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亂世,兩天內失蹤的人還真不少,一共有21人,陶彥仔仔細細的把名單自上而下看了一遍,還不時的用筆點點,然后再想想,最后他圈出了三個名字,錢朵朵,25歲,醫院的護士;孫銘,22歲,賣早點的;石姍,19歲,保姆。
他把這三個人的資料看了又看,還是確定不下哪個可能有問題,只好一家一家的去落實,正在他收拾資料的時候,余光無意中瞟過報案人的名字,魏玉燕,咯噔一下,陶彥一怔,事情會這么巧嗎?事實證明所謂無巧不成書是有道理的。
陶彥和仇枚按照記錄的地點來到報案人魏玉燕的家,地點在上海市郊區,距離市中心有一定的距離,別墅,占地很大,兩層的白色小樓被圍在綠綠蔥蔥的灌木叢中,格外的清新雅致。
“來了!”門鈴按了半天,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才從遠處飄來。
一位身穿灰色布衣、頭發利索的盤在腦后的阿姨走了過來,透過鐵門問道:“兩位是……”
“我們是你家夫人的朋友,我叫陶彥,她知道的。”
“哦,哦,哦,兩位稍等?。 卑⒁萄杆俚南?,又迅速的奔了回來,氣喘吁吁的邊開門邊說,“太太請兩位到客廳?!?
兩人沿著蜿蜒的小路走到了屋門前,雕花的木質房門精致而高貴,“兩位請——”阿姨率先上前推門,將兩人請進了房里。
客廳自然是豪華的,窗簾、桌子、沙發……一水的咖啡色裝飾品,高貴、典雅。
“兩位請坐!太太馬上就下來?!卑⒁讨噶酥干嘲l便匆匆跑了去廚房,不一刻就端出了兩杯咖啡。
“聽說現在很流行喝這個?!币粋€女聲從樓上傳來,只見魏玉燕緩步從樓上下來。
之前在街上遇到的時候,一身貴婦的打扮,漂亮有余但是略顯俗氣,著實沒讓仇枚有什么好感,但是這時的魏玉燕一身休閑打扮倒有幾分舒服的感覺。
“玉燕——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分,一天能見兩次面!一開始我還以為同名同姓呢,沒想到真是你!”陶彥高調的打起了招呼,惹得仇枚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
“是??!真是巧!”魏玉燕坐在了兩人的對面,“你們兩位怎么找到我的?”
“純屬巧合!“陶彥嘴角一撇,似有些無奈,又似有些興奮,“我們本是去警察局查點東西的,沒想到看到了你的地址,所以就過來找你了!”
“哦?”魏玉燕有些吃驚,隨即明白,“我只不過是去報個案而已?!?
“那能說說石姍的事情嗎?她是怎么失蹤的?”陶彥問道。
“你們是為了這個來的?”魏玉燕斜眼打量了一下陶彥和仇枚,眼神里明確表明了一個問題,“為什么?”
“是的?!碧諒]打算隱瞞,“我們在查一個事件,涉及到失蹤人員,所以想了解一下這兩天失蹤人員的情況,以便找到疑點,盡快解決問題?!?
“什么事情?方便說嗎?”
“恩……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這幾天報紙刊登的十字殺人案件?!?
魏玉燕一怔,“你們怎么和這個案子扯上關系了?又怎么會查到我這里,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哪來這么多問題,直接告訴我們石姍的事就是了!”仇枚插嘴不客氣的說道。
陶彥并沒有覺得之前的行為有什么不妥,他不解的看了仇枚一樣,忍了忍沒有說什么。
魏玉燕莫名其妙的被人嗆了一把,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微微笑了一下,也沒有和仇枚計較,介紹起了石姍的情況:石姍來她家做保姆時間并不久,原來的保姆因為老家有事離開了,于是魏玉燕就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則雇保姆的信息,石姍是看了報紙以后來的,魏玉燕看這小姑娘很干凈乖巧,樣貌談吐都不錯就留了下來,石姍是一個做事細致勤快的女孩,平時也沒見她與其他人有過多的聯系,除了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飯也沒其他的愛好。昨天一早,她外出買菜,一直到天黑都沒有回來,魏玉燕他們找了大半夜也沒有找到,本著為人家孩子負責任的態度,一早他們就去報警了,不管人是丟了還是怎么的,這樣比較踏實。
“原來是這樣,那你知道石姍在上海還有什么親戚朋友沒有?”
魏玉燕,“倒是有一個一起來上海的朋友,叫鞏杰,我們已經去找過了,他說沒有見過,至于其他的情況我們也是一概不知,怎么?石姍怎么了?遇害了?”
陶彥只好實話實說,“我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不過懷疑她的失蹤和最近的殺人案件有關,我們擔心她會是下一個被害的人!”
“砰——”阿姨聽了這話端著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驚起了所有人。
“對,對不起,太太。”阿姨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再給你倒一杯。”
“沒事,辛姨!”魏玉燕溫和的說道。
“等等——”仇枚覺得不對了,為什么聽到這樣的消息,這人會有這么大的反應呢?她會不會知道什么?所以開口攔住了收拾了碎片準備離去的辛姨。
“這位,有什么事嗎?”辛姨忐忑的回答。
“你恨緊張?”仇枚的語氣很是強硬,好像要把某種憋在心里的東西發泄出來一樣。
“不,不是。”
辛姨自己都對這樣的回答產生了懷疑,接著解釋道,“只是有些懷疑,我也看了報紙,知道那殺人案子,要是小姍是下一個,那,那多可怕??!”
“真的是這樣嗎?”仇枚盯著辛姨問道。
辛姨悄悄抬頭,正好對上仇枚犀利的眼神,迅速低下眼眉,“真的,小姍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但是她善良體貼,就像自己的孩子似的,所以剛剛我一聽這話,嚇得就……”
“好了,你去忙吧!”魏玉燕插嘴吩咐,然后轉向仇枚,也很不客氣的說道,“仇,我念在你是陶彥的朋友,時刻對你客氣,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欺負我的人,辛姨在我家待了三十年多年了,她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請你也尊重一點?!?
“你——”仇枚本就不爽,更被氣的充血,她是來查案的又不是來找茬,再說了她剛才只不過公事公辦,又沒有什么錯,正想上前和魏玉燕理論一番,陶彥趕忙將其拉住,并向魏玉燕告辭,這才避免了一場女人之間的爭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