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就來接我回家。”
“你們這是同居的節奏?”史玉鏡再次凌亂。
“哎呀,你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好不好?”季悅又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白金卡,捏了捏她的臉,“看吧,這是景榮今天給我的副卡,我以後就是景家的管家婆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好吧,總算把你這個賠錢貨給送出去了,我這下可以放心你不再覬覦史荷東的美貌了。”史玉鏡打趣一笑,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一個男人肯將財政大權交給一個女人,她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岑雲世以前也只是口頭上說跟她結婚之後纔給她財政大權,如此看來季悅倒是比她幸運,她的幸福一片茫然,但好在最好的朋友得到了幸福。
“現在你該放心了,我有了景榮,以後再也不會打你家小鮮肉史荷東的注意了。”
季悅嘻嘻一笑,因爲史玉鏡的原因,她待史荷東就像半個弟弟一樣,說喜歡也不過是跟史玉鏡之間的玩笑。
這一提起史荷東,季悅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一拍史玉鏡的肩,“對了,下個月就是我生日,我跟景榮商量好了,打算去蹦極,你叫上史荷東和岑雲世一起,正好你跟岑雲世培養下感情。記住了,給我買生日禮物哦!”
“記住了,少不了你的!”史玉鏡笑了笑,眸子裡卻劃過一抹黯然,心裡卻計較著另一件事。
她跟岑雲世的那一個月之約,她並沒有告訴季悅,但無論如何,如果她這次不幸中標,正好趁季悅生日外出,她想想辦法將孩子拿掉,她不可能有仇人的孩子。
岑雲世一邊跟米羅訂婚,一邊想要她的孩子,她還琢磨不透他究竟又在打什麼注意,但就米羅那樣的人品,即便老天爺跟她開一個生命中最大的玩笑,真讓她有了孩子,這孩子是怎麼都不能拿給岑雲世和米羅去養。
……
傍晚,岑雲世下班過來首語新城的時候,季悅已被景榮提前接走過二人世界去了,吳嬸則準備了一桌子可口的飯菜,還特意燉了烏雞湯,說是給史玉鏡補身子。
史玉鏡倒也不矯情,坐在岑雲世對面的坐位安安靜靜拔了一碗飯一碗湯,吃飯之間,二人皆是無話,一片沉寂。
“岑雲世,季悅下一個月過生日,她讓我們一起去蹦極,你去不去?”
吃完飯,史玉鏡一擦嘴巴看著對面優雅用餐的岑雲世,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似乎有些詫異她居然會邀請他,“噢”了一聲,想也沒想說道,“好,我陪你去。”
她默了一會,才說道,“季悅還請了史荷東。”
他夾菜的左手微頓,深不見底的眸子一擡,“這纔是你要說的重點,你想見史荷東。”
心思被他看穿,她也不必隱瞞,微吸了口氣,肅穆的看著他,“是,你要拿史荷東威脅我可以,但讓我先見見他,也好叫我放心的待在這裡。”
史荷東自從上次在米羅的記者招待會上去追彥琳,之後史玉鏡就再沒見過史荷東和彥琳的身影。彥琳多半是被袁老太太抓了回去,關在了軍屬大院在,接受教育,這個倒不用她操心,但是史荷東除了回她身邊,還能去哪裡?
她是真擔心他,4年來兩姐弟分開的日子並不多,他不在身邊晃來晃去,她總是擔心他腦子裡那顆瘤子隨時要了他的命。
“時間到了,你自然會見到他!好了,你要是吃飽了就回房去休息。”岑雲世一錘定音結束了話題,繼續慢條斯理優雅的用餐。
史玉鏡火大,偏又奈何不了他,狠狠一擱筷子,“咚咚咚”跑上樓去,“叮”一聲將房門反鎖。
當晚,岑雲世也沒來敲房門,甚至沒住在別墅,再接下來的日子裡,他也只是在這裡用完晚餐便走人,從不曾在這裡留宿,史玉鏡偶爾也會自行補補腦,想來岑雲世應該是回御園去陪米羅了吧,她不過是他金屋藏嬌的存在。
這樣的日子終於在熬到第二十六天,在史玉鏡即將被這壓抑又平靜生活快要憋死的時候,季悅再次來御園放了個重磅消息。
“完了,完了,財迷,我的大姨媽一向很準時的,昨天我翻看了日曆,這次居然推遲了十一天還沒來,怎麼辦?”季悅十分苦惱在她面前踱來踱去。
史玉鏡額角抽了抽,淡定的從吳嬸那裡拿來一個驗孕棒,二話不說直接給了季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