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亞洲青年又是誰?”桑切拉斯好不容易堆積的自信心瞬間崩塌,驟然降到最低點,顫抖著嘴唇,他無奈地看著西方這些斑馬軍團侵占己方部署。
突兀出現(xiàn)這些怪異的兵士臉色冰寒,事實上,除了一身斑馬服稍微能猜測到他們的建制,他們也是頭戴黝黑頭盔,手中齊齊握著怪異軍刀,刀柄骷顱頭咆哮著流光閃爍。
“殺光他們!”桑切拉斯咬了咬牙,明知難免爭斗,就要趁早下決定,抓住任何一絲戰(zhàn)機,絲毫沒有給對方遲滯的機會。都會為結(jié)果添加一點點勝的可能。
坦克炮膛迅速調(diào)整方向,機械的轉(zhuǎn)動聲帶著旋律,黝黑的炮膛轉(zhuǎn)向了西面。
“攻擊!”斑馬軍團的那名亞洲青年揮了揮手。
只見他身后迅速出列一個百人隊,數(shù)秒內(nèi)排布好陣型,手中軍刀齊齊指向了坦克陣營,整齊劃一的鋒芒令人心驚,桑切拉斯將這一動作看在眼里,心底頓時躁動不安。
“他們這是??明明相距上百米,將軍刀鋒芒指向我的部署,難道他們的軍刀還會遠程攻擊不成?”桑切拉斯忽覺呼吸一滯,“一定是!當年我們聯(lián)合幾大洲的黑幫勢力前來肅清劉徹,劉徹那家伙愣是依仗傳說之秘的天塹,利用這些怪異的東西讓我們損傷慘重!”
“撤退!”桑切拉斯用盡全身氣力吼了出來,卻是收效不大,已經(jīng)晚了一步,斑馬軍團的那個百人隊很快讓眾人見識到他們的犀利。
呼!呼!只是輕輕地一聲響,那些眾刃所指的軍刀刀鋒突兀地閃爍出一陣怪異的光芒,那光芒令人不敢直視,如同星辰壓縮成撞球大小的炙裂使人不敢擇其纓,而后,那璀璨光芒無限放大,顏色瞬間變幻莫測,僅僅是咻地一聲,便齊齊綻放在目的地!
光芒看上去美麗妖異,可是其殺傷力卻使人膽戰(zhàn)心驚。
“嗷!嗷!我的手臂不見了!眼睛也看不到了!”處在坦克陣營的操控兵士嚎叫著,聲音極度凄厲,跌跌撞撞在煙火般的場景內(nèi),堅持了不到數(shù)秒,便七孔流血而死。
反觀其它兵士,也相差不大,軍刀釋放的光焰在灼燒他們瞳孔的同時,連帶著的巨大輻射瞬間覆蓋到他們的皮膚上,像硫酸甚至更恐怖的液體,他們的血肉在侵襲的同時慢慢融化,發(fā)出哧哧的燃燒聲,空氣中頓時彌漫了一股股肉焦味。
“轟!”的一聲巨響,桑切拉斯引以為傲的坦克被炸翻了天,那些一向強悍的裝甲外客冒著煙慢慢融化,隱匿在內(nèi)的駕馭手第一時間慘叫著跳了出來,卻沒有逃脫化為血水的厄運,而裝甲機箱像是受到最野蠻的切割,里面的燃料一瞬間爆發(fā)。
炸翻了無數(shù)兵士,地上密密麻麻的是牽連兵士的內(nèi)臟器官、身體部件,血跡呈現(xiàn)褐色,儼然脫去了水分,龜裂的一塊塊像雜碎散落在地。
桑切拉斯驚得腦中嗡嗡作響,丑陋的喉嚨頜動,愣是發(fā)不出絲毫聲音。
“怎的,那些該死的武器威力會強悍到這種地步!而且殘忍到令人發(fā)指的境地!”桑切拉斯臉色蒼白,臉上褶皺擠壓成一塊,“完了……完了……都他媽完了……”
“陰險的家伙……現(xiàn)在你滿意了么?你嘗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感受嗎?”
亞洲青年上前一步,慢慢揭開臉上的面具,呈現(xiàn)出他俊秀的面容,冷冷盯著桑切拉斯,嘲弄語氣明顯夾雜,“狗屁千人戰(zhàn)!狗屁戰(zhàn)士的信仰和尊嚴,你竟然想用強來淹沒巴塞先生,對我來說,用這樣的手段來償還給你絲毫都不過分!”
“你他媽是哪根蔥!?敢來教訓我!”桑切拉斯看著這個陌生的青年,一直養(yǎng)成的高位威勢使他不甘就此罷休,蒼老的聲音卻是帶著落寞,明顯底氣不足。
“老了還這么頑固……也該結(jié)束你的時代了。”亞洲青年微微一笑,絲毫不以為懼,“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桑切拉斯,你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哼,你以為真會如你所愿嗎?”桑切拉斯陰狠一笑,干涸的眼睛閃出一絲精光,“你不是來幫助巴塞的嗎?嘿嘿,他現(xiàn)在在我手上,我就有了與你對話的籌碼。”
桑切拉斯打定了抱著一塊死的主意,瞄了一眼依舊如火如荼的骨肉兵團,陰沉一笑,“所以,你的威脅,對于我來說,一文都不值,……那些兵士,死了可以再招募,可以再訓練,最多花費些時間而已。雖然我一把老骨頭了,可是我總有些后備力量的。哼,只要挾持住巴塞,你也只能算是送上來的一盆菜!”
“問題是,你能擋住巴塞先生嗎?”亞洲青年笑了笑,并不擔心這些,“當年班特朗,巴塞能在萬人圍剿中獨自逃出,現(xiàn)在他還怕你區(qū)區(qū)兩百個有些意思的人形……怪物……!更何況他有兩個強有力的幫手!桑切拉斯,你還是好好祈禱你的老窩守住,不要有哪一天被人端掉了!”
談話間,亞洲青年又是兇光一閃,揮了揮手,口中凌厲喊道,“攻擊!”
看樣子那些奇怪軍刀的冷卻時間又到了,他們的位置陣型都還沒有改變,后方的斑馬軍團安靜地立在身后,似乎絲毫不擔心前鋒部隊的安危。
咻咻!幾波收割性命的光芒閃爍間又到了處在山腰的裝甲車兵團。
啊!嗷!幾聲慘叫,看上去堅固耐用的裝甲車兵團像是紙糊般,絲毫沒有了強悍的兆頭,一輛輛裝甲車融化出幾個恐怖的大洞,其內(nèi)隱藏的兵士受到強烈的波及,一個個嘶啞著喉嚨在地上打滾,帶著燒烤味道的人肉彌漫了整個區(qū)域。
砰!有一個兵士慘叫聲驚天地泣鬼神,顫抖著摸出手槍,看起來是想早些解脫,可是手腕被光芒輻射,瞬間哧哧地融化,顯露出腕關(guān)節(jié)的森森白骨,……槍械歪在一邊……
猶如修羅地獄的戰(zhàn)場,短短十分鐘內(nèi),僅僅百人隊的第二波攻擊,就帶來千人的損傷……
桑切拉斯猶豫著,暴虐的眼神像一只發(fā)怒的獅子,然而他卻無法掙脫出這一窘狀。他也看出了面前這個該死的亞洲青年有恃無恐,似乎正在一步步消遣他,,……
“吼!”桑切拉斯絕望地看向了與巴塞膠結(jié)的骨肉兵團,頓時澆了一桶涼水……
巴塞、路人C,朱雀三人,在遍打邊換位中,硬是阻擋著二百骨肉兵團的犀利攻擊,三人而今已經(jīng)匯合在一起。從這三個兇人形成的防御陣型看上去,骨肉兵團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無法給他們帶來無法彌補的損傷。
而骨頭兵團身后,初始出現(xiàn)的那幾百個斑馬兵團,正亦步亦趨地向巴塞移動,手中舉起了那些詭異的軍刀……
只要他們消滅掉骨頭兵團,再匯合在一起,那么到時候,桑切拉斯將死得不能再死了!桑切拉斯顯然也明白這點,郁悶異常地整合僅剩的一百多骨肉兵團,雖然收效不大,可他還是死命得想抓住這最后的一絲機會……雖然那非常渺茫……
“老家伙……不要頑固抵抗了……”亞洲青年輕笑著調(diào)侃道,“你這大叔之大叔的元老級人物,還是退休在家養(yǎng)老來得更貼切,學著年輕人打打殺殺,你也來湊什么熱鬧!”
“你!……”桑切拉斯氣得吐血,被一個嘴上**的家伙輕視,那感覺無異于在他臉上狠狠扇幾個巴掌,且不說他的威勢如何如何,這亞洲青年用的是傳感器,說的每句話戰(zhàn)場任何人都能聽到,近三萬人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侮辱……那感覺,著實不好受!
“狗屁歐洲家族精銳,狗屁軍人榮譽,我呸!你只會敗壞他們的名聲!”要命的是,亞洲青年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靠攏雙手,口中繼續(xù)說道,“你這卑鄙的家伙,無恥得上下齊黑的猿猴,你的武士道甚至還比不上那所有人唾棄的倭國!”
當著數(shù)萬人的面被一個青年唾罵,**十歲的桑切拉斯幾近暈轉(zhuǎn)過去,而他手下的兵士也是義憤填膺,一個個挽起袖子就要暴起,可是,巴塞的雇傭兵部署已經(jīng)形成較好防御,亞洲青年的斑馬兵團更是虎視耽耽。
只要這些來自會曬西部的漢子們一句粗話,一個不滿的眼神,很可能就會遭受到敵人無止盡的殺伐,被吞噬地連渣都不剩……
忍忍……忍……再忍……憋屈的兵士們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大老遠地跑到別人的國家來作戰(zhàn),來搶奪別人的果實,還妄圖掌控當?shù)氐恼?quán),本來這也不可厚非,可是,如果沒有那種實力,就是傻瓜一個……”
而喋喋不休的亞洲青年無疑在刺激他們的神經(jīng),口中的話語一個比一個直接,甚至連巴塞部署都聽得不過意了。桑切拉斯被激得直翻白眼,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幾個呼吸間漲紅了臉,又忽地蒼白起來,接著又變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