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羅回到家之時,米家正在用早餐,米文華和梁慧坐在上方,梁慧正連哄帶求的喂精神有些失常的米薇喝粥。
“還不快給你妹妹喂飯,讓你母親休息休息。”米文華生性軟弱,是個妻管嚴,最是懼內,但米羅畢竟是他親生女兒,他還是愛護她的。
昨夜她出現在岑家晚宴上,而后一夜未歸,梁慧一心偏袒米薇,最是忌諱米羅跟岑云世扯上關系,這心里必定不痛快,是以,他見機解圍。
米羅向來隱忍,即便此刻情緒低落,痛苦的要,卻還是上前接過梁慧手里的晚,低頭溫順的喂米薇吃飯。
“燙……”米薇因維都拉斯被歹徒凌辱割胸一事,時常陷入恐懼,情緒飄忽不定,她突然將碗一推,米羅手中飯碗一下滑落,跌在她身上,燙得她哇叫一聲。
“去了趟岑家你就以為山雞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是不是?”
梁慧大怒,一耳光便朝米羅甩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以為薇薇現在不能嫁給岑云世,你便有機會了嗎?我告訴你,薇薇得不到的,你這個私生女更加沒資格得到!你給我把地上的粥統統吃掉!”
“太太,米羅不是故意的,你大人大量放過她吧。”在客廳忙前忙后一身傭人打扮的中年婦人,見狀“噗通”一聲跪在梁慧面前磕頭求饒。
“有什么樣低賤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如眉,我都賞你母女十幾年的飯了,你還在乎今天這一碗?”梁慧一見到這個人更是怒不可遏。
如眉,當年是夜總會出名的陪酒女,接觸過她的男人都說她柔若無骨,溫柔似水,米文華當年便是迷上了這個女人,要跟梁家退婚,若不是米家老頭子放話,米文華敢退婚就將他趕出米家,他這才放棄了如眉,乖乖跟梁慧結婚。
但這婚是結了,他卻很少回家,甚至即便同床他也從不碰梁惠,她也是傷心好幾年,最后痛心不得不將如眉這對兩母女接進米家,這才讓米文華因為感激和愧疚跟她做了正常夫妻。
這奪夫之仇怎能不恨?更可恨的是這情敵的女兒居然又跟自己的女兒喜歡上同一個男人,她如何能忍?所以6年前,她什么都不顧便將米羅送到了岑云世同父異母的李名柯床上,要米羅永遠不可能跟米薇搶岑云世。
可這人算不如天算,米薇去了趟維都拉斯竟被徹底的毀了,她真是恨死了米羅,為什么被歹徒抓住的不是米羅,將米羅凌辱割胸?“今天你不吃了這碗飯,我就將你這下賤的媽送去夜總會重操舊業!”梁慧憤怒怨恨交加,暴戾一聲,一腳踢向如眉。
“米羅,你快跪下來跟太太道歉。”如眉哀戚的抓住米羅的腿。
米羅雙手握成拳,她對這個軟弱無能的母親是又愛又恨,憑什么同是米文華的女兒,她和米薇的待遇竟是這樣的天壤之別,只因為她有一個身份不堪的母親嗎?從岑家回來她已是心肺俱裂,此刻更是恨意滔天,她狠狠將腳從如眉手中抽出,如眉知自己的女兒是國際巨星,且她從小就心高氣傲,可作為一個母親,她能做的就是少讓女兒遭罪。
“太太,這碗粥我替米羅吃。”如眉顫顫巍巍將地上的粥裝進破碗,正要咕嚕下咽,卻叫米羅搶了去。
“米太太,你這么多年的收養之恩,今天我也該還了。”
梁慧見她乖順心下怒火消了不少,哪知米羅走到她面前,竟將一碗粥從她頭上直接澆下來,黏黏糊糊的粥濺了她滿身,她哪里受過這樣的侮辱,當即氣的肺炸。
“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反了吧,今天我就將你毀了趕出米家!”她又是一耳光扇去,卻叫米羅一把扼住了手腕。
“米太太,你真要將我趕去米家?”米羅陰鷙一笑,“米家沒有兒子,要撐起米家只得靠米家的兩個女兒,米薇如今殘花敗柳一個,你真的確定要將我趕出米家?讓好米家后繼無人?”
“你……你……”
梁慧震怒的跳腳,氣得指著米羅的手指都在發抖,暴怒道,“就算摒棄你這個靠山,今天我也要將你趕出米家,沒有米家撐腰,你當真以為你會成國際巨星?米家既然能捧你就能毀了你!”
“喲,這天氣大,米太太也是火氣不小啊。”
此時,段宏不請自來。
“家務小事讓段管家見笑了?快請坐。”米文華正是心焦,這岑震的親信來得可真是時候,他趕緊上前賠笑,叫人看茶。
“這茶就不喝了,今天來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岑總裁讓我帶幾句話給米羅小姐罷了,李蕓兩母子從岑家搬走,岑少又一直住在外面,岑家難免冷清了,岑總裁記得米羅小姐以前最愛去夫人的小院,這不,岑總裁便讓我來問一問米羅小姐可還愿意不愿意去住那小院,幫忙打點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