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岑雲世伺候的倒是好!”回到車裡,古宗澤譏諷一聲。
猶然記得維都拉斯那晚她親口說在帝宴將岑雲世認作了他,纔會跟岑雲世攪在了一起,當時他聽了也有過那麼一絲動容,她對他到底是癡心一片,心想大事若成,之後他雖然不會娶一個岑雲世用過的女人,但至少會給她一個體面的生活,以還她那10年癡情。
可轉眼她就岑雲世好上了,連怎麼取悅岑雲世的口味都一一想到,她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真是叫他越發(fā)的討厭。
史玉鏡自然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嘲諷但卻不惱,他對她說話向來夾棍帶棒,要是那天突然對她好言相待,她纔會驚嚇到死。
“宗澤,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想伺候的人當然是你了,可你吧從不給我機會,我痛苦絕望,就只得將這情誼轉移到別人身上了,其實吧,我只是將他當成了你!”
她一手搭在他肩上,有些憂傷的說道。
不將這人調戲一番讓他惱怒閉嘴,還不知他會用什麼惡毒的話再來諷刺自己呢,反正古宗澤一聽到她對他的情誼,他必然咋毛,雖不至於將她一腳踢下車,但至少不會再理她。
與他之間,她真的累了,也死心了,他不理不睬對雙方來說都是件好事。
“眼瞎,沒看見紅燈啊!”
果然,她這一番調侃,古宗澤一驚險些闖紅燈,一個急剎車將過斑馬線的行人嚇了一大跳,直接導致路人破口大罵。
“傷到哪裡沒有?”
出乎預料,她原本以爲古宗澤這下定會將她這闖禍精罵個狗血淋頭,但他十分反常,出口詢問的聲音雖不冷不熱,但卻是透著絲關切。
他會關切她?!這簡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她擡起撞上玻璃的頭,好奇的看他一眼,這才發(fā)現方纔事出突然,他那隻握慣了筆墨紙硯的文人之手居然直接擋在了她額頭前,以至於她撞上玻璃,她腦袋沒開花,他的手卻因出的急刮上了車上掛件,被劃開好大一條口子。
這人曾拿她給米羅擋子彈,這會竟還在乎她腦袋是否掛彩?!
“你的龍蝦弄髒了我的車,史玉鏡,一會你把這裡弄乾淨才準下車!”他關切的目光極快閃過,見她沒事,聲音又恢復成冷漠刻薄。
她果然是將他惹生氣了,史玉鏡自認倒黴暗歎一聲,抱在懷裡的這龍蝦因爲方纔這意外跌落在車上,這要是清洗得花多久時間?她可不想再跟他孤男寡女兩個人呆在一起。
“回去我讓岑雲世賠錢給你,你去洗車場洗吧……”
她話還未說完,古宗澤不知那裡冒出一股怒火猛的一踩油門,這次她的腦袋直接撞上了玻璃,頓時就鼓出一個包。
古宗澤沒有管她,更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他讓她清洗車子,只因她說對岑雲世好是將這個人當成了他,聽到這話他心裡其實是高興的,以至於方纔因爲失神差點闖了紅燈,他覺得她很可憐,想成全她,所以才提出讓她爲他洗一回車,讓這獨處的時間長一些,可她居然讓岑雲世拿錢給他。
她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心下一股莫名怒氣衝上腦門,跟開火箭似的速度不一會就岑氏集團大廈門口,將她趕下了車,而後駕車朝附近洗車場揚長而去。
龍蝦全被打翻,史玉鏡兩手空空,眉頭一蹙,這該給岑雲世買點什麼吃的纔好?“史玉鏡,你現在住在御園那金窩裡,要見你還真是難。”
她正打算去附近轉悠賣點吃的,古夢穎卻突然出現叫住了她,盛氣凌人的掃她一眼,“去那邊喝杯咖啡,聊聊。”
“抱歉,我沒空,還有我不喜歡咖啡,有什麼事你現在就說。”史玉鏡淡淡的回,從帝宴被古夢穎算計之後,她對這人就再無好感。
“給臉不要臉,跟你這種人坐一起喝咖啡我還嫌惡心!”古夢穎冷哼一聲。
史玉鏡打小便叫她一聲姐姐,因癡戀古宗澤,那時沒少被她使喚,今天居然敢拒絕她?!“不想被噁心死,就有屁快放有話快講!”史玉鏡也不是認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