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西門吹雪如果留下來過夜,無論兩人會不會那啥,都會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點走,那個時候除了守夜的仆役,其他人根本就沒有起來。
總歸一句,這人比起他那個年代的精制光表也差不了多少。
西門吹雪每次走的時候倒是很小心,不過偶爾丘萬戴也會因為他那點小動靜而醒過來,因為連著幾次都差不多同一個點,丘萬戴還特意問了一次某人到底怎么能每次都這么準時,這位當時的反應丘萬戴想想都覺得吐血——某人牛逼哄哄的橫了他一眼就不說話,但眼神里十足的鄙夷之意,在那以后,丘萬戴的好奇心都被吞了回去,反正某人想什么時候走就怎么時候走,不要被抓住就成了。
昨天來兩人來了一次,丘萬戴居然是被西門吹雪可以鬧醒的,時間比起之前西門吹雪走的那個點還要晚上許多,丘萬戴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他的喉嚨里有的干,勉強吞了幾口口水后,忽然現一柔軟的物件貼著自己嘴巴,而后帶著溫度卻并不燙人的水緩緩的被哺入,被清甜溫暖的水滋潤了的喉嚨,丘萬戴瞬間覺得自己的喉嚨活了過來。
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丘萬戴看了看時辰卻嚇了一跳,“你還沒走?”
這個點侯府的仆役都已經醒過來,再過一會兒他的房間外就會站人等他起身,聯想起昨夜某人在他沒有鉆牛角尖以前對他說的話,丘萬戴的表染上了一抹凝重。
忽而,西門吹雪戳了戳他的腦門,面上帶上了一絲不解。
丘萬戴沒明白他的意思,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開口問道:“不是攤牌嗎?”
西門吹雪的嘴角彎了一彎,嘴里卻說著與之不大一樣的意思:“還不到時候。”他頓了頓又道,“別想太多,明日你與他一起去拜祭夏家祖宗。”
丘萬戴這下是真的被西門吹雪的話給整清醒了,“幾個意思?”
西門吹雪看了丘萬戴好一會兒,確定他這話是認真的以后,這才緩緩說道:“昨天你忘了一點,夏寧汝既然已經默許了你的決定,卻又執意要帶你去拜謁祖宗……”
丘萬戴琢磨著西門吹雪“執意”二字,忽然覺得還挺有道理。
“必定是他也對當年的事心存愧疚,他對你心存愧疚。”
丘萬戴:“……”
有道理。
西門吹雪見丘萬戴不說話,嘴巴忽然微微翹起,有那么一瞬間,丘萬戴在西門吹雪的臉上看到了一蔫壞蔫壞的影子,盡管一閃而逝,但過后西門吹雪說的話,卻坐實了丘萬戴剛才所看到的并非他的錯覺:“就算你認祖歸宗,日后就算是要再一次離開,也是可行的。”
丘萬戴:“……”
有道理。
西門吹雪說,當年夏寧汝沒有能力保護的了他,才讓他失散了這么多年,被他師傅撿回去,然后按著輩分取名丘萬戴。
西門吹雪說,及時夏寧汝想要把他的名字改回夏勤,只要他還認丘萬戴這個名字,他就還是丘萬戴,而名字不過是個稱謂,起什么樣的名字都不打緊,人還是那個人就成。
西門吹雪還說……現在他們的確斗不過夏寧汝,但不能就這么讓他牽著鼻子走了。
于是西門吹雪原來今天這么晚叫他起床,是因為他打算離開一陣子重生之政道風流全文閱讀。
丘萬戴問了他到底要去哪里,這位似乎沒有想要多說的意思,只道這陣子把能做的都做了,只要他認為是對的就去做,西門吹雪表示他都不會反對。
最后西門吹雪說,等我。
然后離開,丘萬戴心里一陣不舍,卻明白這人肯定是有了新的計劃,而這個計劃肯定是因為自己昨天夜里的不對勁,他應當相信他才對。
西門吹雪走了,陸小鳳卻沒有離開,他與武林幾個德高望重的前輩一塊來,自然沒有西門吹雪這般“我行我素”的走得瀟灑漂亮。
那天晚上關于西門吹雪的表現陸小鳳沒有多問,但等西門吹雪離開以后,陸小鳳卻變得八卦起來,不停的揶揄西門吹雪與丘萬戴兩人之間的黏糊勁兒,直惹得丘萬戴各種不耐煩,最后回來一句:“你說的都沒錯。”徹底止住了陸小鳳喋喋不休的話頭。
陸小鳳呆滯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問道:“你承認了?”
“你若是不喜,當初就不要胡亂猜測。”
陸小鳳的表有些窘迫,有些不自然,有些尷尬,但更多的卻是好奇,但某人這么干脆的承認后,他還是覺得匪夷所思。“你說真的?”
“我一般不說假話。”丘萬戴沒好氣的說道。
“所以你剛剛不是一般況。”
丘萬戴眼珠子一轉:“你說的都沒錯。”
陸小鳳:“……”
表看起來好像還沒有消化的陸小鳳過了好一會兒后,又腆著臉問道:“你與西門吹雪……”
丘萬戴截住了他的話頭:“就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
陸小鳳再一次噎住,他努力思考了一下現在的狀況后:“行吧,既然你這么痛快的承認了,我是不是得說一句早日喜結連理?”
“……福建東南那邊是不是有契兄弟約?”
陸小鳳的表再一次變得相當古怪:“這你都想到了?”
“紅包可不能少。”
陸小鳳:“……”
看著丘萬戴亮晶晶的眼睛,陸小鳳終于相信他說的是真的,這才是他的目的是不是?
“不行,等西門吹雪承認了,我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到時候禮金加倍?”
陸小鳳睜大眼睛看著丘萬戴,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般:“西門吹雪走了以后,你是不是魔怔了?還是被夏寧汝用蠱控制了?”
丘萬戴不說話了,陸小鳳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本來這人就不對勁了,他還這般招惹他,陸小鳳心虛的看了丘萬戴一眼,“剛才那話我胡亂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丘萬戴眼眉彎彎,嘴角彎彎,“我剛才都沒有說話,請務必放在心上。”
陸小鳳眼眉一跳,心想這兩人不會真的大咧咧的就準備搞一場契兄契弟吧?
“你若是不想與我們再稱兄道弟,我亦可以理解。”丘萬戴攤了攤手。
陸小鳳愕然道:“你今日果然不自然了,若是我不當你們是朋友,早就從這里出去了玄幻位面大冒險。”
丘萬戴笑瞇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
“別想太多……”
的確是他想太多了,這個時代男風開放,不過就算是契兄弟,為了后代也是要納妾的,不知西門吹雪是怎么想,但憑著這人幾乎不看別的女人一眼,又沒有長輩敦促而且總是特立獨行的況下,想來這人要看上其他人的可能性要小的多。
他們現在要面對的還有許多問題,那些個問題都得通通挪到后頭。
以后他可以跟西門吹雪好好探討這個問題。
“話說,西門吹雪到底去了哪里?”雖然西門吹雪跟他打了招呼,但這招呼打了跟沒打差不多,明天丘萬戴就要跟著夏寧汝去拜謁祖宗,在這個節骨眼走人,西門吹雪究竟是怎么想的?就這么聽之任之嗎?
丘萬戴攤了攤手:“他沒說。”
陸小鳳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沒說?”
“大抵是不想讓我失望吧。”丘萬戴嘆了口氣,“不過他讓我相信他。”
“西門吹雪答應做的事就會做到。”這人比起其他人都要靠譜,值得深交。
“果然是我連累了大家。”
陸小鳳立刻組織道:“無所謂連累不連累,你的性子本來就不能適應這樣的況,都是朋友,以后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嗯。”
西門吹雪到底去了哪里呢?
北方天氣寒冷,水路幾乎都不通,西門吹雪弄來了一匹寶馬,日夜兼程的往湖廣趕去,等到水路通了的時候,西門吹雪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還是沒能適應,卻比陸路要快上許多的水路。
他的動作很快,不到十日,就已經來到了武當山腳。
那天夜里西門吹雪想了許多,但哪條都沒有搬救兵這一條要快,丘萬戴現在的處境是因為他的身世,而在這一點上,沒有人比把他救回去的丘道人更有話語權了。
西門吹雪到的時候一身狼狽,嘴角干裂,看起來已經很多日都沒有休息過來。
他甚至連拜帖都沒有準備,趁著別人沒有注意,自己就溜上山,等別人現的時候,已經是他到了前殿的時候。
西門吹雪體力不支,不過好在還是有人認得他。
西門吹雪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里,丘道人還是有些詫異的,只是這人來了以后就一直沉睡,朱朱睡了兩天才醒過來。
那天夜里西門吹雪想了許多,但哪條都沒有搬救兵這一條要快,丘萬戴現在的處境是因為他的身世,而在這一點上,沒有人比把他救回去的丘道人更有話語權了。
西門吹雪到的時候一身狼狽,嘴角干裂,看起來已經很多日都沒有休息過來。
他甚至連拜帖都沒有準備,趁著別人沒有注意,自己就溜上山,等別人現的時候,已經是他到了前殿的時候。
西門吹雪體力不支,不過好在還是有人認得他。
西門吹雪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里,丘道人還是有些詫異的,只是這人來了以后就一直沉睡,朱朱睡了兩天才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