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春夢……呃……咳咳,具體夢到什么我就不說了吧,反正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南方的冬天一般都是七點多太陽才上山,所以我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都還一片漆黑。
我抬起手,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我這一醒來就腦仁疼,而當我再伸腰準備開燈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竟然直接把我即將抬起來的右手一下就給抓住了。
我的意識一下就清醒了,反手抓住這個人的手腕,然后猛地將他雙手都砸在了床上,隨后從腰間摸出一把瑞士軍刀瞬間就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你是誰?”我冷冽的說道。
“葉澤……你弄疼我了……”那人開始在我身下猙獰了起來,聽這聲音…媽的,是陳則穎……她怎么會在我房間里面?
我連忙翻身下床,然后抹黑走到了房間門口,把這房間的燈全部打開,只見陳則穎穿著一身真絲睡衣,臉頰微紅的正躺在床上,這姿勢……我讓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她……怎么會在我床上……還穿成這樣……好吧,身為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開始后悔了,剛我要知道她是陳則穎,我就應該趁著酒勁把她給辦了,哎,不對,她怎么會在我房間里面?我記得……她房間是朝南的,應該不是這一間才對啊。
我揉了揉眼睛,確定我沒有看錯之后,馬上用手捂住了雙眼,老臉一紅,手上的那把瑞士軍刀也收入了口袋之中,忙不迭說道:“小穎……你怎么會在我房間……咳……我昨晚……沒做什么吧?”
看這小妮子的穿戴,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勾引我啊,我昨晚要真做什么,也不能怪我啊,畢竟我斷片了,不過話也說回來,這真要是昨天晚上發生了點啥,我完全沒有一點兒記憶,這尼瑪我可是虧大了。
只見這小妮子臉色微紅的從身邊抓過了被子就往身上蹭了蹭,而后輕聲說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是李鵬飛,徐夜,還有周力亭把你送上來的,我們上來的時候左飛說這里沒有房間了,一定要住我這間房,然后李鵬飛就和他吵起來了,太晚了,旁邊的客人都已經開門說了,所以我就把房卡給他了……然后李鵬飛說讓我和你睡一間,然后……”
這小妮子說著說著,臉色越來越紅,我咽了口唾沫,也不知道是*上腦還是咋的了,竟然不知羞恥的來了一句:“那……不然你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我也沒有醒過……咱們繼續睡覺?”
“啊……”一聲尖銳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我臉色一沉,順著聲音就開門走了出去,這一聲慘叫,幾乎驚動了我們這一層所有的住戶,他們紛紛都打開了客房大門,然后伸出頭往外看去。
“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也不消停點兒?”
“是啊,這尖叫聲是怎么回事?聽上去好像是個女人的。”
那些住戶在門外紛紛議論道。
我開門出去的時候,徐夜,周力亭,還有李鵬飛此時也都打開了房間的大門,因為他們的房間就在我對面,所以我打開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們。
李鵬飛一見到我,馬上就朝著我走來,然后看了一眼房門內,打趣道:“怎么樣,昨天晚上睡得還不錯吧?”
“剛剛那聲尖叫是從樓下傳過來的,我們去看看……”我臉色一頓凝重的跟李鵬飛說道。
李鵬飛微微一愣,隨后拉住了我,說道:“你怎么了,不就是一聲尖叫么,也許是誰打翻了什么東西呢?”
我轉身看著他說道:“去看看吧,萬一出事了呢?”
剛剛那一聲尖叫聲響,哪怕是從樓下傳來的,我們上面的所有人都能夠聽到,這代表著什么?發出這聲音的肯定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我帶著李鵬飛幾人直接走進了樓梯。
這里位于市區中心,是嘉市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一樓到是大廳,二樓和三樓是餐廳,四樓到十二樓是客房,十三樓則是一個巨大的宴會廳,據說可以容納三百到四百個人,而我們住的是十四樓,所以那一聲慘叫,應該是從那宴會廳傳出來的。
“叮咚……”
電梯到達十三樓之后,我們幾個就朝著宴會廳走了過去,這里我很熟,因為在我爸沒被抓之前,他們公司的周年慶都在這里開,我也來過幾次,對于這宴會廳,我也還算熟門熟路。
走到這宴會廳門口的時候,我停住了腳步,然后蹲下看了一眼周邊,李鵬飛眉目一皺,當即也蹲下問道:“你看到什么了?”
“沒有,我腳突然麻了一下……”
“尼瑪,能不能好好玩了?這種時候你還嚇我?”李鵬飛一下沒好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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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了撇嘴,隨手就推開了這宴會廳的大門,而就在宴會廳大門被我推開的那一剎那,我身后的所有人的瞳孔都瞬間放大了起來。
我輕輕地咬著嘴上的口香糖,然后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這宴會大廳,然而,我身后的人,包括李鵬飛,再也沒敢往前踏出一步。
一只染滿血漬的洋娃娃正被人從宴會廳天花板的吊燈上垂直拉下,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人被吊在上面一樣。
“嗨……我還以為是什么呢,就只是一個洋娃娃而已,我看啊,是這里的服務員來打掃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洋娃娃,誤以為是人了,所以剛剛才嚇得尖叫了。”李鵬飛雙手插著腰,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后。
我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往前走了,他問我為什么,我只是輕聲的說了一句,要保護現場。
就是這么一句話,讓門外的所有人都大聲笑了出來,徐夜跟著李鵬飛走了進來,說我是想破案想瘋了,這明明就是一個洋娃娃,怎么可能會死人呢,而當他轉身朝著正從門外走來的周力亭啼笑的時候,整個人就在也發不出一句聲音來了。
“喂,徐夜,你怎么了?”李鵬飛也笑著轉身,也是在轉身之后,他臉上的笑容,也在頃刻之間凝結了起來。
一個穿著白色紗衣的女人,現在正癱坐在這宴會大廳門后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們。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他們依舊還是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己,我拍了拍李鵬飛的肩膀,隨后掏出了電話給李銘雨打了過去,告訴他這里發生了命案,讓他馬上過來。
“尼瑪的,你說你是死神還是柯南?怎么走到哪兒哪兒死人?你說說這都第幾次了?”李銘雨不斷的在電話里面念叨著說道。
“嘿,我想啊?要不是死人了,老子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溫柔鄉里了呢,誰還來管這種事情,別逼逼,趕緊過來。”我怨念橫生的對著話筒說完,一下就掛了電話。
“李鵬飛,把他們都帶到門口,不要破壞現場。”我一邊說著,一邊朝那女人走了過去。
這個女人的瞳孔已經變得渾濁,那眼白旁邊的血絲也開始慢慢地變成了紫色,我眉目一皺,這女人……是被嚇死的。
我用手輕輕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掌心,還有些余熱,也就是說她剛死不久,是什么東西能讓她受到這樣的驚嚇?難道……是那個洋娃娃么?
我蹲在了她的身邊,然后側身朝著那被掛在半空之中的洋娃娃,皺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