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元素:不在場證明,童謠殺人
內容提要:在傳說中的世界末日前,布蘭克加入了英國作家協會,并與會員們一起拜訪前會長——英國著名偵探小說作家埃里克?科邁爾。但一行人到達駐地后,發現的卻是科邁爾倒斃在房中的尸體。
隨著調查的深入,雷爾夫發現,消失的書籍和窗外的足跡成為破案的關鍵。與此同時,第二個死者出現了。就在真相逐漸揭曉的時候,“兇手”卻險些被殺了。
這兩起案件有無聯系?真相究竟如何?
神秘足跡
英國作家協會
我現在記錄的這件事情發生在2012年的12月8日。我承認,2012年下半年,倫敦發生了不少案件。或許是世界末日前的氣氛,給人焦躁、恐慌的感覺。盡管末日傳聞是那么的荒謬,但眼看日期一天天來臨,人們的內心還是會產生波動。
我之所以把日期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我在前一天加入了英國作家協會。對,沒錯,是因為我撰寫了《雷爾夫探案集》而受邀的緣故。老實說,我的本職是個醫生,相比于當年的柯南?道爾先生,我開的小診所算是生意興隆。或許拜現代經濟所賜,人們的物質條件越來越好,小病也接連不斷。對于感冒發燒之類的癥狀,我的小診所比大醫院是更好的選擇。
做廣告?我想您誤會了。說這么多,我只是想表達自己的情況。道爾爵士最初撰寫《福爾摩斯探案集》是為了養家糊口,我寫的《雷爾夫探案集》則更多是為了紀念我的好友——雷根?雷爾夫先生。在如今的時代,我親眼見證了當年偵探小說中古典名偵探的身影。我相信,最真實的東西,才是最精彩的。醫生加入作家協會本就讓人啼笑皆非,《雷爾夫探案集》也斷不敢叫板經典的老福系列。但網絡的發展的確使我受益匪淺。
相比于知名作家,我這個醫生自然不招人待見。巧合的是,我加入后的第二天碰巧是每年一度的作家協會紀念日。照常理,這一天上午要在總部開會,中午則是在市中心的圣?艾琳?伊莎諾瓦酒店聚餐。本就想逃避的我,卻不得不作為新人,在酒桌上面對眾多作家的“采訪”。
酒店的名字讀音很蹩腳,參加宴會的這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是這么認為。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位作家都有自己的個性,但我親眼看到同席的人員,有人衣衫不整,有人白發滿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名叫伊妮德?葉格的光頭女人。這與英國的傳統文化格格不入。
她很能喝酒。每當她端起高腳酒杯,抬頭一飲而盡的時候,大廳里懸掛的吊燈燈光都照得她腦袋锃亮。而她寫的《野性誘惑》這本都市小說,也確實吸引了不少浪蕩子弟。還好事情并沒有我想象的這么糟糕,他們沒有為難我這個沉默寡言的新人,酒桌上,我只品了些許紅酒。盡管這瓶上好的白蘭地產自法國的愛丁歌德,但面對這群人,我也沒有品酒的興致。相對地,我只吃了少許的甜點。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使我產生了興
趣。我旁邊的馬庫斯?艾迪先生告訴我,之所以舉辦這“末日前的宴會”,是源自前任作家協會會長埃里克?科邁爾老先生。
對于這位老先生,我必須著重介紹一下。他是當代英國知名的偵探小說家。本格偵探小說在歐洲衰落多年,而他則是英國堅守本格這面旗幟的唯一的旗手。他與法國的保羅?霍爾特,美國的愛德華?霍克一起,構成了當代歐美本格偵探小說作家的三巨頭。相比于我記錄雷爾夫的案子不同,他是純粹的以解謎為樂。
我與他素未謀面,但他的書我卻收藏不少。艾迪告訴我,他目前居住在英國倫敦大泰晤士河區的一座鄉村小木屋。真正使我興奮的,是后面的消息。他說宴會結束后,我們這群人將驅車前往那里拜訪。
拜訪科邁爾先生
穿過泰晤士河,我們很快來到了這里。鄉間的農田一片接著一片,空氣異常清新。唯一使我惱火的是,天空下起了小雨。雖說倫敦的冬天陰冷潮濕,但這時候的確給我們帶來了麻煩——沒有一個人帶雨傘。
大巴車在距離小木屋五十米的道路旁停下。開車的司機名叫盧克?桑馬爾丁,也是參加宴會的賓客之一。他一頭黑色卷發下,長著一張面目可憎的臉。
我們下車前往小木屋走去。除了前面提到的這三人,只有馬蒂?安妮小姐跟著我們。在車上,她告訴我,埃里克?科邁爾先生雖是前任會長,但并不招人待見。能真正花時間看他的,也只有他們四位——埃里克?科邁爾的徒弟。
單層的小木屋通體紅磚紅瓦,佇立在廣袤的原野上,四周被黑土地包圍著。小木屋背后的遠處則是一片小樹林。
很快地,我們走到了門前。除了找地方上廁所的馬庫斯?艾迪,我們四人則靜靜地站在門前。光頭女伊妮德按響了門鈴。
鈴聲清脆悅耳,回蕩在鄉間。但直到馬庫斯歸來,聲音一直在持續。
沒人應門。
我預感到事情不妙。桑馬爾丁的話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已經跟他約好了。我告訴科邁爾,下午會有客人來訪,讓他不要離開。”
門口的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馬庫斯的一句話使我們決定嘗試。
“我剛去找廁所的時候,發現小木屋后面有一扇窗戶。依我看,不如先去那里看一下室內的情況,再做決定。”
“我同意。”我贊成說,“不排除老年人耳聾的可能性。”
“如果你真了解他,你就會發現你剛才說的話是多么地荒謬!”伊妮德鄙視地看著我,“這老家伙比狐貍還要機靈。好吧,既然你們想折騰,那咱就去看看。”
桑馬爾丁走在最前面。我、馬庫斯和安妮并肩而行。只有伊妮德懶懶散散地跟在后面。我們冒雨圍著小木屋轉了一圈,發現了那扇窗戶。但更扎眼的,是一排腳印。從窗臺、窗下一直通往樹林深處。
我的預感更加不安。但顯然桑馬爾丁比我還要緊張。作為司機的他反應
靈敏,他很快把臉貼到了窗戶上。我看到他的臉色變了。
“去報警吧。”他頭也沒回,“科邁爾被人槍殺了。”
雷爾夫到來
在我打電話通知斯皮德與雷爾夫的同時,馬庫斯與桑馬爾丁合力撞開了門。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個書桌,靠東墻的書柜上密密麻麻擺滿了各種書籍。西墻邊則是一個簡易的廚房。除各種生活用品外,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一面壁爐。
科邁爾橫躺在屋子中間,頭和胸各中一彈。殷虹的鮮血滲透了他的白色襯衫。我本想給他做急救,但蹲下之后我就發現,這根本是天方夜譚。頭上的子彈從左太陽穴射入,貫穿了整個頭顱。而胸口的子彈則直接穿透了心臟。我確信,無論哪顆子彈先進入科邁爾體內,他都會在那一瞬間必死無疑。
以這種方式見到了我尊敬的偵探小說作家,真是一種諷刺。
安妮在捂嘴痛哭。素來傲慢的伊妮德此時也面無表情。馬庫斯和桑馬爾丁在喋喋不休地爭吵著。就在室內亂成一團的時候,我聽到了外面的警笛聲逐漸傳來。
我走出門。兩輛警車陸續停在了小木屋旁,后面跟著的,則是雷爾夫的捷豹車。
斯皮德帶著幾個手下朝我們走來。自從做了大倫敦區的警察長,他開始變得威風八面。進門時,他只同我打了個招呼,便開始指揮手下人封鎖現場。
雷爾夫把車停好后,朝我走來。使我吃驚的是,他穿著一件紅色的外套。
“要結婚了?”我嘻笑道。
“是不是平時看我穿黑色次數太多了?”他笑著說,“尸體在哪里?”
我用下巴指了指,雷爾夫很快進屋了。這時我發現,斯皮德封鎖現場,只是為了方便雷爾夫進行檢查。果然他的老毛病還沒變。
案發現場
地板上的科邁爾仰面朝天,黑色的西裝敞開著,殷紅的鮮血滲透了他的白色襯衫,已經逐漸凝固。雷爾夫蹲下去仔細檢查了下尸體,我則在旁邊幫忙。
“兩處槍傷都是致命的。”雷爾夫自言自語道。他將科邁爾的尸體翻來覆去,然后突然問了我一句。
“現在幾點鐘?布蘭克。”
我下意識地看著手上戴的卡西歐手表。
“正好下午3點整。”我回答。
“科邁爾是在中午12時38分被槍殺的。”雷爾夫說,“這么算來,距離現在兩個半小時了。”
我盯著雷爾夫。
“憑你這幾分鐘的檢查,就能得知死者死亡的準確時間?”我疑惑道,“要知道,現在的驗尸科技也無法精確到分鐘。。。。。。”
“英國人素來以古板嚴謹著稱。”他轉移了話題,“而你,布蘭克,則為最甚。我想你在我們來之前也檢查了尸體,為什么沒有發現死者左手上的擦傷呢?”
他指給我看。這時我才發現科邁爾的左手上有幾處傷,他戴的歐米茄手表表盤也被砸成了碎片,指針定格在12時38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