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入侵,蔚霞小心的伺候著,深怕冷水不小心就漫過了君柳依的傷口。?·首·發
然而浸泡其中的人卻眉心越蹙越緊。
突然間君柳依猛地起身:“不對勁……給本宮更衣。”
聽著主子略微喘氣的聲音,蔚霞面色一變,急忙給君柳依換上衣裳,扶著她走到了一旁。
“替本宮用針扎自己。”
“娘娘!”蔚霞驚呼,卻在看到主子面色的陰鷙后,連忙拿起一旁剛剛為她準備的繡花針。
一陣的天人交戰,蔚霞還是皺眉微微閉著眼睛扎了下去。
可是……
屋內的君柳依卻越加的神色奇怪了起來。
夏荷拿著病案回來,便看到了蔚霞扎針的畫面,快步走了過去卻見主子的臉色越來越紅。
“娘娘,病案在這里,奴婢讀給你……”
“不用,你們兩個好好聽著了。”君柳依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將蔚霞手里的繡花針接了過來,語氣有些喘息著道:“你們聽仔細了,本宮要你們檢查著屋內有沒有其他人,然后在保證沒有人的情況下將本宮鎖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許飛進來。”
聽得主子的交待,二人連忙點頭。
“你們其中一人去請皇上過來,另外一個在門外和本宮說話,如果聽得砸東西的聲音,也要和本宮確認,但是有一點必須把握的就是,任何人,無論男女不允許接近本宮!”君柳依費力說著話,手里的繡花針也不斷刺入掌心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最后才說了一句,“本宮體內怕是中了劇毒,如今還夾雜著魅惑的迷~情藥。”
她的說明令夏荷和蔚霞瞪大了眼睛,也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二人連忙按照她的吩咐堅持了四周后,這才依言一個去了御書房,一個守在了大門口。
因為夏荷伺候過司空祁墨一段時間,皇帝對她也相對更加的親厚了一些,所以御書房外的人看著夏荷一路疾跑也只是微微蹙眉。
“張公公……皇上……”夏荷喘氣地喊著。
御書房內本就安靜,此刻夏荷在外頭的喊聲也令埋首國家大事之中的司空祁墨不悅的皺眉。
張成很清楚自己家主子在國家大事上的認真和嚴苛,若是不識趣的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了他,往往都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奴才去看看。”張成躬身道。
“似乎是夏荷的聲音。”司空祁墨擱下奏折,“讓她進來。”
瞧著皇帝眼里的急切,張成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主子剛剛的蹙眉不是平日的不悅,而是突如其來聽得夏荷的聲音的疑惑!
連忙將夏荷請了進來,還沒有囑咐夏荷注意規矩,夏荷便一路小跑在他之前跑進了御書房,記得張成連忙跟上。
“皇上……你快去蓮云殿,娘娘說要你快點去,她被算計下~藥了。”
夏荷雖然急躁可是還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東西再急也不適合大聲呼喊,尤其是關系君柳依的名譽的。
她沒有來得及行禮便跑到了司空祁墨身邊低聲說道,驚得司空祁墨自椅子上站起,陰沉著一張臉便走出了御書房。
“皇上。”張成急忙跟上。
回應他的是皇帝的沉默不語,只見夏荷快步上前對著他點了點頭,便跟在了皇上身邊道:“皇上,事情緊急夏荷剛剛顧不得那么多了,言行無狀只怕許多人知道了,皇上又急著要和奴婢去蓮云殿,還請張公公替奴婢善后。”
“張成,御書房上上下下的嘴你去處理。”司空祁墨快步走著,一邊對著張成交代道。
而蓮云殿內,繡花針的疼痛已經緩解不下君柳依的藥性,她此時此刻卻沒有昏迷,反而覺得周身燥熱而思緒卻越來越混亂。
“主子,你說話啊!”聽不到君柳依的回應,門外的蔚霞急得不行。
“我……沒事。”君柳依極力回應著,“可是好熱……”
蔚霞雖然不懂醫術,可是這些下三濫的藥物會如何卻也還是知道一些,聽著主子此刻低弱的呻~吟聲,蔚霞便知道藥性已經上了頭了。
所幸的是,皇帝在這個時候很快就趕了過來。
“參見……”還沒有等人行完禮,司空祁墨便冷著臉道:“給朕看緊了,任何人有鬼鬼祟祟靠近的,全部拿下。”
“是!”了然皇帝的用意,夏荷二人連忙讓開了道,由著司空祁墨推門而入。
司空祁墨走向屋內,除了滿地的狼藉之外,便看到了點點滴滴的血跡。
映入眼簾的場景要他的臉上愈加的難看,而君柳依在內室里手里都是點點的血絲,衣衫凌~亂一臉的痛苦。
司空祁墨一陣陣的心疼敲打在心上,快步將從地上抱起。
“柳依。”將她安置在床~上,司空祁墨的眼里盡是心疼。
“祁墨……你來了……我難受……”
“我知道,鬼醫很快就到了,我先幫你包扎……”話語未落,便被君柳依打斷了。
“來不及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藥力若是一個時辰未解會死。”君柳依緊握著隱隱泛疼的手,勉強維持理智:“我的體質就是被毒侵蝕也不至于連疼痛都維持不了清醒,這藥性絕對的霸道……”
“如果是要被人算計而死,我會不甘心。”君柳依道,“可如果只有這樣子才能解毒,我只希望那個人是你。”
司空祁墨皺眉:“也許很快鬼醫就到了,柳依我不希望趁人之危。我……”
還沒有說完,司空祁墨的剩余話語就悉數淹沒在自己的口中,君柳依主動貼了上去,周身的熱氣也在侵襲著司空祁墨的感官。
“柳依,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不希望你會后悔,哪怕是迫不得已。”司空祁墨強作鎮定地企圖令君柳依清醒,然而除了一句我知道后,君柳依就沒有在說什么。
藥物的作用使得君柳依漸漸的腦海里一陣的模糊,而她出自藥物的牽引而出的主動也令司空祁墨的所有冷靜自制崩盤。
受制于藥力,君柳依早就沒有了自己的清醒,而司空祁墨卻無奈的只能保住她的安全而做被迫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