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別的,只求一個跟你公平競爭的機(jī)會,史玉鏡,爲(wèi)什麼不利用我來考驗岑雲(yún)世一次呢?如果他註定會背叛你,就算你現(xiàn)在將他緊緊握在手裡,不肯給我這個機(jī)會,將來他也會有因爲(wèi)別的女人而拋棄你不是嗎?”
見她似乎在沉思,凌蘇繼續(xù)遊說道。
“就算你得到一個背叛過我的男人,這種見異思遷的男人你還敢要?你就不怕以後還有別人將他搶走?”史玉鏡不怒反笑。
“我跟你不一樣。”凌蘇嘆了一聲,似有所思,如藝術(shù)家手下一張雕刻的完美無瑕的精緻小臉浮起一抹苦澀,“我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我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
“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也是,你的信仰人生不就是得意須盡歡嗎?”
想起在A市,凌蘇對她說的這句話,史玉鏡冷冷一笑,“凌蘇,我就給你這個機(jī)會!這個週末,我們出海,如果你不介意忍受我跟岑雲(yún)世秀恩愛,你儘管來!”
“你瘋了嗎?引狼入室!你要親眼看著他們出軌了才甘心?”季悅震驚莫名,擔(dān)憂的斥責(zé)史玉鏡。
“我寧願相信自己出軌,都不會相信岑雲(yún)世會出軌!”史玉鏡卻淡然一笑,“凌蘇小姐,你的目的達(dá)到了,可以走了吧!”
她眼中的篤定那樣灼人,季悅和凌蘇一時都不由被震懾住,凌蘇蒼白的精緻小臉沉了沉,一個男人要多愛一個女人,才能叫這個女人自信滿滿說著這樣堅定的話?
這一仗,似乎還沒開始,她就輸了!但她不甘心,她在生死之間掙扎了6年,就差一步就能靠近岑雲(yún)世了,她豈能自己就先輸了陣腳?“謝謝你,史玉鏡,週末不見不散。”凌蘇舒了一口氣,歉意和欣喜並存,她終於有可以跟岑雲(yún)世相處的機(jī)會了,但同時卻註定虧欠了史玉鏡這個朋友。
“史玉鏡,你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你跟岑雲(yún)世好不容易纔在一起,你這樣考驗他,難道就不怕他真變心?”
直到凌蘇離去,季悅怒其不爭狠狠瞪了史玉鏡一眼。
“岑雲(yún)世從來就不需要考驗,他有多愛我,我自己知道,我信任他。”
史玉鏡垂著眸子,默默的說,她不懷疑他的愛,但她擔(dān)心凌蘇手裡那份股權(quán),有了第一次退讓,也許就會有下次,但這次她沒有選擇,她不能讓凌蘇週末去見封以紳,這樣做雖改變不了根源,但她得爲(wèi)岑雲(yún)世製造足夠的時間奪回股權(quán),所以她能拖凌蘇多久就拖多久。
“按摩時間到了,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免得你婆婆又該打電話來催了。”想到此處,史玉鏡將衣架上的外套拿給季悅,順便將她身上的薄毯子取走。
將季悅送回景家後,史玉鏡又給馬克博士打了電話,問了那提煉止痛藥的事。
“這藥的成分很奇特,我查閱了很多資料,也沒發(fā)現(xiàn)關(guān)於這種藥的提煉,這藥的製作按目前醫(yī)學(xué)技術(shù)似乎達(dá)不到,史玉鏡小姐,我很好奇,你究竟在哪裡得到這藥丸的?”
電話裡馬克博士好奇的問。
史玉鏡抿了抿脣,她也想知道那藥究竟是誰給封以紳的,但岑雲(yún)世幾乎發(fā)動了所有人脈都未查到那神秘的國際生化研究組織所在,那組織就像是石沉大海,根本無從查起,也不知封以紳是不是在騙她。
“史玉鏡小姐不要急,我還在提煉,並不是無計可施,過段時間再給你答案好嗎?”許是見她半天不語,馬克博士又說道。
“好的,謝謝你了,馬克博士。”
史玉鏡掛了電話,長吸一口氣,事情總需要一件一件的處理,再急也沒有用。
回到御園,閒來無事,她就去準(zhǔn)備週末出海的東西,出海需要在島上住一晚,她得準(zhǔn)備好隨身攜帶的日常生活用品。打開衣櫃卻不見了昨晚凌蘇送給岑雲(yún)世的領(lǐng)帶。
“昨天我?guī)Щ貋淼念I(lǐng)帶,你收起來了嗎?”她下樓問正在廚房忙碌的吳嬸。
“哦,岑少早上出門就讓我給扔了,說是讓你看著不舒坦。”吳嬸含笑答道。
“這人可真是敗家!”史玉鏡沒好生氣的責(zé)備一句,心裡卻暖暖的,任何時候他總是不動聲色的爲(wèi)她做好一切。
“在說我什麼壞話?”
轉(zhuǎn)身正要上樓,身後一個堅實有力的雙臂環(huán)上她腰身。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熟悉的寵溺氣息,讓她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今天見誰了?”
“凌蘇週末要跟我們一起出海。”
“她威脅你了?”
“你覺得她有那個本事嗎?”她嗔他一眼,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躲著她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事情總需要解決的一天。”
“週末要這麼處理她的事,我不管,但之後她的事交給我,你不必再管,也別再見她,聽見了沒有?”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很是滿意她再不像以前那般遇到什麼事總是一個人衝,如今也知道跟他分享了。
“好,我先去打頭陣,收拾不了凌蘇,再讓你出馬!”
她翻身想起來,他卻不讓,看著他眼中飛散的火花,她額角一抽,這人一見了她,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你一頭的汗,我去給你放洗澡水,洗白白了一會就該吃晚飯了,吳嬸他們還等著呢。”她掙了掙,想要從他身下逃離。
“給點福利,一起洗白白。”他邪肆一笑,將她一抱,徑直去了浴室。
“你真是太邪惡了,需要淨(jìng)化下心靈!”
“一起淨(jìng)化!”
“禽獸!”
“不做點禽獸的事似乎對不起你這罵名。”
“別動我,我自己洗,啊!”
……
這一“洗白白”又將近一個小時,史玉鏡被他從浴室再抱出來,放在梳妝檯前面的椅子上之時,她已被折騰的一身癱軟,只得任由他給她吹頭髮。
看著鏡子中他繫著一條白色浴巾,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一手拿著吹風(fēng),一手撥著她的長髮,這樣的岑雲(yún)世跟平時那邪魅風(fēng)流的岑少完全是判若兩人,但也是賞心悅目的,像是一個居家好男人。
“傻笑什麼?”他關(guān)掉吹風(fēng),注視著鏡子裡的她。
“岑雲(yún)世,你喜歡女兒還是兒子?”她紅著臉問。
“你生的都喜歡。”
他回的很隨意,卻顯得認(rèn)真,過了一會,深邃的眸子突然定在她臉上,“你有感覺了?”
“那裡那麼快,我只是隨口問問,就問問而已。”
史玉鏡乾乾一笑,一拍他的手,轉(zhuǎn)了話題,“趕緊的吹頭髮,一會該下樓吃晚飯了,真的很餓啊。”
他繼續(xù)吹著她的頭髮,幽幽道,“你生理期快到了,留意一下。”
史玉鏡臉紅似霞,輕“嗯”了一聲。
自從跟岑雲(yún)世在一起之後,他記她的生理期比她自己都記得清楚,這個放蕩不羈的風(fēng)流男人,她真是燒了八輩子高香才被她撿了這便宜吧,她甜蜜的竊喜一笑,心下更是堅定,一定要將這份幸福好好的堅守下去。
……
週六一大早,他們這一大夥人就出發(fā)去了海邊。
史玉鏡還是第一次坐遊艇,顯得微有些興奮,而季悅愛熱鬧,這趟出遊自然就少不了景氏夫婦。
“這個凌蘇可真是排場大,大家都到了,就她一個人沒到,一會看我不好好治治她。”季悅以孕婦至上的原則,一上游艇,一個人就佔了兩個舒服的位置。
“對,一會到了島上,嫂嫂一穿泳裝,用身材都能秒殺那個凌什麼蘇的小姐,叫她無地自容慚愧到死!”跟在史荷東身後蹦來蹦去的彥琳也積極幫腔。
“彥琳,來來來,我們商量下怎麼秒殺那個凌什麼蘇。”季悅很快就將彥琳招攬過去,二人商量著一會對付凌蘇的對策。
“真是對不起大家了,路上堵車太厲害,耽誤的太久,一路跑過來但還是遲到了。”
二人正在津津有味的嘀咕,冷不丁岸邊就傳來凌蘇滿懷歉意的聲音。
凌蘇並非季悅和彥琳想象中那般盛裝出席,她今天穿著牛仔褲,一件休閒白色寬鬆襯衣,揹著個大雙肩包,齊肩短髮盤成乾淨(jìng)利落丸子頭,精緻如刀刻般的小臉過於白皙,以至於透著一絲蒼白,應(yīng)是跑的太急的緣故,那飽滿的額頭全是細(xì)汗。
但凌蘇是屬於那種天生麗質(zhì)類型,即便此刻素面朝天,那模樣也是相當(dāng)出衆(zhòng)的,加上她那不矯揉造作無拘無束的心性,看著也是十分的賞心悅目,平易近人。
然而,饒是她長了張如此討喜的容顏,衆(zhòng)人朝她投去的目光卻還是變幻莫測,無一不是敬而遠(yuǎn)之,出於禮貌衆(zhòng)人冷漠疏離打了個招呼。
“我去開遊艇。”
打過招呼之後,實幹型的王趙君去了船頭。
“來來來,我們四個打牌剛剛好!”貂燦手肘一捅凌蘭,目光一掃陽玉環(huán)和西思,三人二話不說,默契的跟著貂燦跑去甲板打牌。
“老婆大人,我先給你擦點防曬霜。”景榮圍著季悅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