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藥和毒應(yīng)當(dāng)是被燒掉了?!?
“應(yīng)當(dāng)?”西門吹雪問道。
看左先生與右先生的表,卻不是為了這藥尷尬,大抵是牽扯到了別的事,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左先生得到了主動權(quán),開始對西門吹雪與小萬戴講述著這件事的始末。
但以這兩人乏善可陳的江湖經(jīng)驗(yàn)以及竅未開的況,就是想破頭也不會想明白他們接下來所聽到的究竟是怎么樣的“江湖秘辛”——
左先生的版本開頭如下:“前些年我們曾經(jīng)因?yàn)槟承┦庐a(chǎn)生了一點(diǎn)誤會,當(dāng)時我把行李放在客棧去尋他,哪知……”
右先生一聽不對了,立刻緊張兮兮的插嘴自曝道:“我就知道你還記著!我承認(rèn)我那天沒有下只字片語就去找朋友是我不對,但實(shí)真的不是你所見的那樣,我還以為我都跟你解釋了……”
左先生直翻白眼,而兩個小輩卻聽得昏了頭。
“我不是選擇相信你了嗎?”
“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左先生一副很懂行的樣子。
“你抱著那花魁的時候,老子有說過你什么嗎?”右先生怒了田園香,家有辣椒小妻。
“就是因?yàn)槟闶裁炊紱]說,我才知道你還是介意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好不熱鬧,卻沒有想著兩個小輩已經(jīng)被徹底繞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而且為什么……越聽越奇怪。
兩個大男人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西門吹雪聽得一頭霧水。
小萬戴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首先邏輯不對啊有沒有,其次總覺得這兩人的對話被吞樓了。
等等,什么是邏輯,什么叫吞樓?
無解。
他倒是大概知曉什么意思,卻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表達(dá)。
小萬戴晃了晃腦袋,把亂入的思緒趕了出去。
“我介意又怎么了?”
“你終于承認(rèn)了?。?!”右先生略急躁的嚷嚷道,“我就知道你這些天對我莫名冷淡,就是因?yàn)橄肫鹆四鞘聝?!?
左先生、小萬戴、西門吹雪:“……”
這胡攪蠻纏的程度,絕對不是凡人可以理解。
“先不說那什么花魁,我那時候真是受人所托……”右先生看著左先生無語的表,還以為自己猜對了,這下真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事兒你說過好幾百次了,我都能倒背……”左先生的表已經(jīng)從無語升華為無奈。
“聽我說完!”右先生一揮手打斷了左先生,“那時我哪知道她會忽然伸出雙臂擁上來,她定然是看到了你,這才故意為之,你也看到了,我可是立刻揮開了她,我對你的心可昭日月,天地可鑒?!?
小萬戴:“……”
到底是哪里不對?為什么他聽著就沒一句對味兒的呢?
還是說……哪里都不對?
“后來我們的所住的客棧房間不是起了火嗎?這事兒如此巧合,連著最先讓我們引起的那場誤會,再加上現(xiàn)在我們所獨(dú)創(chuàng)‘延醉’出現(xiàn)在江湖上,你還不相信當(dāng)時我們是被設(shè)計了嗎?”
右先生怒罵了一句,又道:“我們當(dāng)時可是丟了不少的藥,萬一都被人拿去了……”
左先生倒是聽明白了,“阿蒼,你能停下來了嗎?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早就說過相信你了,你卻不信我信了。”
“真的嗎?”右先生終于聽到自己想聽到的話,“我們可先說好,你可不能再拿這事兒說項(xiàng),想我右擎蒼一生就不小心栽了這一回兒,忘了就忘了,別像個娘們一般記一輩子?!?
——所謂的黑歷史,就是一抹白里涂了一點(diǎn)黑了,擦不掉了。
非得這么繞口才能入腦,這人是能醫(yī)不自醫(yī)吧?小道士默默腹誹。
等等。
“右擎蒼?”小道士囧道,“左前輩不會名牽黃吧?”
“二位原來是左右醫(yī)圣兩位老前輩?!蔽鏖T吹雪補(bǔ)了一句。
——更像是補(bǔ)了一刀。
“咦,原來你們兩個聽過啊冷王接招,悍妃是個檢察官全文閱讀。”右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洋洋得意。
“正是?!?
“左牽黃,右擎蒼,兩不相離,形影定成雙。吾等小輩自是聽過的。”被人三番兩次叫小鬼,西門吹雪語氣里也帶了些挑釁。
只是他不知道原來這句話中“形影成雙”的意思原來是……
忽然明白過來的西門吹雪總覺得腦中一聲炸雷,說是晴天霹靂也不為過。
傳說中的斷袖分桃么?
西門吹雪一貫淡定,雖說表面不顯,內(nèi)心卻已泛起了波瀾。
小萬戴還沒整理出個所以然,只是默默念道:“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這不是蘇軾的江城子嗎?”
右先生很豪氣的表示:“問我倆娘去?!?
“這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以后有機(jī)會再說與你聽?!庇蚁壬s緊把話題撤回來,“方才讓二位看了笑話,都是些家丑,二位小兄弟當(dāng)作沒聽過就是了?!?
家丑?
小萬戴整理著腦中有些凌亂的信息,總覺得這量太大,又缺了其中某些他還沒理出來的關(guān)鍵,于是整個人就越的暈頭轉(zhuǎn)向。
“方才你們應(yīng)該也聽見了,我們把藥弄丟了,想來偷我們藥的人還放了火掩飾,我們那時候沒在意,但聽你們這么一說,那人的目的肯定就是我們的藥了?!?
總算有自己能聽明白的事了,小萬戴趕緊問道:“那兩位前輩可還記得,除了延醉以外,還丟了什么藥?”
又是一輪面面相覷。
小萬戴一看這兩人的互動,心下就著急了:“前輩有話不妨直說?!?
萬一他們丟的還有其他的效用更厲害些的藥,他也好趕緊通知掌門與自己懶師傅。
“那時候我們丟了的藥與毒得種類都不少。”左先生道,“但若沒記錯,分量的確不多?!?
右先生忽然補(bǔ)充道:“我倆的記憶力好,從來不寫配方?!?
但如果你們認(rèn)為這就能讓小道士松了一口氣那就錯了,因?yàn)橛蚁壬€沒說完:“但沒有方子不代表不能自行配出來,若按你們所說現(xiàn)行已經(jīng)中了毒的江湖人士的數(shù)量,這藥的方子想來已經(jīng)被人破了?!?
西門吹雪聽明白了:“莫非前輩認(rèn)為這次要是失蹤的藥師參與了破解延醉的方子?”
小道士皺了皺眉,又衍生出了另外的問題:“但這樣的事兒怎么會有人肯,除非……”
“除非有人抓住了他們的把柄?!蔽鏖T吹雪很肯定的說道。
“要么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庇蚁壬@么說道。
“有人來找你嗎?西門家的小鬼?”左先生咧著嘴朝著西門吹雪冷笑道。
江湖上醫(yī)藥世家不多,萬梅山莊算是其中之一,但醫(yī)武雙修的世家卻不多,早幾年他們也曾經(jīng)聽過西門家新一代繼承人的二三事兒,前些年這小鬼殺了兩人,皆是一招斃命,旁人不知曉,他們卻是知道的。
這小鬼的武功比他高不少,還差點(diǎn)破了他的藥陣自救,這么一來,江湖上也就只有這么一家了。
“西門?”
西門吹雪還沒開口還擊,就聽小道士以十分茫然的語氣學(xué)舌道穿越之二婚幸福全文閱讀。
“萬梅山莊,西門吹雪,我沒說錯吧?”右先生的語氣忽然變得得意洋洋的,“還不是栽在了我的手上。”
“前輩幾十年的經(jīng)驗(yàn),自然不是我等小輩可以比擬?!?
這不是明擺著說左先生這人仗著經(jīng)驗(yàn)欺負(fù)人,火藥味兒漸濃。
原來這人叫西門吹雪。小道士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
總覺得有點(diǎn)耳熟。
他確信自己以前并未聽人提起,但莫名的卻覺得整個名字很耳熟,甚至不必問就能知道西門吹的究竟是哪個雪字。
他名喚吹雪,吹的卻是血?
怪哉。
左先生連忙打圓場:“如果真的有人制作”
“前輩能否記起所有丟失的藥與毒,最好能把名單與毒性藥性列下來?!?
左先生的表有點(diǎn)兒微妙,而右先生大咧咧的表示:“有的還沒起名兒呢?!?
小道士:“……”
“你別緊張,這藥性我們倒是能寫下來,你們多注意些就是了?!庇蚁壬参康馈?
左先生很粗暴很直接:“方子咱們就不寫下來了,別到時候如我們那藥一般流了出去,定然又得害了不少人?!?
小道士呆了呆,這是罪魁禍?zhǔn)锥颊业搅?,卻也阻止不了事態(tài)的展嗎?
所以他們還沒有說到重點(diǎn)。
“既然延醉是前輩們做出來的,那前輩能否把解藥也一并給我們?”小道士很期待。
右先生絕對是居家必備的噎人利器:“做著玩兒的,做了一半哪來的解藥?”
小道士:“……”
左先生想了想道:“不妨給我們幾日?!?
小道士皺了皺眉:“只是……”
“你們?nèi)羰怯惺聝海梢赃^幾日再回來,那時候我們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把解藥做出來?!弊笙壬J(rèn)真的說道。
這時候一直沒聲的西門吹雪道:“既然暫時拿不了解藥,我們就去追留一條線索。”
小萬戴想了想道:“啊,那些藥師?”
西門吹雪點(diǎn)點(diǎn)頭。
作者有話要說:
劍神開始有些明白了基友的含義……嗯,是個好開始??!
萬呆小朋友,也會繼續(xù)努力的?。?!
左牽黃,右擎蒼,右先生就是一開始那個胡攪蠻纏的炸毛先生,左先生就是專門安撫炸毛的圣手= =
咳咳,那啥,里面的名字大家看看就是了……不要太講究了【等等
然后待會還有更新→_→保佑我順順利利吧!阿門
然后前面修改了一點(diǎn),順帶兩個人總算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了【這是某11的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