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不是爺爺要找的,丟在一旁,翻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之前一鞭子給自己看過的一本書,沒有封面,里面的前半篇,是講有毒的靈物的,后半篇是講一些劇毒的東西,以及中毒的癥狀的。
本來,一鞭子是讓自己看前半篇,爺爺也是在背書背的無聊的時候翻看了后半篇,看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劇毒之物。
腦海中依稀就有那么個印象,好像有一種毒就是會讓人渾身燥熱的,翻看了好一會兒,爺爺一共在書里找到了兩個跟小牛倌母親現在的情況類似的毒,一個叫火線繩,是一種植物的種子中蘊含的毒素。
一個叫火凰,書里介紹,是一種生長在水中的昆蟲,而且一旦身體出現了癥狀,就說明火凰已經鉆入人體了,不過書里并沒有畫出火凰的樣子,只是說,此毒多為人為,野生的火凰,必須在特定的環境里才能長大。
再多的,就沒有介紹了,爺爺也是看的頭大,不過相比之下,還是后一種比較貼合小牛倌母親的現狀。
當下,爺爺又在書中翻找了一番,卻再沒什么發現,放下這本書后,爺爺腦海中就一直在思索著火凰這種東西。
可想了半天,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干娘看爺爺緊鎖眉頭,輕輕撫了爺爺臉龐一下,開口道:“別急,慢慢找,你干爹也經常有找不到的東西。”
爺爺抬頭看了一眼干娘,正想開口說道,腦海中猛的靈光一閃,這火凰既然帶毒,那中醫應該知道。
當下,爺爺急乎乎的跟干娘打了個招呼后,朝山北面村子里的大夫家跑去,山北的這個大夫,年齡已經過了六十歲了,年少時曾在縣城的藥店里坐過診,頗有些本事,一鞭子也經常與他來往。
匆匆到了村子后,爺爺找到了這個老中醫的院落,遠遠的就問道了一股中藥特有的氣味,這個老中醫雖說已經年過六十,卻經常背著藥簍上山采藥,而且因為無兒無女,自己本身也不在乎錢,經常免費給這周圍三村五寨的村民看病,而且小病小災的,基本都是藥到病除。
所以在這周圍村子里,威望極高,爺爺開門進去后,才發現此時老中醫正在院子里煎著一碗藥,怪不得爺爺遠遠的就聞到了中藥味兒。
一見爺爺進來了,老中醫開口問道:“你是玄同的娃兒吧,來來來,過來,找我什么事兒?”
爺爺來到老中醫跟前,匆匆講小牛倌母親的情況說了一遍,又把自己在書中看到的火凰說了一下,老中醫當即思索起來。
少時,藥煎好了,老中醫把砂鍋整個放到了一旁,起身帶著爺爺進了屋里,在一個書架上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了一本已經被翻爛了邊兒的書,開口說道:“你說的火凰,這本書里應該有記載。”
言罷來到了院子里的陽光下面,顫顫巍巍的翻看起來,邊翻還邊沾著唾沫,爺爺在一旁看的著急,老中醫卻不緊不慢的翻著。
好一會的
功夫,爺爺都快崩潰的時候,老中醫忽然開口說道:“找到了,火凰,奇山熱水里滋生的一種昆蟲,生性好斗,是帶火毒,不常與人,幼年期可鉆入活體,毒死后成為其繁殖之所,唯有蛇體不可進,懼怕陰冷。”
爺爺:“那這上面寫沒寫要是人被鉆了進去,怎么能除出來?”
老中醫又翻了一頁,看了一會兒,道:“有了,在這兒,若被此物毒傷,可用蛇膽生服,蛇骨煮酒,每日三兩,便可將此蟲逼出體外。”
爺爺皺了皺眉,這么說,這蟲子怕蛇,那那個老道打扮的人,讓小牛倌的母親喝蛇血,也確實是在救她的命。
不過奇怪的是,這老道是怎么知道小牛倌的母親中了熱毒了的,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
當下,爺爺正要告辭離開,卻被老中醫叫住了,開口說道:“年輕人,就是著急,你沒想想,那小牛倌的母親是怎么中了這蟲子的毒的?”
爺爺:“我剛才也想了,可想不明白啊。”
老中醫道:“我在城里醫館坐診之時,見過一樁奇事,一妙齡女子隨做生意的父親出門一趟后,回家便日漸消瘦,而且特別能吃,但就是干吃不胖,而且經常眩暈,家人帶她看遍了這周邊所有名醫,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出端詳。”
爺爺:“啊?還有干吃不胖的人?”
老中醫頓了頓,接著說道:“后來被一衣衫襤褸的乞丐看出端倪,用黃狗尿混合自己的唾液,給女子喂下,女子被家人強行灌下這黃狗尿后,當即開口大吐,直吐的苦膽水都出來了,吐過后,卻覺得腹內空蕩的慌,這乞丐就在地上寫了一個藥方,讓她的家人抓藥。”
爺爺:“后來呢?這個女的好了嗎?”
老中醫:“別急,聽我說,吐過后,這女子頓時覺得精神好了許多,再然后,就痊愈了,而在眾人走后,我不經意間看到,這乞丐在女子的嘔吐物中,抓出了一個有手指粗細的一條白色蟲子,放進了自己隨身的葫蘆里,我心生好奇,便上前邀這乞丐一同喝酒,酒桌上,乞丐說了實情,這女子,是身重一種蠱毒,是有人要用這女子的身體煉蠱。”
爺爺聞言大驚,少時,開口說道:“爺爺的意思是,有人要用小牛倌母親的身體煉蠱?”
老中醫不置可否,道:“我也就是這么一說,關于這些事兒,我也不在行,剩下的,就由你這道門傳人去處理了,我就幫不上忙了。”
爺爺頓時明白了,當下謝過老中醫后,出門離去,一路小跑,到了小牛倌的家里,小牛倌的母親此時已經喝過了蛇血,臉色變得慘白。
爺爺上前又確認了一下小牛倌母親的情況后,把小牛倌拉到了院子里,小聲把他母親的情況說了一下,小牛倌當即就瞪大了眼珠子。
接著恨恨的開口說道:“要是真的跟你說的似得,我一定要把那個煉蠱的人扒皮抽筋。”
爺爺:“行了,你先別發狠,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你媽的命。”
小牛倌當即也反應過來,在爺爺的指揮下,把剩下的蛇一股腦都殺了,取出蛇膽,剔出骨頭,爺爺找來幾塊石頭,就在院子里壘砌了一個小灶,小牛倌取來一個小盆,講蛇骨倒了進去。
接著又倒進去一些小牛倌父親平時喝的高度白酒,泡了一會兒后,用細布講小盆蒙上了,接著合了一些面,把小盆糊上了,不透氣。
接著點火,煮酒,爺爺看著火,小牛倌進屋把蛇膽都喂母親吃下去了,卻說這小牛倌的母親吃完蛇膽后,只覺得自己身上一陣陣的發冷,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凍得瑟瑟發抖。
小牛倌忙取來棉被給母親蓋好,小牛倌的母親才漸漸的不再發抖了,少時,酒煮好了,放在院子里晾了一會兒,能喝后,小牛倌端了進來,一股腦的給自己母親灌了進去。
酒一下肚,小牛倌的母親只覺得肚子一陣兒翻騰,較著勁兒的疼,疼的死去活來的。
爺爺跟小牛倌都沒想到會出現這個情況,一時都有些傻眼,疼了沒一會兒,小牛倌的母親肚子開始漲起來,而且越來越大。
小牛倌更加傻眼了,忙開口對爺爺說道:“我娘這是怎么了?”
爺爺也不知道這蛇酒喝下去會是這個效果,老中醫也沒跟自己說過啊,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過了沒一會兒,就聽小牛倌的母親一聲慘叫,接著一把掀開了身上的棉被,接著一把撩起了肚子上的衣服,躺在炕上直哼哼。
接著,就見小牛倌母親隨著肚子漲大,也被拉大的肚臍眼兒周圍一陣兒抖動,很快,一個黑色的蟲子從小牛倌母親的肚臍眼兒里露出了頭。
小牛倌莽撞的上前要用手去抓,被爺爺一把拉住了,小聲在他耳邊兒說道:“不想讓你你媽活命啦,給我老實點兒。”
小牛倌這才罷了手,就見那蟲子的腦袋憑空舞動了一番后,好像在確認這周圍有沒有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少時,開始一點點的往外鉆。
直到這蟲子完全鉆出小牛倌母親的肚子,小牛倌母親的肚臍眼里接著傳來了放氣一般的聲音,隨之肚子開始一點點縮小。
爺爺砰了小牛倌一下,接著拿起炕上的一塊抹布,輕手輕腳的靠近了小牛倌的母親,輕輕的深吸了口氣后,憋住,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那只黑色蟲子抓在了手里。
迅速后退,下了炕,手里死死的捏著那個蟲子,跟小牛倌來到了院子里,此時院子里的小灶里還有殘余的火炭,爺爺一把將手里的蟲子連帶抹布扔了進去。
抹布遇火,瞬時猛烈的燃燒起來,抹布里的蟲子隨著抹布的燃燒,扭動了一陣兒,便不再動彈了。
只是站在一旁的爺爺忽然聞到了一股比小牛倌家屋里的味道還濃重的酸臭味兒,嗆的爺爺連咳嗽帶打噴嚏,跟小牛倌抬步跑出了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