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規的店面的,有營業執照的。”
“真的?”
“嗯,我帶你去。”
“先看一下再決定要不要讓你和孩子吃。”方澤文對於李晴天說的話還是半信半疑。
這店果然是有店面,只不過裡面的衛生環境方澤文還是不放心地先拿出紙巾擦了擦桌子和椅子。李晴天抓住了他的手腕說:“別擦了,怎麼活得比女人還麻煩。”
還沒等方澤文擦完,李晴天便立馬坐了下來對服務員說:“要兩碗酸辣粉。”
面對著熱氣騰騰,聞著酸酸辣辣的味道,方澤文拿著筷子但不敢下手。李晴天可是食指大動了,她夾起了面便吃了起來,沒幾分鐘的時間一碗麪就被她吃了個精幹。
方澤文把自己面前的面推了過去給李晴天說:“還要不要?”
“你不吃啊?”
“不習慣。”
“不懂欣賞。”李晴天說完便又把方澤文的酸辣粉也吃了。
方澤文坐在她的對面望著她吃的津津有味的,看來懷孕初期的害喜癥狀已經漸漸消失了,看著她吃,方澤文的心裡就感到安慰。
吃飽了的李晴天戳著滾圓的肚子便坐上車準備回家了,洗完澡後今天玩累的李晴天早早便呼呼大睡了。
方澤文第二天一大早便拿著喜帖回公司,他把喜帖一張張地放在大家的桌子上便悄悄地坐回自己的辦公室等候外面等一下詫異又熱鬧的場面。
曾傑第一個回到公司,他放下了揹包看著桌子上的粉紅色請帖好奇地打開細讀完後便站著愣幾幾分鐘。劉明子和周珍寶也嘻嘻哈哈地走進了辦公室,兩人同一時間看到了桌子上的喜帖都感到有些詫異地打開來看。
李晴天竟然要和方澤文結婚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消息就已經在全集團裡傳開了。
當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方澤文才鎮定地從辦公室裡走出來望了大家一眼說:“下星期五的晚上希望大家都能抽空來參加,但是現在上班時間還是要好好工作的。”
方澤文說完便淺淺地一笑,其他人都投來了不可思議的目光,方澤文原來也是會笑的,而且還有小酒窩。
方澤文關掉門的一瞬間又開始聽到外面的熱烈的討論聲,可是方澤文也懶得理睬,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拿十三天的法定婚假。
以前自己往往都是審批下屬們的婚假,今天終於輪到自己了,方澤文心底裡竟飄過一絲莫名的緊張感。他拿著喜帖和請假條敲了敲樑敬賢的辦公室大門。
樑敬賢看到方澤文進來是手裡拿著的紅色大炸彈,他微微地擡起頭側過臉對他說:“這個月剛出的糧昨天全交給了我老婆大人了啊。”
方澤文笑了笑,他把請帖連同請假條放在他的面前說:“熱情邀請你來參加我的婚禮。”
“先說了我不做伴郎。”
“我打算找林偉倫做伴郎,我們四個人裡面就只有他還沒結婚。”
樑敬賢拿起了請帖打開看了一眼說:“粉紅色,肯定是那個SUNNY的眼光。”
“她喜歡就行了。”
“嘖嘖嘖……….”樑敬賢一臉嫌棄地望著方澤文說:“ANDERW,你看看你自己現在步入了婚姻的墳墓還笑得那麼開心,再過幾年等孩子出世了你就知道了什麼叫做苦日子。”
“孩子還要五個月就出世了。”
“什麼?!”樑敬賢一聽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驚訝地望著方澤文問:“ANDERW,你把SUNNY的肚子……….”
“是的,我們先上車後補票。”
樑敬賢擡起臉望著天花板苦笑了一下說:“你行,ANDERW你老實說其實你是因爲孩子所以才願意和她結婚的?如果沒有孩子的話,你是不會和SUNNY結婚的吧?”
“爲什麼你們都會懷疑我和SUNNY的愛情,我愛她就有問題嗎?”
“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那有什麼問題?”
“你們性格不合。”
“可以互相遷就。”
“遷就的愛情總有一天會厭倦的。”
“爲什麼?我覺得我和她是合適的,最起碼如果SUNNY有一刻不在我身邊,我會覺得這個世界悶得慌。”
樑敬賢聽到方澤文這樣奇葩的回覆,他笑了笑只能說現在除了祝福外,好像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今天一整天全公司的人都在討論著方澤文和李晴天兩人的愛情故事。很多人都說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戀情藏得算是挺深的,幾乎完全不會有人會預想得到兩人會在一起。
方澤文把桌子上的物品都收拾好,曾傑敲了一下門便走了進來,方澤文笑著面對昔日的競爭對手,其實更多的是感激他和歐陽賜尚,如果沒有他們兩人當初對李晴天的苦苦追求,他不會知道自己原來愛她是愛得那麼不可自拔。
方澤文把桌子上整理好的文件遞給了曾傑說:“我休婚假的十三天裡,辦公室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曾傑接過了他手裡的一堆文件說:“恭喜你,ANDERW。”
“真心的?”
曾傑低頭笑了笑說:“說真的我不甘心,我不比你和D*E差,晴天不懂欣賞。”
“我應該要謝謝你和D*E,沒有你們我不會一直那麼努力地追求SUNNY。”
“那天D*E會回來參加嗎?”
“不知道,我今晚會發郵件通知他。”
“希望他會回來,我想他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想師傅………”
曾傑望著方澤文,兩人互相地笑了一下,算是一笑泯恩仇了吧,以前的是是非非在這一瞬間化作雲煙。
今天的方澤文非常準時地下班,他一下班第一件事就是鑽進廚房爲孩子做一頓豐盛的晚餐。在家等了一天的李晴天可算是盼到方澤文回來了,她忙著在他的身旁圍著幫忙。
兩人飯後必定是散步,手牽著手散步在夜燈下,方澤文享受著這種靜謐的幸福。
婚禮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李晴天和方澤文每天都爲了禮堂,酒席和佈置忙得焦頭爛額的。兩人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辦婚禮比上班還累,每天晚上幾乎吃完飯就倒頭大睡了。
終於讓人期待又緊張的結婚日子終於都到來了,那天方澤文早早便先到達了教堂,他把所以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便開著自己裝扮好的婚車出發去家裡迎接今日最漂亮的公主李晴天了。
歐陽鑫第一個守在大門口,面對一羣浩浩蕩蕩來迎親的兄弟們,她這樣一個瘦弱的女人看起來真的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林偉倫第一個從黑色西裝的人羣裡走出來嘲笑地問:“怎麼姐妹就只有你一個人啊?”
見慣了大場面的歐陽鑫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他嚇到,她往前走了一步,向他攤開手掌說:“開門紅包,一千塊。”
“哇!怎麼那麼貴?”林偉倫誇張地說了句,身後其他的兄弟都跟著起鬨。
“買大送小,不貴的了,趕緊地別耽誤姐的時間。”
林偉倫瞄了一眼她手裡拿著的傘,擡起頭也沒看見有雨便隨口地問了句:“那把傘幹嘛?”
歐陽鑫伸出修長的玉指戳了一下林偉倫的胸膛說:“你不給錢的話,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被這麼一位美女要挾,林偉倫往後退了幾步回頭對後面的兄弟們說:“要不等一下你們找兩個人把這女的先捉住,我們直接把門撞開衝進去,你說怎麼樣,ANDERW?”
方澤文手裡捧著一束大紅色的玫瑰花說:“隨你們便,我只要我老婆。”
“好!”一羣人在方澤文的身後高聲地呼喊了一句,附和著林偉倫的建議。
歐陽鑫把系在自己手臂上的哨子用力地吹了三下,林偉倫聽起來像是暗號,隨後便聽到房子的二樓有人迴應地吹了一聲哨子,歐陽鑫迅速地把手裡的傘打開躲在牆邊。
還沒等到樓下那羣兄弟反應過來,一聲響禮炮的聲音從頭頂上響起,一股白色的粉末飄然而下。一聲哨子聲後接著又是一聲禮炮聲,方澤文等人才意識到姐妹們的反攻開始了,不出幾秒鐘大家的黑西裝都蒙上了一層白色的麪粉。
林偉倫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麪粉對著撐著傘的歐陽鑫說:“喂?你們怎麼玩這個?!很髒。”
歐陽鑫拿起哨子吹了兩聲,她收起了自己的雨傘說:“不想玩就給錢啊!”
“說什麼了,直接把她的傘搶了。”站在方澤文身後的樑敬賢對林偉倫說了句。
“大家都是斯文人,怎麼能用個搶字呢?你說是不是,新郎官。”
方澤文從自己的西裝袋子裡拿出一封紅包給了歐陽鑫說:“就這麼多了。”
歐陽鑫數了一下對著方澤文和其他人打了個眼色便拿出鑰匙推門進去了,當所有的人都以爲談判成功正高興地跟著進去時卻不料歐陽鑫一個關門,差點把林偉倫的鼻子都打到了。林偉倫擡起頭對樓上的人喊了句:“喂?究竟開不開門啊?!”
這時一個粉紅色的花籃從天而降,三樓一位短髮女生探出頭說:“再加二百塊,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