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希明根本來不及回答我的質問,因為那具詐了尸的青色尸身,已經奔到了云希明的身邊,那長長的指甲在云希明的眼前揮舞,云希明不斷的向后倒退,直到退到了我們進來的時候的那扇小門,眼見著云希明已經無路可退,我看見云希明的手里已經多了一把黑金匕首,看著就是古物,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心情去仔細研究那是件什么寶貝了,云希明緊咬嘴唇,顯然已經做好了和這家伙搏斗的心理準備。那家伙站在我和云希明中間,我心里一急,打算跑到云希明那邊去,可是云希明突然大喊。
“陰陰,往后退,別過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東西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聽說僵尸都是僵硬的,活動遲緩的,但是面前這個還真是與眾不同,這青色的古尸不僅動作敏捷,甚至超于一般人類,如果不是我和云希明都練過自由搏擊,恐怕根本不是它的對手,它現在眼睛通紅,在我面前揮舞著手臂,尖利的指甲就在我面前一厘米出抓了過去。雖然這東西不會什么招數,但是它的動作很快,力氣也大,揮舞著的手臂呼呼生風,云希明從門口跑過來,我們兩人和這具古尸纏斗在了一起,竟然賺不到一點便宜。那東西的青色皮膚出奇的硬,竟然用匕首也劃不破,它的長指甲一刻不停的向我們突襲,而且不是攻擊頸部就是抓向后腦,處處致命,這東西就像是有人的思維一樣,竟然和我們不相上下。
我和云希明手里都握著匕首,一邊不停地刺向古尸,一邊向后倒退,我們也擔心傷到彼此,畢竟這墓室的空間太過狹窄,但是只要我們有一個人稍作喘息,那東西就徑直撲向放松警惕的那一個,一刻也不給我們喘息的機會,我們又一次退到了進來的時候的那扇門前,這東西的爪子第n次從我的鼻尖掠過,居然停在了半空中。我和云希明的后背已經緊緊的貼在墻上,但是那東西似乎被什么東西拖延住了,突然停在了原地,竟然不動了,它紅色的眼睛在我和云希明的臉上掃視了一圈,我們兩個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大口喘氣。那東西晃了晃腦袋,竟然將頭轉向了身后,剛才太過緊張,我都沒有注意到,那東西背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紅光大盛,我趕緊使用陰陽術,果然看見薊子洋站在那里,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紅色的綢子,將我們面前的家伙捆住了。
薊子洋手上一發力,那東西被拖拽著拉回了原地,趁著那東西移動的空隙,我看見那東西原來并不是坐在棺材上,而是坐在一個紅木箱子上,就像是古代女子出嫁時候帶嫁妝用的那種木頭箱子一樣,這東西好像是在看守什么東西。薊子洋冷著臉,手上又發力,那東西受不住力被拽了回去,竟沒看出來,薊子洋那瘦弱的小身板還有這么大的力道。薊子洋輕身墊腳在那東西四周跳了幾下,用紅綢子把它困了個結實,才停了下來。
整個過程只有我一個人看得見,我趕緊向云希明解釋。
“是子洋救了咱們,那東西現在被捆住了,應該沒事兒了。”我解釋道。
“不能大意,我只能暫時捆住他,但是堅持不了多久,還是得找到能夠徹底降服這東西的辦法。”薊子洋說,我把他的話轉達給了云希明,說來也很郁悶,我經常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報話器,夾在薊子洋和大家中間,這感覺很不爽。
云希明開始做自我檢討,“也許是我的問題,我從來沒有真正的操作過封魂決,也許剛才的操作出了什么狀況,才導致了尸變。”云希明滿臉愧疚,我也不忍心責怪他,倒是一邊的薊子洋開了口。
“陰陰丫頭,告訴那小子,和他沒關系,這東西根本就不是他能對付的了得,所以他不用自責。”薊子洋說。
“所以你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我問。
薊子洋搖了搖頭,“具體是什么我還不是很清楚,不過看這樣子不像是人世間的東西,因為這東西好像也能看見我,嚴格來說它已經不能夠算是一具僵尸了,所以這東西應該不屬于人間。”
“那你是說它可能是一只高級屬性的鬼?可是也不對啊,云希明也看得見這家伙,顯然它也不是鬼啊……”我還沒有發表完感慨,那怪物突然傳來了異樣的聲音,它正努力的掙扎試圖擺脫薊子洋束縛在他身上的那條紅色的綢子。
“那紅色的綢子是什么?你的法寶?”我問薊子洋,這是我們認識這么久,他拿出來的第一件不是吃的的東西,也不知道一個成天擺著臭臉的帥鬼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
“一個朋友托我保管的。”他冷冷的說。
云希明在一邊干著急,他根本聽不到薊子洋說的話,只是一個勁的吃飛醋。“我說陰陰,你和你的老鬼朋友要交流到什么時候,那怪物在干嘛?”
“我說過很多次了,他叫薊子洋,不是什么老鬼朋友,他讓我告訴你,不關你的事兒,不是你的封魂決使用的不對,而是因為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僵尸一類的,具體是什么子洋也不知道,現在子洋用一件法寶把這家伙捆住了,它正打算掙扎出來。子洋說這東西撐不了太久,讓我們還是需要另想辦法。”我不耐煩的解釋道,不知道為什么,我不太喜歡別人稱呼薊子洋為老鬼,雖然他的鬼齡確實長了一點。
“看來你這鬼傀還真有點用處。”云希明看了看我,突然把我拽到一邊,小聲問道,“我說陰陰啊,你這個鬼傀長成什么樣子啊?是不是一個大帥哥啊?”
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都什么時候了,面前這個怪物隨時都可能掙脫束縛跑出來繼續為害,云希明這個時候竟然還關心這個。我看了看薊子洋,他冷峻的臉頰俊俏的要命,絕對不輸給云希明,要是真的再世為人,一定是個為害無辜少女的禍害。
“是個滿臉胡茬的大叔。”我沒好氣的說,云希明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一邊的薊子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沒說,悄悄飄到了一邊。
“原來是位前輩,失敬失敬。”云希明也看不見薊子洋,就對著空氣做了個揖,真是能把人活活氣死。
“別鬧了,希明,這都什么時候……”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耳邊一涼,緊接著我就被薊子洋撲倒在地,幸虧我躲得快只是耳朵被利爪撓出了一條口子,云希明擋在我面前,正用匕首抵著那東西的爪子。那東西終于掙脫束縛,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