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到厲天宏身上,盡管如此,可是仇枚被藏的地方仍然是個謎,陶彥調(diào)查了很久都沒有結(jié)果,眼看七天時間就要到了,他是心急如焚,然而無意的一件事讓他想到了一個冒險的法子。
當陶彥拿著畫像找到錢朵朵的時候,空洞的眼睛瞬間變的驚恐起來,她指著畫像大喊:“瘋子,瘋子……”然后就縮成了一團,再也不肯抬頭看一眼。
這句話深深刺激了陶彥,一般人會陷入一種思維定式,采取了一次的方式是肯定不會再用第二次的,所以陶彥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賭上了一把,他在報紙上再次刊登了一起尋物啟示,“本人于六月十五日丟失一枚銀色的戒指,上面刻了六月初六的字樣,是在生日的時候,朋友送的一份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有拾到者請及時與我聯(lián)系,重金感謝。段惜娥。”
之所以這樣做,還由于陶彥也相信仇枚的判斷,他記得仇枚曾經(jīng)說過兇手是典型的精神變態(tài),之前他留言挑釁,同樣,在這種情況下,他有一種感覺,就算兇手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以他的狀態(tài)和性格,也會應(yīng)戰(zhàn)的,他只需要全心全意做好準備就好。
果不其然,他收到了厲天宏的消息,只不過這次他用了另一個化名,齊碩。
陶彥找了一個女人幫忙,女人很自然的落入了齊碩——也就是厲天宏的手中,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陶彥的監(jiān)視下,于是陶彥順利成章的找到了厲天宏的住處。
當然這厲天宏自然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狡兔三楷屋里暗道很多,他抓到了下一個目標,自然開始向仇枚動手,當陶彥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時候,厲天宏已經(jīng)消失了,陶彥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找到囚禁仇枚的房間。
“那也就是說厲天宏跑了?”仇枚聽完陶彥的敘述問道。
“恩!”
“那個床頭密道你沒有再去找找?”
陶彥,“沒有必要了,不用找我也知道結(jié)果。”
仇枚知道,這幾天他一直在這守著自己,自然沒有空去,這樣一來,她有些愧疚,自己不但沒有幫上忙,反而拖累了別人,但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她拍拍陶彥的肩膀,“明天我陪你去看看那屋子吧!”
“不行,你身體還沒有好!”
“沒事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況且,我也想去看看,囚禁了我這么久的地方究竟是怎么樣的!”
陶彥拗不過她,也就同意了。一方面自己還要去找找線索,盡快把兇手繩子于法,以免下一個受害者遭殃;一方面他也不愿意佛了仇枚的好意。
第二天,陶彥和仇枚再次來到了那個她待了七天的地方,郊外普通的一個屋子,同樣的二層小樓,在地下原本地窖的地方做了改造,修成了地下室,仇枚就是被關(guān)在了那里。
再次回到黑暗的地方,仇枚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緊張的,這是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是自己的思想意識所控制不了的,陶彥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很體貼的握緊了她的手,仇枚微微一笑,送給陶彥一個放心的眼神。
床頭有一個圓形的暗格,陶彥輕輕推了進去,門后的暗道清晰的呈現(xiàn)在面前。
兩人相互扶持踏進了地道,里面同發(fā)現(xiàn)石姍的那個地道一樣,光滑的很,仇枚心里暗暗打鼓,陶彥則琢磨著密道的盡頭會有什么,就這樣,兩人小心翼翼的走著。
算是出乎兩人的意料吧,地道的盡頭就是一個普通的出口,在距離房子大約有兩百米的地方。
“這個真是挺有一套的,你說他從哪里得到的這樣的房子?”陶彥恨恨的說道,“一般人能有這樣一套房子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啊。”
“這樣的人不多,正好可以縮小我們調(diào)查的范圍嗎!”仇枚寬慰道。
“說的也是,你說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地點,我們不知道的?”
“那是肯定的。”仇枚斜了陶彥一眼,“你想說什么?”
“地圖!”陶彥手指不住得點著,自言自語道,“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他拉著仇枚回到市區(qū),以最快的速度的找來一張上海地圖,他用筆標出了石姍死亡的地方、囚禁仇枚的地方,還有兇手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醫(yī)院,竟意外的發(fā)現(xiàn),似乎有某種對稱性。
陶彥用筆圈了兩個地方,是以醫(yī)院所在線為軸對稱而畫的,“這兩個地方,如果我的想法沒有錯的話。”
陶彥瞅了瞅,“你的意思是與這兩個地方相對的房子有疑問?”
“恩,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你看……”他把地圖推到仇枚的眼前,用筆畫了一個輪廓,“如果我們把醫(yī)院的位置當做一個人眉心的位置,這座出現(xiàn)尸體的樓和你被關(guān)的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手腳的位置。”
“你這樣說也太牽強了吧!”仇枚不相信,“上海有這么多樓,相似、相同位置的比比皆是,說不定是巧合呢!”
“預(yù)感!”陶彥收起地圖,“之前并沒有留意,似乎我在哪里見過這個類似的地圖,只不過換了一種方式。”
“換了一種方式?”
“賺我們到這兩個地方看看,只有事實才能說話,說不定能有什么線索呢!”
沿著地圖指示的地方,兩人越走越覺得熟悉,可不是嗎!這地方他們來過。第一個有疑問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之前他們來過的魏玉燕的家。
陶彥見狀笑了一下,“還真是巧了!”
仇枚撇撇嘴,不以為然,“真是巧呢!”
“你說魏玉燕嫁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呢?”陶彥半開玩笑半隨口問道。
“我怎么會知道!”仇枚有些不太高興,畢竟之前有過不快的爭執(zhí),“她是你的初戀情人,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按理說你最了解才是啊!”
“吆喓喓,酸味好大啊!”陶彥挖苦道,于是獲得了仇枚一個大大的白眼,“就你?還不夠格,本姑娘犯不著!”
“是嗎!”陶彥笑嘻嘻的說道,“看來她這丈夫得要好好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