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啟榮盯著我一眨不眨,瞧了半天,才慢悠悠的說道:“我會遵守承諾安排你們見面,幫助你們找出你們想找的東西,但是作為交換,事成之后,我希望你們能夠把蝶血給我!”
“什么?”這回輪到我傻眼了,蝶血?勾玉?怎么又是勾玉?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和勾玉有關系?難道小然的死真是這勾玉惹的禍?他怎么會知道勾玉在我們手里?難道是蘭一辰?所有的疑問剎那間在我腦子中晃過。
“你不用奇怪!我知道勾玉在你們手里!”黃啟榮流露出一絲壞笑,“我還知道仇小姐是聰明人,一定會同意我們合作的?!?
“哼,好笑!”我開始一一反駁,“第一,你怎么知道蝶血在我們手中;第二,就算在我們手里,你又怎么知道我能說了算;第三,你還怎么知道我們一定需要你的合作?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白小然是你殺的,所以你才知道的這么清楚!”
“聰明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黃啟榮也不著急不上火不辯駁,只是繼續慢呵呵的分析,“第一,我能確定蝶血在你們手里自然有我的方式;第二,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既然我能知道宇文濤這個假名,那他的真實身份也自然不在話下,能擺平他的非你莫屬;第三,你我合作事半功倍,如果不合作,宇文濤會面臨怎樣的問題,你可想而知!”
這個小人,拿這個來威脅我們!我心里狠狠把黃啟榮鄙視了一番。
“還有!我對天發誓,白小然的死與我無關!”
“切~~發誓頂個屁用!”我嘴里嘀咕著。
“你說什么?”黃啟榮一下子提了上來。
“沒,沒什么!”我小心翼翼的陪著小,“我是說您老人家太高看我了,第一,勾玉現在確實不在我們手里;第二,勾玉不是我們的,所謂物歸原主,我們自然做不了主;第三,至于合作,您還是和宇文濤去說,不用借我的口,我還真沒這本事說上話,不過既然今天我來了,我還是希望您老人家能遵守承諾!”
“還有,”我鄭重地說,“白小然的死我們會查清楚,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好!”黃啟榮說著鼓起了掌,“說的好!來,干一杯!”
碰過杯后,我們又是喝了一個底朝天。
“仇小姐,你太謙虛了!”黃啟榮邊添酒邊說,“宇文濤的本事你知我知,就算再厲害的人再完美的人總會有疏漏的地方,他看你的眼神騙不了人,你就是他的弱點,這也是今天我為什么一定要請你吃飯的根本原因,知道嗎?”
“嗯?”無數的問號在腦子里閃過,大腦絕對處于當機狀態。
然而就在此時,玻璃破碎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一個黑衣人破窗而入,黑色的緊身衣、黑色的面罩,只余一雙混沌的眼睛在外面。
“啊——”我迅速做出回應,高聲驚呼。
黑衣人酷酷的掏出匕首向我擲來,為什么是我?心中哀呼,我好像沒有得罪什么人啊!只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后襲來,在我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一把將我拉向旁邊,順勢我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上,這時黑衣人又擲出了第二把匕首,目標黃啟榮,救我的人第一時間又撲向他,但是還是有些遲,匕首深深的刺入了黃啟榮的右臂。
嘩啦啦,黃啟榮的手下適時的趕到出事現場,黑衣人見狀不妙轉身從窗戶翻了出去。救我的人迅速奔到窗前,飛刀就拋了出去,等我爬起來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飛刀刺中黑衣人的右腿。咦,怎么看這刀法這么熟悉呢!抬頭看過去,絡腮胡、齊耳的短發,邋邋遢遢的,確定不認識這個人!
正在我搜腸刮肚想什么時候和此人有過交集的時候,黃啟榮的手下才想起破門去追!這幫笨蛋,早晚了三秋了,人都沒影了!
“回來!”救命之人大聲喝住,“救人要緊!”
聲音如此熟悉?陶彥?
“哦哦哦……”一幫白癡趕快四散而去,叫醫生的叫醫生,拿藥箱的拿藥箱,頓時又慌作一團。
救命之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到黃啟榮身邊查看他的傷口,然后沖我吩咐起來,“還不過來幫忙!”
“哦,哦,哦……”我這才從知道他身份的震驚中清醒過來,盡管很想知道他為何這幅打扮混到這里,但此刻卻容不得我多問,走上去去幫他處理黃啟榮的傷口。
黃啟榮面色略有些蒼白,但并無痛苦的神色,似早已習慣了受傷,想來也是,走到今天地位的人必定也是刀口舔血過來的,什么陣勢沒見過。
他左手使勁按住傷口,以止住外流的血,匕首傷的很深,陶彥也不敢輕易去拔,只好輕輕撕開他右臂的整個袖子。“呲——”袖子瞬時四分五裂,此時我卻再沒有心情去管黃啟榮的傷口如何了,因為我的視線看到了另一個東西——龍。
黃啟榮的右臂上紋了一條龍,一條黃色的飛龍,一條盤旋而上氣勢洶洶的黃色的飛龍!蔣婆婆鄰居說的難道就是黃啟榮?我心下一沉。
“丫頭?”陶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抬眼,他對我輕輕搖了搖頭,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讓我多嘴,我知道,于是繼續將精力放到了料理傷口上。
很快,黃啟榮的手下拿來了一個三層藥箱,雖然有人認為送往醫院更為妥當,但是黃啟榮本人還是堅持不必在意,于是乎,陶彥和我充當了一把蒙古大夫。
陶彥讓我摁住黃啟榮的胳膊不動,他緊握住匕首卻遲遲不肯動手,不知道在等什么?
黃啟榮到真得很大咧,表示沒有任何問題,讓陶彥趕快動手,不必顧忌什么流血過多之類的問題。
我突然想起現代的結扎,立刻示意其他人找來布條,綁在了黃啟榮的右上臂,陶彥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圖。盡管如此,一眨眼的功夫,匕首拔出,鮮血依舊瞬時如泉般噴涌,濺了我一身,看著觸目驚心的紅色,我失神僵硬在那里。
半天,我恢復正常的時候,陶彥已然將傷口包扎完畢,看上去手藝還是相當的不錯,黃啟榮有些并不是很領情,但依舊很江湖的表達了謝意,“欠了你的,日后必當奉還!”說完便帶著手下離開了和平飯店,走時還不忘紳士一把,“今天的損失都記到我賬上!”
然后,飯店的服務生樂顛樂顛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