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徐徐,浪聲滔滔,海浪拍打著岸邊的沙石,三不五時出現(xiàn)在天際的海鷗,烈日,艷陽,偶爾飄過的一絲白紗般的云朵,這天的好天氣不在話下。
只是與好天氣成反比的是夏小勤小朋友的壞心情,因為他們不僅吃過了午飯,還吃上了用被井水浸得透心涼的沙瓤西瓜,這樣的西瓜瓤并不是特別的紅,在陽光下,略似橙紅色的西瓜瓤上有一層細碎晶瑩會發(fā)光的甜沙,入口后西瓜沙立刻貼上舌尖,冰甜冰甜的感覺似乎能在一瞬間讓身上的暑氣全消毒醫(yī)狂妃:腹黑三郡主。
可惜就是這樣,也拯救不了夏小勤的小扁嘴。
而且是一扁就扁了快大半個時辰。
其實某人還是覺得這樣的弟弟還挺可愛,但是這念頭就是一閃而過,萬一一向乖巧懂事的夏小勤在無比憂郁的情況下突然大爆發(fā),從沒有碰過這樣情況的大哥還真心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不要哥哥帶你再過去看看?”某人試圖安撫。
“哥哥,他們騙人!”這位還是拎得清的主兒,比如他還是清晰的認識到放假情報的人就是這里的守衛(wèi)官。
“興許是有什么耽擱了,又或者咱爹又在中途碰上了倭寇,再一次立下大功。”
良久,小朋友終于按捺不住的問出了心中最不好的猜測:“爹爹不會今天不回來了吧?”雖然這里的飯菜不怎么好吃還有西瓜補救,可是爹爹遲了這么多,萬一真像他家大哥說的一般中途碰上了倭寇,萬一他爹留下來打擊倭寇,說不定還真的回不來。“如果真的回不來我們怎么辦?”
丘萬戴呆了呆,“你一直在擔心這個嗎?”
夏小勤不高興的耷拉著小腦袋不說話。
哼!不是這個還是哪個。
“要是爹爹今天不回來,我們就在這兒待著吧,不是有哥哥在陪你嗎?你不想哥哥陪嘛?”丘萬戴發(fā)出了殺手锏。
可是他這話……分明是暗示了夏寧汝真的有可能不會來,于是造成的后果可想而知——
某人看著自家弟弟身邊越來越低的氣壓,趕緊補救道:“別不高興啦,我開玩笑的?!?
夏勤繼續(xù)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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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勤。”丘萬戴的身邊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冷淡的聲音。
在丘萬戴教育弟弟的時候,大部分時間西門吹雪都不怎么會說話,因為他渾身冷冰冰的,所以夏勤雖然不怎么怕他,卻也不怎么跟他說話。
這時候就連丘萬戴都驚訝的看著西門吹雪。
“你爹抗擊倭寇保衛(wèi)國家是好事兒,你為什么這樣的表情?!?
丘萬戴又是一陣詫異,這樣的話從西門吹雪口中說出來特別的玄幻,重點是這位從來不說什么保家衛(wèi)國的事情,怎么突然間會這樣說教了……不會是被什么奇怪的東西上身了吧。
“倭寇來犯,侵擾國家與百姓,你爹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保護了所有的人的生命與財產(chǎn),這樣的舉動,難道不值得你等待?”西門吹雪的聲音當然還是清清冷冷的,也沒有什么熱血沸騰的感覺,但就是讓夏勤一臉敬佩的抬起頭來。
“如果你是這里的老百姓,有人為你打仗,保衛(wèi)你的家園,你會怎么樣?”
丘萬戴開始懷疑自己幻聽,西門吹雪說得并不艱澀,也不是什么大道理,他從夏寧汝的角度出發(fā),告訴夏勤他爹在安邦定國,又從老百姓的角度出發(fā),不同的角度看事情,可以讓其他人體會更深。
“我爹很厲害!”夏勤忽然站了起來,挺了挺小胸脯兒,自豪的說道。
“嗯?!?
丘萬戴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jīng)振奮起來的夏小勤,還有繼續(xù)面無表情的好像還夸獎了夏寧汝的西門吹雪,默默的揉了揉眼睛。
“哥哥,不要揉眼睛絕世風流村官全文閱讀!臟!”夏勤義憤填膺的說道。
“我……”
千戶所某個小角落的氣氛逐漸好轉,但在海面上刻意緩緩前進的船隊從中午開始,氣氛卻一直僵硬著。
主要是夏寧汝一個人僵硬著,其他人,嗯,就是徐氏,適應良好。
在海浪翻涌顛簸的時候,徐氏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坐下喝茶吃東西,好似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在與夏寧汝提出要求后,徐氏留給了夏寧汝空間,知道用餐的時候,夏寧汝又將徐氏單獨的請了過去。
桌面上放著他們的午餐,有魚有肉還有海藻與蔬菜,看起來還算可口。
夏寧汝沒有開口,徐氏也不著急。
于是夏寧汝就看著徐氏完全沒有受到大海暈船困擾的一幕。
哪怕就是夏寧汝再牛逼,登上船出海的那一刻,也是有頭暈腦脹的時候,難不成這個女人曾經(jīng)出海?
可是就算她可以無視海禁,但這位可是西方魔教的左護法,若是她一直在教內(nèi)活動,又怎么會與沿海車上半分關系。
“你曾經(jīng)出過海嗎?”
徐氏眼帶不解的看著夏寧汝。
“今天的浪不算太大,卻是搖搖晃晃的,偶爾也是有幾個大浪,你為什么不會暈船?!?
徐氏沒有回答,卻是以一種半鄙夷的眼神看著夏寧汝。
夏寧汝被她這樣的眼神滯了一下,忍不住輕咳了一聲,隨口換了個話題:“你為什么一直帶著面紗?”
“如果你答應了我,我就與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兩人像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是仔細一想,徐氏的確回答了這個問題。簡而言之就是:干你屁事。
夏寧汝像是沒有領悟到其中的含義,又問道:“可是連吃飯都帶著,你不別扭嗎?”
“習慣了。”
夏寧汝又被噎住了,他好像他自從與這個女人重逢,就不斷的感受到了這些年從未有過的感受。
“我吃完了,你呢?”徐氏慢條斯理的拿出帕子,從面紗的下擺輕輕的捂了捂。
夏寧汝想了想:“你莫不是毀容了。”
“夏、寧、汝?!?
“我就隨便說說。”見她這樣的,夏寧汝也生不起逗弄的心思了。
不想徐氏卻主動提起了話頭:“毀了又如何,沒毀又如何。”
“什么?真的被毀容了?”夏寧汝的眼睛睜大了一些,圓圓的眼睛讓他的面部看起來多了一分柔和。“沒事,我認識許多藥師名醫(yī),可以讓他們幫你看看,或許還能消下不少的疤痕?!?
“勞您費心了?!毙焓系穆曇衾锫牪怀銮榫w?!斑@些年我過得還不錯,面紗也帶著習慣了。不過就是毀容了,當年落下的痕跡太深,根本去不掉。”
夏寧汝總覺得哪里不對,可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只不過如果徐氏真的毀容了,那么他的債又欠下了一筆蜜愛鉆石冷妻最新章節(jié)。
“放心,這么些年我雖然恨你,不過只要你答應了我,所有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以后就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毙焓蠠o時無刻不在逼著夏寧汝就范。
“你真的只是為了做好你母親的責任?”這些年夏寧汝習慣性的算計人心,他會將所有的事情想得過于復雜,那九曲十八彎的回路突然碰上了一條筆直筆直的康莊大道,想也知道他還是在不斷的算計著每一步背后的原因。
只是這時候,女人好像已經(jīng)將他所有的路封死了,就算他能用自己的勢力重新布置然后與女人斗一斗,可是從欠債人的方面一想,他卻下不了手。
“我方才說過吧,這些年是你們夏家讓我沒法盡到我做母親的責任,無論是骨肉分離還是對于女人來說最要緊的皮相容貌,都是你們欠我的,當年我做錯了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錯卻落得這樣的下場,現(xiàn)在我就是來討債的,我現(xiàn)在不僅減免了你的本金,只收一下利息而已,你這都做不到?”
夏寧汝:“……”
“你故意讓船隊慢慢走是想拖延時間吧?”徐氏忽然說道?!澳阋詾檫@茫茫大海我就找不到回去的路?”
夏寧汝不解的看著她,“你知道現(xiàn)在我們在那兒?還能回去?”
徐氏不答。
“你只要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為什么要這么迫我?”
“原因你不是知道嗎?”
“你不好過,所以也想讓我不好過?”夏寧汝不甘心的問道。
“你現(xiàn)在很好過?”徐氏反問。
兩人對話就像是繞口令一般。
“我過得當然好。”
“哦,夏寧汝,這些年你變了這么多,你居然說你過得很好?!毙焓侠硭斎坏恼f道,“這不是你的本性?!?
“但它卻能讓我適應所有的事情。”夏寧汝的表情絲毫沒有動搖,“人總是會長大的,我覺得我過得還不錯?!?
“夏寧汝,當年我們兩的感情雖然不怎么親密,卻是最能了解對方想法的人,這些年我過得不好,你也不可能好,就算我們改變了不少,但骨子里依舊向往著那些已經(jīng)回不去的愿景?!?
“那只是你的想法?!毕膶幦觐D了頓,神色又漸趨自然。
“夏寧汝,我知道你不想答應,可是我所做的并不是讓你再一次失去你的兒子。而你一直掙扎,卻也知道最后你不得不答應?!毙焓涎凵駡远ǔ蝺?,“我知道你心里已經(jīng)妥協(xié)了。”
“被你看出來了啊?!毕膶幦觌S口道。
“可以把船開快一些了嗎?”
夏寧汝不解。
“雖然我不暈船,但是我想有人會暈。”徐氏淡然的說道。
“誰?船上有軍醫(yī)。”
“不需要?!毙焓系?。“我現(xiàn)在過去看看她。對了,等靠了岸,我們就會自行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另外一篇的后臺抽的不能再抽了,這篇居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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