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周珍寶替李晴天倒了杯水過來。
“知道你們要什麼,拿到了。”李晴天從褲袋裡拿出了剛纔葉沐晨給我的卡片。
“哇噻!晴天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劉葉子的聲音分貝已達到120分貝,以致於將辦公室裡的那隻沉睡的獅子吵到了。
“晴天有什麼那麼厲害啊?值得你那麼大聲地在門外鬼叫。”方澤文拉開了門,探出了個腦袋。
“晴天幫我們拿到了剛纔那超帥設計師的電話!”劉葉子完全不能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
“哦。”方澤文用眼睛瞅了李晴天一眼:“得花了不少功夫吧?”
“嗯,是需要挺大的勇氣。”李晴天回想了一下剛纔那一幕。
“外貌協會!”方澤文的語氣裡已經帶了點酸酸的醋意。
“男人和女人都一樣是外貌協會。”李晴天隨口回了他一句:“剛纔可是說好的,誰拿到了電話其餘的三人就得請吃巧克力的。”
“行,沒問題,晴天。”劉葉子親吻了一下卡片:“明天給你買最貴的手工酒心巧克力。”
“一盒巧克力就能把你賣了,SUNNY。”方澤文的語氣裡帶了點譏諷。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賣。不過葉沐晨也確實是長得挺帥氣的,像漫畫裡走出來的人。”李晴天也花癡地雙手捧著腮幫子。
“花癡!”方澤文啪的一下將門關上了。
“ANDERW幹嘛呢?”周珍寶不解地問。
“中年大叔的更年期到了吧。”李晴天開玩笑地說。
“好啦,下班啦。”劉葉子緊緊地握著手裡的卡片笑得眉開眼笑地收拾著東西準備下班。
李晴天也收拾好東西準時下班去了,因爲今天是拿愛車修好的出廠之日,心裡想著終於都可以不用再擠公交了就覺得美滋滋的。
太陽如常地升起,李晴天開著那久違的小車子回到了公司。剛沒坐下半個小時,覺得肚子有些脹脹的便去了趟廁所。原來是自己的衛生期到了也竟然不記得了。
這女人的衛生期的幾天內真的建議是需要定性爲法定假日。可是做領導的都是男性居多,這男人又怎麼會真正理解得到女性每月以及往後生孩子的痛苦。估計真要等到實施,也不知道猴年馬月纔可以。
腰痠背痛,手腳無力,腦袋空白的李晴天趴在了桌子上。渾身覺得很是乏力,腰的部位簡直像是要被大刀砍過了一樣。
“喝一杯吧。”曾傑將一杯紅色的液體放在李晴天的面前。
“這是什麼?”
“山楂紅糖水。”曾傑看著李晴天那毫無血色的臉。
“嗯?”李晴天眉頭緊蹙。
“我家裡一屋子女人,三個妹妹,一個老媽,這事我從小耳目傳染。雖然我不懂到底有多痛,但是她們說喝這個可以緩解。”曾傑說完有些覺得不好意思了。
“謝謝你,傑,你真像是我的大哥哥。”
“SUNNY!給我馬上進來!”雖然看不見方澤文的臉,但肯定確認是此時比外面的臭雞蛋還臭。
“我先進去。”李晴天緩慢地站起了身推門進去了。
“你說,這一份部門上個月的設計圖數量統計報表怎麼會錯了?”方澤文一臉怒氣地指著電腦屏幕。
“我看看。”李晴天正把頭靠過去看。
“你出去!改好了再給我!”方澤文沒好氣地揉了一下額頭:“都不知道你的腦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
李晴天撅著嘴負氣地走出了辦公室,一手撐著頭一手看著報表,勉強地撐起快塌下來的眼皮子。
“SUNNY!”本來還在昏昏沉沉的李晴天被他那麼一吼又醒了過來。
“ANDERW,有什麼事?”李晴天走進了辦公室站在他的面前。
“今天的咖啡怎麼那麼多渣,你的咖啡粉沒有隔離乾淨的嗎?上班都在做什麼去了?遊魂地想帥哥去呢?”
“我再去給你泡一杯吧。”
“不用了,泡來泡去還不是一個樣。不用心去做的事情永遠都不會做得好。”
“哦。”李晴天無精打采地遊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下面溼漉漉又黏黏的覺得確實不好受,李晴天拉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個小青蛙布袋,這袋子其實是用來裝衛生巾的,正起身想去廁所,方澤文又在大叫:“SUNNY,進來!”
“又幹嘛呢?”李晴天推開門手裡拿著青蛙袋子,半身靠在門的背後,雙眉緊蹙,有些不耐煩地問。
“爲什麼我的桌子邊上那麼髒?你都沒有打掃?還有,上兩次的會議記錄你什麼時候給我?已經過了兩天了。”
“會議記錄明早整理好給你,還有擦桌子是清潔阿姨的工作,但是我會幫你跟行政部反應情況。”李晴天已經有氣無力地說著。
“會議記錄今天下班前給我!”
“不行啊。”
“爲什麼不行?怎麼就不行?給我個合適的理由。還有,我不管擦桌子是誰負責的,我只要我的桌子乾淨,所以你知道阿姨擦得不乾淨你就得給我擦乾淨。”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李晴天心中忍受已久的火山般的憤怒在生理期荷爾蒙的刺激下終於爆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方澤文靠在寬大的椅背上,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雙眉緊蹙,一副高傲的姿態怒視著李晴天。
李晴天大步地往他的方向跨了幾步,雙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我不幹了!”
方澤文瞪著大大的雙眼,憤怒的臉上是一雙疑惑的眼神,一聲不響地看著李晴天。
“我走了。”李晴天帥氣的一個轉身華麗麗地走出了辦公室,重重地將門啪的一聲關上。
飽受委屈的李晴天無力地趴在桌子上,總覺得心口上悶悶的,胃裡也是一陣反酸,頭重重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眼淚不知不覺地劃過臉頰,爲了不讓其他人發現自己在哭,只能閉緊了嘴巴不發出任何一絲的聲音。
還是覺得自己很無地自容,李晴天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放下了長長的頭髮作爲掩飾,稍微遮住了哭紅的雙眼喝鼻子低著頭往廁所走去了。
關上了廁格的門,李晴天靠在牆壁上,一邊抽著紙巾一邊默默地哭著。
“SUNNY,去哪裡呢?”方澤文走出了辦公室問了一下全辦公室的人。
“應該去廁所了吧,看她剛走得急急忙忙的,一整天臉色也不是很好,估計今天是不舒服了。”周珍寶回了一句。
“她回來了讓她進來找我。”
“你今天就放過她吧,晴天已經不舒服了。”曾傑停下了手裡的工作,擡起頭有些憤怒的眼神看著方澤文。
“我哪裡不放過她呢?我怎麼就不放過她呢?是她自己工作沒做好。”一向有耐心的方澤文有些激動了。
“在你的眼裡就只有業績,你就不會關心一下你的下屬嗎?她今天生理期不舒服,最起碼尊重女性你也要學會吧?”一向溫文儒雅的曾傑也有些情緒失控了。
“那她情緒不好就是不是可以不要工作了,我也有情緒不好的時候,但是我也要工作!”
“真的不想和你說話,珍寶。”曾傑站起了身:“我和你去女廁看一下晴天有沒有事。”
“哦,好啊。”周珍寶也站了起來,和曾傑一起出去了。
方澤文看了一眼李晴天的桌面,除了零亂的文件外,還有一杯紅糖山楂水和幾張用過的紙巾。難道她哭了?方澤文心裡一沉便轉身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方澤文坐在椅子上,靠著上半身揉著額頭,閉上了雙眼,嘆了一口氣,難道真的是我對她太嚴格呢?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應該是個小氣的人。方澤文的腦海裡閃過了昨天李晴天花癡般迷戀著葉沐晨的神情,心裡就不打一處氣來。
“晴天,你怎麼了?可不要亂想,他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周珍寶敲了敲廁格的門。
“我沒事。”李晴天擦乾了眼淚,開門走了出來。
“怎麼了?眼睛腫成這樣子。”周珍寶低下頭,輕輕地幫李晴天將頭髮挽在了耳後。
“珍寶,我真的沒事。”李晴天走到洗手檯上洗了下手,照了一下鏡子。
“那個方澤文也真是的,反正領導都是這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你真的不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也不要胡思亂想的。他說他的,你盡力做就是了。”周珍寶拿了張紙巾幫李晴天擦了擦眼角的淚痕。
“珍寶,我剛說了我辭職不幹了,是不是有些太沖動呢?”李晴天轉過頭哭喪著臉看著她。
“不是吧?你真的說出口呢?”周珍寶瞪著大大的眼睛。
“嗯。”李晴天低下了頭,小聲地說:“我後悔了。”
“那你就等下進去看他的什麼表示咯,反正剛纔ANDERW也找你。”
“他又找我?!”李晴天無奈地說。
“嗯,剛纔曾傑爲了你還和他吵了一架呢。”
“曾傑也會和人吵架?而且還要是ANDERW!”李晴天詫異地張大了口。
“是啊,還吵得挺厲害的。”周珍寶弄些水在手心上,撥弄著自己的棕色長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