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總是喜歡從窗邊的窗臺上打在李晴天的身上,每當感覺脊背溫熱溫熱的,那就是該起牀的時候了。依依不捨地推開了軟綿綿的杯子,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剛要下牀上廁所時便看見了那件酒紅色的西裝外套正掛在衣櫃的手把上。
李晴天心想要不要幫人家洗一下再還呢?還是算了,手洗這活不適合自己,機洗又怕弄爛人家的衣服,還是等下直接還回去就算了。
一番洗漱和稍微化了個淡妝後便擰著自己的手袋出門了。李晴天總喜歡揹著一個大大的棕色手袋,因爲女人的雜物總是很多。
纔剛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打開電腦,方澤文也十年如一日地準時走進辦公室。
“ANDREW,早。”李晴天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
“早,SUNNY。”方澤文同樣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便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頭剛要扭回去便看見了曾傑也上班了,李晴天擰著那裝著西裝的外套袋子向他走了過去。
“傑,早。還你西裝。”李晴天將袋子往桌子上一放。
“哦,這西裝幹得挺快的,我還以爲你會明天才還我呢。”曾傑將西裝放進抽屜裡。
“傑,這個…….這西裝…….”李晴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著身子:“這西裝我沒洗,很抱歉,但也很謝謝你昨天借我。因爲我想手洗我會洗不乾淨,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笨手笨腳地做不了細活。用洗衣機洗吧,我也怕弄爛。”
“晴天,這個沒關係的,我沒有在介意,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曾傑將一隻手搭在李晴天的肩膀上,反而安慰著說。
“真的?嘻嘻…….”李晴天聽到曾傑說不介意時心裡如釋重負,樂開了花地笑著:“但是你也不要想著我是個不愛乾淨衛生的女孩哦,我家裡收拾得還可以的。”李晴天還是生怕會被誤會,特意爲了自己的清白而努力做了個勉強的解釋。
曾傑好像是看穿了李晴天的把戲,另外一隻手也搭在她的肩膀上,稍微地將頭低了下來,溫柔得就像個大哥哥一樣:“沒關係的,人各有長短,每個人身上都會有各自的閃光點,你也一樣,你有你獨特的魅力。”
李晴天看著曾傑那抹就像窗外一樣溫暖的笑容,一下子想要把時間都停住,想要停留在那一剎那。
“SUNNY!”方澤文拉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將半個身子往外探。
“方先生!”被方澤文這樣一喊,打破了此時所有的寧靜,李晴天回頭看著他。
曾傑看見方澤文禮貌性地笑了笑,雙手從李晴天的肩上放了下來。
“SUNNY,麻煩你幫我衝一杯咖啡進來,還有跟進一下約葛振雲的事情。”方澤文一邊向曾傑點了點頭一邊又對李晴天交代著事情。
“哦,知道了。”李晴天大聲低迴了他一句,方澤文便又關上門進去了。
拿著剛泡好的滾燙咖啡畢恭畢敬的李晴天走進了方澤文的辦公室。
“ANDERW,你的咖啡。”李晴天將咖啡放在桌子邊上。
“謝謝。”方澤文繼續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
看見他很忙的樣子,李晴天還是靜悄悄地走了出去。一整天忙碌的工作可總算是結束了,李晴天依舊開著自己的小車子回媽媽家吃飯。方澤文則下班了往人事部走去,找他那認識很多年的老朋友----樑敬賢。
“我等和你打這場球等很久了。”樑敬賢拿著一大個大大的運動袋。
“我也等你等很久了。”方澤文有些許曖昧的迴應著。
“真受不了你這個臭小子,在國外交了女朋友沒有?”樑敬賢關心地問。
“我們這種老男人哪還會有女孩子喜歡,如果你有記得介紹一下給我,我太孤寂了。”方澤文一手搭著樑敬賢的肩膀上感慨地說。
“我這種結婚的基本已經與所有的單身女性斷絕了來往,可能林偉倫會有女孩子介紹給你。”
“那小子今晚也來嗎?”方澤文臉上露出了絲絲輕蔑的表情。
“還有陳秋河也來,我們今晚不是雙打嗎?”
“我一個打你們三個都可以,還雙打。”方澤文笑了笑。
“你這小子別把人看扁了,你不在的這幾年,我們可是一直打羽毛球,不見得會輸給你。”樑敬賢將眉頭挑得高高地看著方澤文。
“就憑林偉倫那胖子和陳秋河那瘦得像猴子一樣的傢伙?”兩人走了下樓,往公司大門外的停車場走去。
“林偉倫已經減肥成功了,現在可多的是女孩子追求。”
“不會吧?那我樣子不比他差,爲什麼就沒有女孩子主動靠過來?”方澤文拉開了樑敬賢的小車門坐上了副駕駛室。
“那是你自己不願意接受另一段新的感情而已,你在逃避,你這隻愛情的鴕鳥。”樑敬賢打著了火往附近的羽毛球場開去。
“什麼叫愛情的鴕鳥?”
“自己去看張小嫺的《慾望的鴕鳥》就明白了。”樑敬賢在專心地開著車,卻沒想到後方一臺寶藍色的小跑車直接打燈切線超過了自己的白色福特車,樑敬賢緊急地踩了一下剎車。
“哪個混蛋?!會不會開車?!”樑敬賢對著那臺寶藍色的小跑車咒罵了一句。
“這女的有些眼熟啊?”方澤文往前坐了些想看清楚前方車子的主人。
“你認識啊?我往前開一點,你給我看清楚是誰。”樑敬賢一踩油便與那藍色的小跑車並排行駛著。
“是SUNNY!”方澤文一眼就認出來了。
“哪個SUNNY?”
“我的助理,李晴天。”方澤文解釋道。
“我靠!女孩子開車開那麼橫,此女絕非善男信女!”樑敬賢就憑著剛纔李晴天開車的舉動直接下了結論。
“敬賢,幹嘛這樣說她呢。其實她也沒什麼。”方澤文替李晴天辯解道。
“還沒什麼?!女孩子家敢這樣開車已經很厲害!要不你說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這新來的小妞,我的車都敢超,將來有機會得教訓一下她什麼叫尊卑有主!”樑敬賢依舊在喋喋不休地念著。
“她有點小聰明,可是有時候做事又很粗心。脾氣倔強不認輸,自尊心也強。但是長得白白又有點兒胖胖也挺可愛的,有時候會犯傻也是個沒什麼心機的人,是個熱心腸的女孩。”方澤文說出了李晴天在他自己心裡的印象。
“你對她還挺了解。”樑敬賢笑著對方澤文說。
“就吃過一頓飯而已。”方澤文平靜地說著。
“哇噻!你這小子還說孤單,都約人家出去吃飯了?”樑敬賢略帶嘲笑的語氣。
“她是我的助理,我將來會有很多事情要交代給她幫我去做,如果我不提前瞭解她的爲人怎樣放心將工作交代給她。”方澤文說出了自己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順便泡個妞!”樑敬賢依舊不放棄自己的遐想。
“敬賢,你是知道的,我真的沒有心思想要談戀愛,已經怕了。”福特車停在了羽毛球館的停車場內。
“你啊!快點找個人陪伴吧,你看我兒子都快上高中了!”樑敬賢和方澤文兩人同時走下了車。
“找個人不比找一份工作來得容易。”方澤文和樑敬賢走進了更衣室換上了運動服。
“關鍵是要看你願不願意找而已!”樑敬賢還是直接地挑穿了方澤文心底裡最忌諱的底線。
“不說了,打球去吧!”方澤文拿著一隻白色的羽毛球拍在手上,再配著身上那套白色的運動套裝,看起來很是斯文卻又不失活力。
“ANDERW!”方澤文正在場外做著熱身運動,扭頭瞧了一眼,是身穿一套略微浮誇的暗黑色運動服的林偉倫和黃色運動服的陳秋河。
“ALEN,我們今天是黑白雙殺啊!”方澤文調笑著自己和林偉倫。
“來,廢話不多說,我們球場上見!樑敬賢那小娘們呢?”林偉倫左右照看了一下。
“可能在更衣室裡再噴個香水再出來,你們也知道他讀高中的時候…….”陳秋河故意不往下說,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
“哈哈!”方澤文和林偉倫好像想起了一些往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樑敬賢也拿著一隻熒光綠的球拍出來,再配搭身上那套粉紅色的運動服。
“你這個娘娘腔,看你這一身打扮就不舒服!接球!”林偉倫二話不說一球拍發了個高速球過去。
四個快40歲的男人在球場上揮灑著汗水,聊著往日種種屬於以前青春的回憶,好像歲月從來不曾在他們身上留下過任何的痕跡一樣。
一個小時打下來,方澤文和樑敬賢還是稍微地領先了兩球。中場的休息,四人坐在了場邊的凳子上。最怕熱的方澤文第一個脫下了衣服,汗早已弄溼了他的全身,露出了結實的胸肌和手臂上的二頭肌。
“這小子在國外養壯了!”林偉倫打量了一下方澤文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