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納蘭心離瞪大了眼睛。
如今在這后宮之中真真正正不能被皇后掌握的只有她和柳姐姐,柳姐姐雖然被禁足,可她的恩**不得不要皇后忌憚。
至于她納蘭心離,雖然現在閉門不出,可她的孩子卻被保護得好好的,這些日子以來暗中毒害她腹中孩子的手段層出不窮,如果不是因為她也懂得醫術只怕這孩子早就沒有了。
就是說皇后最忌憚的依舊是她,哪怕她如今閉門不出也依舊是她認為最大的威脅!
“姐姐的意思是皇后有希望妹妹入宮?”納蘭心離低呼。
君柳依聞言柔柔笑了笑,她緩緩說著:“既然皇后可以把綺妃和賢妃操縱在手里如此互相制衡,那么對你又該如何?你與本宮之間究竟是不是彼此真心皇后并不知道,可是你我之間卻不可能是互相制衡的一個局面,這一點皇后很清楚。”
君柳依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對于皇后來說,是本宮重新受**也不是最大的威脅,而你的恩**是因為本宮,自然也會明白和本宮保持好關系,如此一來你我就好像一根繩上的蚱螞一樣,一榮俱榮一辱俱辱。可是,你的妹妹就不一樣了。”
她嘆息著說道,“后宮之中恩**會要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你和你妹妹都是丞相的女兒,你們誰得**都將得到父親的支持,所以你們的爭斗才會互相制衡。”
納蘭心離沉默著點了點頭,因為如此,父親才會在這個時候把妹妹送進宮里。
她有些憂心問道:“可是姐姐,如果是這樣子來看豈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就是現在心離出現復**又可以如何呢?”
聞言,君柳依低低一笑。
“心離,皇后之所以會有這樣子的考量你可曾想過為何?”
君柳依投以她安撫的一個笑容,許久后才解釋道:“在皇后的思維之中,如果你的妹妹和你姐妹情深,那么你的父親也不會送她入宮。本宮聽所皇后的妹妹也在此次秀女的名單之中,表面上知道的是說姐妹情深,在這官宦人家之中,又有多少姐妹是當真情深?綺妃和賢妃之前不也是別人眼里的姐妹情深嗎?”
提及綺妃一事,納蘭心離也更加明白了。
綺妃剛剛入宮的時候,對賢妃也是姐妹情深的模樣,只是一得**后就不一樣了。
她們這些人名聲很重要,所以即便在家里嫡庶尊卑有別,在外人眼里永遠都是兄友弟恭如此的假象。
也是因為如此,皇后才會想著把妹妹帶入宮里。
“如果是這樣子,那么只要給皇后知道我很期待妹妹入宮不就是最好的?”納蘭心離恍然大悟說道。
“所以你的復出會要皇后擔心,也會猜忌。但是若如此選擇了,你就要更加小心你腹中的孩子了,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越是在最后的關頭你越是要小心謹慎。”君柳依囑咐著。
“姐姐放心,這些日子心離都處理了不少了。”納蘭心離答。
君柳依點了點頭,對著心離交代了幾句后這才回去歇息。
御書房內,司空祁墨緊抿唇~瓣處理奏章。
看到某些地方的奏章時而蹙眉,時而不悅。
張成守在一旁小心伺候著,處理了謝夫不過是殺雞儆猴,官宦世家留下的后遺癥根深樹茂并不是那么容易處理的,如今新政的推行雖然沒有之前那么多的阻滯卻也還是不能盡如人意,皇上已經開始物色考察一些寒門學子,如今的事情比起以往還要多上許多。
蓮云殿的暗衛首領也在這個時候抵達御書房。
自打君柳依有孕后,司空祁墨便很少去蓮云殿,偶爾也會偷偷去一趟卻也沒有被人知悉。
守護蓮云殿的暗衛一直隱匿暗處,每天這個時候蓮云殿的暗衛首領文東便會在來匯報一切。
張成和文東都是司空祁墨自小的伴讀,文東比起張成幸運的是他司空祁墨的表兄弟,又是武將出身,所以那個時候謝夫還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文家在軍中的威望也是謝夫都忌憚的。
于司空祁墨而言,也只有將君柳依的安全交給文東才可以安心。
對于蓮云殿的事情,事無巨細他都有耐心聽著。
張成見文東到來,連忙進去通報。
文東抵達御書房的時候,司空祁墨還沒有批完奏折。
“皇上。”文東行禮。
“免了,私底下無需如此多禮。”司空祁墨擺手。
將手里的奏折擱置在一旁,司空祁墨抬頭問:“她今天可好?”
“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知道他關心君柳依,文東也主動交代了納蘭心離前去探望后蓮云殿內君柳依眉頭緊鎖的事情。
“心貴嬪和她算是宮里的好姐妹了,不會是給她添堵的人,你可有和小霧了解是因為何事?”司空祁墨皺眉。
在聽到君柳依和納蘭心離討論起秀女一事后,司空祁墨也沉默了。
“這一屆的秀女看來皇后大有操控的意味。”司空祁墨冷哼。
“木家一直都想鏟除異己,表面上看是坐山觀虎斗,可實際暗中勾結大臣發號施令。”提及木家,文東嗤之以鼻滿是厭惡。
這些年來暗衛在暗處行動,對于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不是沒有收集到,只是因為牽連甚廣才只得暗暗籌劃。
“綺妃那邊朕自有辦法把控,至于后宮互相抗衡的局面……”司空祁墨勾起嗜血的笑弧半瞇起眼睛,“皇后覺得恭貴嬪和福貴嬪不足為患,那朕就添一把火。”
見主子露出這樣子的笑容,張成和文東都明白這皇后就要疲于奔波了。
每三年都會有適齡的宮女可以出宮,而這個時候也會在選秀之前挑選宮女入宮遞補。
春柳按照君柳依的吩咐前往內務府挑選宮人,果然在半路被李寒攔下。
“奴婢見過李將軍。”春柳連忙行禮,只是李寒卻一把將她拽起。
“李將軍!”春柳驚呼著,卻被李寒帶到了僻靜處。
許久未見,李寒再次看到春柳的時候心里的激動毋庸置疑,只是在看到春柳的客氣有禮后心里卻難以抑制的狂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