:“不笑哦,不準笑。”
白衣少年一開口,爺爺差點兒又沒忍住一頓狂笑,最后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下,這才忍了下來,開口說道:“恩,我不笑,你說吧。”
白衣少年見爺爺雖說一副想笑的又憋住的表情,算是稍微得到了點兒安慰,開口說道:“其實,師傅說過,陽風的事兒,不能隨便跟人說,不過既然你是師傅的師侄,跟你說應該也無妨,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再跟別人說了。”
爺爺自然是滿口答應,而且看白衣少年一副認真的表情,當下也努力是自己從想狂笑的邊緣拽回來,好容易白衣少年肯跟自己說了,萬一自己沒忍住,笑了出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白衣少年便開口說了起來,原來,這陽風本是天生地長的一種植物,不過世間罕見,師姑也不知道是怎么在玍古山的北坡兒上找到了一顆,布下了陣法,守護起來。
今天就是陽風結果的日子了,白衣少年這次出去,就是去把陽風結出來的陽風果取回來,而這陽風果一番脫離陽風枝干,如果不用特殊的手法封印起來的話,便會自動收集附近所有的陽氣,儲存在果核兒里。
而白衣少年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就是因為徒手拿取陽風果所致,這一路上,若不是師姑之前教給他的鎖魂鎖,怕是半路上,白衣少年就會因為體內(nèi)陰盛陽衰而魂魄出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