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明天就是週末,韓水凝和劉冬商定這種事拖不得,所以就是明天了。劉冬請韓水凝吃午飯的,可是心裡有事,兩人都沒有胃口,草草吃了兩口就各奔東西了。劉冬直接出了學校,說是去準備些物品,韓水凝猶豫一下,回了寢室,本來是想在屋裡安靜的睡一覺的,一進門,卻發現楊柳正在牀邊卸妝。她有些驚訝,自從這妮子步入新行業以來,她就根本沒怎麼回學校。
“哦,你回來了呀!”楊柳除了濃妝豔抹,沒什麼變化。應該是因爲伙食好的原因吧,略顯的胖些。
“恩!你也在啊……”爲了避免讓她聽出失望或是其他一些別的情緒,趕緊補了句,“今天怎麼回來了?”
楊柳因爲劉冬的事完全碎了心,她無所謂的說:“那個老頭不知道犯了那根神經,認識個大仙,非說他最近諸事不宜什麼的,叫到他家裡幫他驅邪避禍什麼的。他給了我這個月生活費讓我回來了。”
“哦。”韓水凝心不在焉的答應一聲,卻是另一翻心思,劉冬的事要不要和她說呢?看著她這樣真讓人難受,可劉冬也是爲她好啊。越想越麻煩。韓水凝開始自己尋著自己的不自在,心裡一煩,乾脆不再說話,翻身躺上牀睡覺去了。
楊柳不知道她這麼多心思,見她不在吱聲,只想她是太累了,也不打擾她,打掃收拾了下屋子,開始做著自己的事了。因爲有楊柳陪著,韓水凝就沒回校醫院,晚上接到賈天賜的電話,算是查崗了。他聽說自己在寢室,似乎是放下心來,也不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一夜無話,天一亮,韓水凝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畢竟一會還可能又要惹出麻煩了的,現在精神點,待會留神點。她偷偷摸出寢室,劉冬早早的等在樓下,臉色很不好,好像是一夜沒睡,眼珠發紅,眼圈發黑。他看到韓水凝,卻不見有什麼高興情緒,更像是加了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他有些難以喘息。他笑的很勉強,也不寒暄,遞上早點,便拉她開路。
佈陣的地點很隱蔽,也挺寬闊,就是周雲製毒的那個倉庫,本來貼著警 察的封條的,現在零落在地上。屋裡已經有一個笑瞇瞇的少女在等他們了,就是那個“狐仙”——胡鈺。她看見韓水凝,嘴角不易察覺的翹了翹,那表情倒像是狐貍準備偷雞吃的表情。韓水凝沒有注意她,卻被地上堆放的屍體嚇了一驚。足足要有二十多隻死雞,還有死貓死狗,兩隻死羊,地面已經用鮮血畫滿了奇怪的符號,看來就該是那些動物的血了。
屋裡因爲這些血符,顯得陰森森的,牆上因爲聚集的陰氣,凝了厚厚的水露,潮溼的空氣讓韓水凝打了機靈,不知爲何,總有一點羊入虎口的感覺,自己這回是不是又發飆了,答應這事的時候完全沒走大腦。
她邁進屋子裡,心底就生起一陣惡寒。胡鈺也不和她寒暄,直接點上檀香,接著一碗古怪的黑色液體潑入陣裡。劉冬一 直沒進來,胡鈺破碗一扔,一個跟頭也翻到門口,站在劉冬身邊。笑的陰險。
韓水凝心裡一下明朗起來,媽蛋的,上當了!她反應極爲迅速,這也是多次遇險鍛煉出來的經驗。左手一擰,牙鏈紅光大盛,黑獸飛在半空,對著門口兩個人嘶吼。胡鈺“咯咯”的笑著,聲似清蕭,音如銅鈴。“這樣就更容易了!”
法陣被黑獸強大的煞氣激活了,滿地紅色符印,如同有生命般飄起,蠕動,胡鈺左手成火焰狀,右手掐訣唸咒。法陣如同真空罩子,還在一點點的抽出空氣。韓水凝就覺得呼吸有些吃力,那些符號已經飄到了半空了。韓水凝避散著這些血符。拿出陰陽玉和散魂鞭準備開戰,可是這兩東西也排不上用場。
黑獸煞氣四散,血符含著鬼魅力量,竟吸收了煞氣成了一個個影影綽綽的鬼影子。慢慢向韓水凝合圍而來,這是怎麼回事?她惡狠狠的瞪著劉冬,他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屋子四面,看是否有人湊熱鬧。其實,看他那神情,明明是在等著不速之客的嘛!
“血煞替死,這是要命的陣法啊!”莊之蝶的聲音更如鬼魅般從屋中響起,“這麼做太陰毒了吧!”
胡鈺一聽見屋子裡莊之蝶的聲音,憤怒之前溢於言表,她二話沒說,猛一噴出一口氣來,“半人大小的藍色火球直接砸入屋中。那火球他認得,和鬼樓襲擊莊之蝶的那團藍火苗子一模一樣。此刻救他一個人站在屋裡,被打到一定是活不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