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跟林家瑞聊了很久,一直到吃過晚飯,林家瑞才把何時送回了家。
“林先生,這件事情……恐怕還得從長計議,畢竟,咱們都知道,喬初楠并不是一般人。”臨下車前,何時沖著林家瑞說道。
林家瑞微微點頭,“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咱們有著一樣的目標,至于其他的,我也沒想這么快就定下來。”
何時淡淡的笑了笑,“那就好,你不見之后,喬初楠一直都很焦慮,這會你要是給她打電話,她肯定是喜出望外,你想讓她做什么,恐怕她都會答應(yīng)的。”
林家瑞笑了笑,“我知道。”
當初離開,并不是因為喬初楠懷孕的事情,只是國外正好有些事情要處理,剛落地收到喬初楠發(fā)來的無數(shù)短信和電話,林家瑞這才決定將計就計。
送完何時之后,林家瑞徑直開車去了蕭家,車子停在蕭家門口,林家瑞攥緊了手里的手機,猶豫了兩分鐘,還是給喬初楠發(fā)了個短信,只有四個字,“你還好嗎?”
消息發(fā)出去的第一時間,喬初楠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她的聲音都在顫抖,握著電話的手也在不停的顫抖,“家……家瑞,你終于給我回電話了。”
大概是太激動,以至于喬初楠忘了,林家瑞只是給自己發(fā)了一條短信,至于電話,那是自己打給林家瑞的。
“……”林家瑞沉默了好一會兒,電話那端的喬初楠壓抑住聲音里的不安和興奮,繼續(xù)問道,“家瑞,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了?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喬初楠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最后怕林家瑞誤會,繼續(xù)說道,“家瑞,孩子的事情,我可以向你解釋的,你別聽何時她……”
“喬初楠。”喬初楠的話還沒說完,林家瑞卻突然開了口,“我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這些。”
孩子?只會讓自己想起那個一出生就被扔了的孩子,林家瑞冷笑了起來。
你跟別人的孩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好好。”喬初楠忙答應(yīng)了下來,“你不想聽我不說就是了,你別生氣。”
喬初楠小心翼翼的說道,好半天,才沖著林家瑞說道,“家瑞,何時說你出國了,你現(xiàn)在……回來了嗎?”
號碼都換成是國內(nèi)的了,喬初楠故意這樣問,不過是委婉的問一下林家瑞,能不能見上一面。
“回來了。”林家瑞抬起頭,透過車子前面的車窗看著蕭家的陽臺,他能看見喬初楠穿的單薄的身影,喬初楠心頭一喜,林家瑞說自己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著,能夠見上一面呢。
“你在干嘛?”剛洗完澡的蕭逸然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一邊拉開了陽臺上的門,沖著喬初楠問道。
喬初楠嚇了一跳,手里的手機本能的藏到了身后,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沒……沒有,我就是睡不著,出來吹吹風。”
喬初楠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冷靜一些,以免讓蕭逸然察覺到什么,好在蕭逸然并沒有說什么,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沖喬初楠說道,“我今天晚上在書房睡,正好有些文件要處理,你早點休息。”
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句關(guān)心,要是在平時喬初楠肯定是感恩戴德,但如今,就像是風吹過身旁,什么都沒有留下。
“知道了。”喬初楠淡淡的答了一句,直到蕭逸然離開房間,喬初楠才迫不及待的接起了電話,“家瑞,你還在嗎?”
電話這端的林家瑞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但是語氣里面卻不帶一絲感情,“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回去?”喬初楠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兩個字,從窗口往下看的時候,蕭家大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車,喬初楠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林家瑞的車,心仿佛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喬初楠連說話都仿佛不順暢了,“家……家瑞,你在我家門口是嗎?”
“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林家瑞沖著喬初楠說道,喬初楠緊張的沖著電話那段說道,“你等等,我現(xiàn)在就下來。”
那一刻的喬初楠已經(jīng)顧不上別的了,她滿腦子想著的,都是要見林家瑞。
無論是否被蕭家人發(fā)現(xiàn),她只想見林家瑞。
喬初楠沒有給林家瑞拒絕的機會,甚至連衣服都沒換,匆匆掛了電話就出來了,好在這一路上都沒有碰到人,一路跑到林家瑞車邊的時候,喬初楠早已氣喘吁吁,臉上卻還是洋溢著笑容。
林家瑞搖下車窗,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這是何苦,懷著孕還是在自家門口,被發(fā)現(xiàn)了對你不好。”
喬初楠貪婪的看著面前的林家瑞,情話不自覺的溢出了口,“我管不了這么多,只想見你。”
林家瑞嘆了口氣,打開了車門,“上來吧,外面冷。”
喬初楠興高采烈的上了車,抱著腿窩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哀怨的看著面前的林家瑞,“這么長時間,你到底去哪里了,為什么一點音訊都沒有?”
“泰國那邊有點事情,回去處理一下。”林家瑞淡淡的說道,從煙盒里抽了一根煙出來,想點燃,看了一眼喬初楠最后還是訕訕的放了下來。
喬初楠猶豫了一下,最后沖著林家瑞說道,“你要是想抽的話就抽吧,我沒關(guān)系的。”
“沒關(guān)系?”林家瑞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喬初楠,“你懷著孕你竟然跟我說沒關(guān)系?”
林家瑞是真的有些動怒了,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可他在喬初楠的肚子里,她就有義務(wù)要好好照顧他,如果她覺得吸二手煙都沒關(guān)系,林家瑞真的是無話可說。
他甚至開始在腦海里想象,當年喬初楠懷著自己孩子的時候,都是怎么照顧那個孩子的。
喬初楠被林家瑞的態(tài)度嚇了一跳,愣了一會這才訕訕的解釋道,“這個孩子……注定是留不下來的。”
“怎么,你又想扔掉他?”林家瑞一時之間有些失控,沖著喬初楠吼道,喬初楠被林家瑞吼得愣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是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心里的懷疑不斷的蔓延,“又?”
林家瑞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漏了嘴,避開喬初楠的眼神,尷尬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懷了這個孩子,就得對他負責任,二手煙什么的,就得躲遠點,還有啊,以后千萬不能跑,你現(xiàn)在還不穩(wěn)定……”
林家瑞用喋喋不休的叮囑和嘮叨來掩飾自己的失言,喬初楠聽著林家瑞的嘮叨,感動不已,“家瑞,如果你是這個孩子的父親,我一定會好好對他的。”
林家瑞不說話,喬初楠伸手覆著自己的肚子,沖著林家瑞說道,“可惜……這個孩子終究是沒有福氣,連來到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是什么意思?”林家瑞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喬初楠又要重蹈五年前的覆轍了嗎?
喬初楠回過神來,淡淡的笑了笑,“沒什么,我就是隨口說說,對了家瑞,你現(xiàn)在回來了住哪里?”
總是住在酒店,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林家瑞沒有追問下去,淡淡的回道,“我讓朋友在附近幫我看了一套房子,明天要是有空的話,打算去付個定金。”
林家瑞說的付定金,當然是指租,他才不愿意一輩子生活在喬初楠生活過的地方附近。
喬初楠的嘴角劃起一道弧度,“正好我明天有空,我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林家瑞淡淡的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喬初楠再不舍,終究還是要跟林家瑞分開,深深地看了一眼林家瑞,“那你路上當心,我明天醒了給你打電話。”
“好。”林家瑞淡淡的點頭,“照顧好自己。”
不然怎么承受來自自己和何時的報復(fù)?
喬初楠心頭一喜,原以為自己懷孕的事情被何時戳穿,自己和林家瑞之間的關(guān)系算是到頭了,可現(xiàn)在看來林家瑞非但沒有反感自己,反而因為自己懷孕的事情對自己更加細心呵護,喬初楠帶著笑,下了車。
想到未來跟林家瑞幸福的生活,喬初楠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剛踏進蕭家的大門,客廳里的燈光“啪”的一下亮了起來。
之前為了不讓蕭家人發(fā)現(xiàn)自己出門的事情,喬初楠燈都沒開就出去了,可自己剛到家,燈就都開了,這讓喬初楠的心里很是沒底。
“這不是嫂子嗎?怎么?會完情郎了?”蕭以寒冰冷的聲音從沙發(fā)上傳來,喬初楠看到是蕭以寒的時候,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當是誰呢。”
喬初楠走到茶幾面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蕭以寒冷笑著看向面前的喬初楠,“是啊,這么晚了,嫂子還不在上面睡覺,卻跑出去跟一個男人見面,你說要是我家人知道了,會怎么想呢?”
“你胡說什么呢?”喬初楠心里打了個突,但是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我不過就是見了一個朋友說了兩句話,什么情郎不情郎。”
蕭以寒冷笑,因為喬初楠,她才會對何時動手,才會在發(fā)布會上出這么大的紕漏,才會跟江書陽之間走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對喬初楠,說不恨才是假的。
“我胡說?”蕭以寒緊緊的盯著面前的喬初楠,“嫂子,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看那個男人的眼神,就像是當初看我哥哥的眼神。”
“你看錯了。”喬初楠緊張的喝了一口水,掩飾著自己心頭的不安,“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懷著你哥哥的孩子,就算是為了孩子,我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孩子?”蕭以寒冷笑著,“也許,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哥的。”
“你……”喬初楠的面色冷凝了起來,雖然她現(xiàn)在確實不愛蕭逸然,可是這個孩子,千真萬確是蕭逸然的,她就不容許任何人侮辱這個孩子。
哪怕……他很快就不在這個世上。
“怎么,被我戳穿了,說不出話來了?”蕭以寒冷笑著,“喬初楠,你真不要臉,在自己家門口就敢勾引別的男人,你還懷著孕呢,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喬初楠氣得渾身發(fā)抖,瞪著面前的蕭以寒,“你瘋了吧,見誰咬誰?”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哦……我明白了,你是被江書陽甩了現(xiàn)在心里不平衡了是吧?那你應(yīng)該去找何時啊,你像個瘋狗一樣咬著我有什么用?”
蕭以寒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怒氣,“你還敢提江書陽!”
蕭以寒騰地從位置上坐了起來,沖著喬初楠說道,“要不是你要我對付何時,我跟江書陽不會鬧到現(xiàn)在這樣,你倒是好,什么損失都沒有,可是我呢,江書陽現(xiàn)在不理我,我看我連江氏的代言都保不住,喬初楠,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給我還回來。”
“我欠你的。”喬初楠冷笑,“要不是你自己蠢,何時怎么會發(fā)現(xiàn)你在她的衣服上動了手腳,要不是你自己沒腦子,你跟江書陽怎么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蕭以寒,現(xiàn)在這個局面都是因為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喬初楠的一番話,徹底激怒了蕭以寒,蕭以寒徑直走到喬初楠的身邊,眼神里的目光像是要殺死人一樣,蕭以寒看著面前的喬初楠,說道,“喬初楠,你有種就再說一遍。”
喬初楠像是故意要激怒蕭以寒一樣,冷笑了一聲,“再說一百遍也是這樣。”
喬初楠伸手推了一把蕭以寒,然后摸上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得意,“蕭以寒,別以為你自己手上攥著我的把柄就了不起,我根本不怕你去揭發(fā)我,反正……我就算是去坐牢,也會拖著你哥哥一起,你要是敢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就別怪我拉你哥哥一起下水。”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你別忘了,你哥哥是蕭家的繼承人,你要是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了,你媽第一個不會放過你,還有,到時候蕭家的名聲都臭了,別說是那個江濤了,就是江書陽……恐怕也是連看都你一眼。”
喬初楠的表情越得意,蕭以寒就越生氣,她的目光下移,最后移到了喬初楠覆在小腹上的手上面,喬初楠看著面前的蕭以寒,繼續(xù)說道,“你別忘了,我肚子里面的……可是蕭家的孩子,你要是想動我,除非……這個孩子沒了。”
孩子沒了這四個字從喬初楠的嘴里說出來,卻一直在蕭以寒的心頭盤桓。
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喬初楠,“你之前說幫我,其實都是在利用我,是嗎?”
“是。”喬初楠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下來,“是你自己蠢,拿著我的把柄來威脅我,當初我什么都沒有,蕭逸然還恨不得一腳把我踢開,我沒辦法,只能幫你。”
“后來……”喬初楠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后來我懷孕了,我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了,繼續(xù)幫你,不過是因為那樣能打擊到何時,畢竟,咱們兩個懷著同樣的目的,都不希望何時那個賤人過得好,不是嗎?”
“所以,你只是利用我來對付何時,是嗎?”蕭以寒心頭微寒,沖著喬初楠問道。
喬初楠冷笑,“不錯,我就是在利用你,蕭逸然不喜歡我對何時動手,既能懲罰了何時,又能不臟了自己的手,何樂而不為?”
喬初楠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不過呢,你也實在是太蠢,好好的事情全都被你搞砸了。”
喬初楠看著蕭以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仿佛還嫌不夠,繼續(xù)說道,“蕭以寒,江書*本就不愛你你不知道嗎?她愛的是那個被我包裝過的蕭以寒,當你的面具被揭開,對他來說,你就是個賤人,他根本就不會愛你的,你不明白嗎?”
“你胡說!”蕭以寒是真的對江書陽動了情,聽到喬初楠這么說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根本接受不了,“江書陽現(xiàn)在愛的人是我,是你,是你耍了手段,才讓我們之間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走,你跟我去找他,你跟他說清楚,你告訴他,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陰謀詭計。”
蕭以寒說著就來抓喬初楠的手,喬初楠皺起了眉頭,一把揮開了蕭以寒的手,“你是不是瘋了,這么晚了,你拉著我去見江書陽,有病嗎?”
喬初楠不爽的說道,“你看看你,就算是想跟江書陽把誤會解開,還是得靠我,蕭以寒,你真是可憐。”
喬初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直戳蕭以寒的心窩子,根本不管會不會刺傷蕭以寒,就是為了激怒她。
蕭以寒冷笑了一聲,“喬初楠,你從頭到尾就是為了利用我對付何時,從來沒有真正為我考慮過是嗎?”
“你還要問幾遍?”喬初楠似乎根本不在乎現(xiàn)在的蕭以寒是否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不耐煩的皺著眉頭,沖著蕭以寒說道,“說幾遍也是這樣,我就是在利用你,你聽明白了嗎?”
“神經(jīng)病。”喬初楠鄙夷的看了一眼蕭以寒,“大半夜的把我拉在這里,就為了跟我說這么兩句話,我明天還有事,不陪你在這路浪費時間了。”
“你要是覺得傷心,就坐在這里好好冷靜冷靜,我先上去睡了。”喬初楠越過蕭以寒,徑直上了樓梯。
她故意放慢了腳步,按照她的劇本,失去了理智的蕭以寒一定會對自己動手,可是喬初楠已經(jīng)快要走到拐角處了,還是沒有等到失去理智的蕭以寒,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喬初楠停住腳步,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樣,沖著蕭以寒說道,“哦,對了,關(guān)于外面那個男人的事情,我希望你守口如瓶,畢竟……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外人知道。”
“賤人!”喬初楠的一番話,終于還是徹底激怒了蕭以寒,她從來沒有見過誰,能做錯了事情還這么的理直氣壯。
在蕭以寒的心里,江書陽比一切都重要,好不容易跟江書陽在一起,心里對何時的怨恨早就沒有這么深了,她只想守著江書陽好好的過日子。
要不是喬初楠挑撥,自己不會這么不理智的做事,事情也就不會搞到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
蕭以寒那一刻心里只有怨恨,根本顧不得喬初楠是不是有孕在身這件事情,沖上去就對喬初楠動手,手剛剛碰到喬初楠,喬初楠已經(jīng)驚呼一聲,順勢向樓梯下面滾下去了。
蕭以寒目瞪口呆,喬初楠一邊往樓下滾,臉上卻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
樓梯的棱角磕到自己的身上,喬初楠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她有的只是解脫和痛快,她就是在故意激怒蕭以寒,就是想用蕭以寒的手來除掉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嘭!”從一樓半摔下來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沒什么,但是對于喬初楠這樣一個孕婦來說,事情可就大了,巨大的聲響驚醒了早就已經(jīng)入眠的蕭家人,陶書紅和蕭勝東披著外套從房間里面趕出來的時候,喬初楠的身下已經(jīng)全都是血,除了血,還有站在二樓呆若木雞的蕭以寒。
“怎……怎么會這樣?”蕭以寒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手,“不,不是我,媽,不是我推得她,是她自己,是她為了冤枉我,自己滾下去的。”
“你這個孩子,她可是你的嫂子啊。”陶書紅也愣了,“更何況,她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孫子。”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說些有的沒的,還不趕緊的,打電話叫救護車?”好在蕭勝東還算是冷靜,喬初楠強撐著自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蕭以寒,臉上閃過一絲笑容,然后就暈了過去。
蕭以寒被那一大片血嚇到了,等她看清喬初楠臉上的笑容,吃驚的挽住了陶書紅的袖子,“媽,你看到?jīng)]有,她在笑,她在對我笑,她就是故意的,真的……”
“行了!”蕭勝東嚴厲的說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蕭以寒不趕緊叫救護車,一直在這里糾纏這些事情,流了這么多的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喬初楠,可千萬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