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啊!”宋恩燦結巴著,“你別瞎說!”
蘇憶晴笑了,“那你臉紅什么?”
宋恩燦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確實挺燙。
再看見蘇憶晴那不懷好意的鬼笑,她急得直跺腳。
“讓你笑話我!”她嬌羞地錘了蘇憶晴一拳,“就算他沒有喜歡的人,我和他也不可能啊!他那座冰山,冷冰冰的,不好靠近,發(fā)起脾氣來誰受得了?”
“阿恩?”蘇憶晴立即變得正經起來,“上一次見你這么靦腆,是你喜歡上陸立軒的時候。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北堂墨了吧?”
“呃?”
蘇憶晴的眼前放出光彩,“他畢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們現在又住在一起,對他更容易產生感情耶!”
宋恩燦被這話嚇得一愣一愣的。
喜歡北堂墨?
怎么可能!
“別瞎說!”她連聲音都在顫抖,“我才不會喜歡他呢!”
蘇憶晴笑得更開心了,她知道宋恩燦是個很謹慎的人,不過是說笑逗著玩而已。
可這一句玩笑話卻讓宋恩燦亂了方寸。
想起北堂墨那張俊逸的臉,她只能閉緊眼睛,強迫地揮開那些可能有的念頭。
不許喜歡!
一定一定不能喜歡!
……
而北堂墨在知道宋恩燦孤身去了北堂家之后,立即給她打電話,卻是關機的提示,監(jiān)控也顯示她不在家,他丟下飯局就向北堂家趕去。
他知道北堂雋翼不好打發(fā),宋恩燦隨時有可能露出破綻,而且,也完全有可能受到委屈。
尤其是,北堂家現在還有一個恨著宋恩燦的白馨雨在。
“笨丫頭,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嗎?”北堂墨氣急,“是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車子急速往前開,突然停下,北堂墨下車,匆匆忙忙地推開門就走進去。
沙發(fā)上,北堂雋翼正壓在白馨雨身上,兩人吻得很激烈。
北堂墨的眉頭一緊,他很難想象父親身下的那個女人原本是安排給他當妻子的。
僅僅是這樣想,都覺得很惡心。
白馨雨迅速推開北堂雋翼,和這個老男人在一起實在是她被逼無奈,但也只是權宜之計,到最后,她肯定是要成為北堂墨的女人。
北堂雋翼用余光看了眼白馨雨,臉色暗沉下來,再瞪著北堂墨,問:“怎么回來了?”
“拿東西。”北堂墨隨口出聲,沒在多看任何人一眼,就走到樓上的臥室去。
他邊走邊看,沒看見宋恩燦的身影,估計她已經離開了。
她的人不在公寓,也不在這兒,手機又關機,肯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甚至侮辱吧?
她會不會忍受不了,直接跑走?
想到這種可能性,北堂墨沒再停留,立即四處去找人……
宋恩燦和蘇憶晴還在河邊吹風,望著倒影在河上的燈光,心情也變得輕松不少。
“阿恩,你該不會是還惦記著陸立軒吧?”蘇憶晴問。
“沒有啊!”宋恩燦輕輕一笑,回答得很坦然,“知道他有女朋友之后,我就沒往別的方面想了。”
“嗯,所以你還是和北堂墨在一起吧!”蘇憶晴笑鬧著說,“結婚可不是兒戲啊!”
“別開玩笑了!我才不會對北堂墨那種男人動心呢!”說著,宋恩燦擔心沒有說服力,再特意補充一句:“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沒了,我也會躲離他遠遠的!”
話音剛落,宋恩燦就看見蘇憶晴的表情瞬間僵硬,而有一道氣勢萬丈的冷漠也同時從后方傳來,將她凍結。
宋恩燦不用回頭也知道,來的人是北堂墨。
完蛋了!
他該不會是聽見她剛才說的那句話了吧?
而很不幸的,北堂墨確實聽見了。
他聽見宋恩燦說絕對不會對他動心,而且還說哪怕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要他。
好!
真好!
看樣子這個女人對他還真不是欲情故縱,而是徹底地嫌棄上了!
北堂墨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宋恩燦不待見了。
人人都希望能與他攀點兒關系,唯獨她,竟然要躲離他越遠越好。
他就偏偏要與她近點兒,讓她明白她的眼睛有多瞎才會無視她!
“嗨!”蘇憶晴向北堂墨招了招手,“那個……既然你來接阿恩回家了,我就不湊熱鬧了,我把她交給你啦,好好對她!”
說完,她就跑。
“晴晴!”宋恩燦下意識跟上,手腕已經被抓住,帶著想要捏斷她的緊力。
無語咧!
雖然她知道剛才的話被他聽見了會讓他的自尊心很受打擊,可是,他又不喜歡她,沒必要非得強求她對他有好感啊!
更何況,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他,他能對她負責嗎?
壓根不能!
所以,世界上少她一個女生崇拜他,他又不會掉塊肉!
宋恩燦在心里想得很有主見,但那些話是絕對不敢對北堂墨說的。
他有那種瘆人的魄力,會把錯的也變成對的。
想和他唱反調,她是想死么?
宋恩燦深呼一口氣,稍稍回頭,順著手腕的緊力往上看,他漆黑的鷹眸里耀著冷冽的寒光,薄唇抿直沒有絲毫笑意。
“真……真巧呀!”她尷尬出聲。
“想逃去哪兒?”北堂墨一字一頓,神情陰郁,“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哪怕是無人區(qū),我都能找到你!”
“逃……逃什么?”她怕得要死,“你能不能稍微松松手?我好痛。”
痛?
他扼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身前,強大的氣魄直接對準她,“別跟我裝傻!”
話說得兇狠,卻不自覺地放松了些手中的力氣,看見她手腕處的紅,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真的只是開玩笑啦!全世界怎么可能只剩你一個男人?你哪有那么好命嘛?”宋恩燦一愣,敲了敲自己的頭,恨不得把舌頭割下來。
看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趕緊補充:“我的意思是……大家還是平平安安地一起活著比較好,這世上有長得丑的男人,才能襯托出你的好來啊!”
北堂墨將宋恩燦的手一旋,“說!”
“你到底要我說什么啊?”宋恩燦急了,“你堂堂男子漢,欺負我一個女生干什么?”
北堂墨的耐心已經被宋恩燦磨光了,他斷定父親和白馨雨讓她受了委屈,但他目前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該死的!
他做什么都可以很順手,一切都在掌握,怎么到了宋恩燦這里,總是有那么多意外?
這種感覺很不好,生活脫離了軌道,竟讓他有一絲慌亂。
更何況,在他還沒有說合約終止的時候,怎么允許她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