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聞言,那兩人眼前一亮,洗耳恭聽。
只見此人嘿嘿一笑,神秘道,“自然是察言觀色,皇想讓我們怎么說,我們怎么說。”
呃.....
“哼,小人!”一聲沉重的冷哼傳來,正是太子太傅,只見他與左尚書,兵部侍郎一起拂袖離去,留下幾名大臣暗暗憤恨。
在一個(gè)個(gè)交頭接耳,各懷心思間,大臣們來到殿,紛紛跪下,“參見皇......”
“眾愛卿免禮。”皇帝平淡的臉看不出神色,此時(shí)望向殿外,皺了皺眉,太子見此了然,剛想走出大殿去詢問一番,便見一個(gè)侍衛(wèi)走來,前問道,“怎么,落輕離還沒有帶來嗎?”
“回太子殿下,屬下剛剛?cè)ヌ炖呜S命帶來落輕離,可他卻說......”
見他猶豫,沐云燃質(zhì)問道,“說什么?”
“他說這幾日太子殿下您為他安排的“雅間”太舒服,他一時(shí)賴床,起不來了......”說著這話,那侍衛(wèi)聲音越來越小,他都替落輕離心虛,那種破爛的地方也能叫雅間?更何況哪里來的床......
聞言,沐云燃緊緊抿唇,眼神微冷,“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看著兩人的互動(dòng),眾大臣心猜疑,皇帝的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見太子在眾人的目光重新走了過來,朗聲道,“父皇,剛剛侍衛(wèi)來報(bào),他說離世子......”說到這,他故意頓了頓,果然,皇帝問道,“說什么?”
“父皇,恕兒臣不敢說出這等荒唐的話。”沐云燃拱手低下了頭,一副謙卑的模樣。
見此,眾大臣再次相互對視,猜測著是什么話。
“朕恕你無罪,說!”皇帝沉聲道。
“是。”沐云燃撤回手臂,淡聲道,“剛剛侍衛(wèi)說,離世子很是喜歡牢房的環(huán)境,一時(shí)間賴床起不來了。”
隨即,大殿內(nèi)響起一陣陣抽氣聲,眾人面面相覷,這種話語實(shí)在荒唐,左尚書同樣皺了皺眉,看向太傅,“這......”
“莫慌,離世子既然敢說,自然是有計(jì)策。”太傅擺手制止他,示意淡定。
“胡鬧!”皇帝伸手砰的拍在了桌子,怒聲道,“落輕離難道還想要朕親自去見他嗎!”
“皇息怒。”見此,眾大臣紛紛說道。
“息怒,他一個(gè)小小世子如此猖狂,讓朕如何息怒!”
“皇息怒,臣相信離世子不是這種人,或許,或許......”太傅前勸到,皇帝的臉色更沉了些,“或許什么?”
“或許......”太傅想說些什么,卻也覺得落輕離此話太過荒唐,只得到,“或許離世子是有苦衷。”
“大膽!”皇帝怒喝一聲,讓在場的人無一不身子一震,只見他指向太傅,“太傅!朕念你是開元老臣,可你不要太過偏袒落輕離!置我盛天王法君威于不顧!”
“皇息怒,老臣絕對沒有藐視王法君威的意思,老臣只是......”太傅立馬下跪,卻被一道尖酸刻薄的話打斷。
“太傅大人,你不要在解釋了,你這是藐視皇,藐視王法,太傅如此袒護(hù)落輕離,莫非是還對落王府當(dāng)年久久不能忘懷?”
“你小子算什么東西,本太傅與皇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太傅怒喝一聲,只見秦大夫滿臉憤恨,“太傅大人,在皇面前你我都是臣,下官也不過是說句公道話而已,莫非太傅大人還能有權(quán)利管住下官的嘴嗎!”
“你......”
“好了!都給朕閉嘴!”皇帝一聲怒喝,制止兩人的話,“你看看你們哪里還有賢臣的樣子,秦大夫說的沒錯(cuò),我看你們是不將朕這個(gè)皇帝放在眼里!”
“皇明察,臣等不敢。”眾大臣再次跪下,俯首請罪。
“皇,臣說的同樣是公道話,如果皇不信,臣也沒有辦法!”太傅將頭壓得低了些,沉聲道。
“哼,怎么,太傅大人是想倚老賣老嗎!”秦大夫繼續(xù)嘲諷道。
“皇,請皇明察啊!”太傅不理會(huì)他,繼續(xù)對皇帝喊道。
“明察!還查什么?你們一個(gè)個(gè)擺明是對朕不敬,還是你想要朕明察落輕離?好早些放了他!”皇帝道。
“皇,離世子這么多年為人如何,皇您都是看在眼的啊。”
“沒錯(cuò),落輕離這幾年確實(shí)很安分,可他暗地聚集暗衛(wèi),又打傷塵兒下毒滅口,現(xiàn)在又多了一條辱罵太子的名頭,這些你怎么解釋!”皇帝質(zhì)問道。
“太子殿下,真有此事?”聽此,秦大夫看向沐云燃,確是滿眼的得意。
“沒錯(cuò),落輕離的確辱罵本太子,這些侍衛(wèi)都已聽到。”沐云燃道。
“哼,太傅大人聽到?jīng)],難道你還要袒護(hù)這個(gè)逆賊嗎?他今日敢辱罵太子,那明日便是皇!”秦大夫歪頭看向太傅說道。
“皇,臣絕對不相信此事。”太傅堅(jiān)決道。
“我說太傅大人,你如此袒護(hù),是不是意圖不......”
“秦大夫,你字字珠璣針對太傅,本大人看你是不圖好意!”秦大夫本來想說意圖不軌,卻被柳侍郎搶先,當(dāng)即道,“柳侍郎,我說這些可都是為了皇,倒是你,莫非也想袒護(hù)落輕離?”
“秦大夫,你不要污蔑與我!本侍郎與太傅大人一樣,只是不想讓皇錯(cuò)罰了好人!”柳侍郎反駁道。
“大膽,皇乃真龍?zhí)熳樱遣皇呛萌耍y道還要柳侍郎來提醒嗎!”秦大夫繼續(xù)道。
果然,皇帝的臉色變得鐵青,卻是再次制止兩人的話,“都給朕住嘴!此事是落輕離囂張跋扈,不將朕放在眼,你等不要在爭吵!”
皇帝都已經(jīng)發(fā)話,兩人自然不敢多說,大殿,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此刻,左尚書向前走去,拱手道。
“皇,既然此事下不了結(jié)論,不如請皇屈尊一次,去天牢審問離世子!”
“臣附議。”良久都未言語的太傅附和道。
“皇不可,您是天子,怎能去天牢那種破舊的地方去見一個(gè)下臣!”秦大夫反駁道。
一瞬間,時(shí)局又變得僵持,一直都不語的沐云燃,此刻前,“父皇,依兒臣看,父皇不如遂左尚書所言,屈駕天牢,也好審問落輕離。”
今日,之所以提議召集百官,便是想壓制住那三人的氣焰,讓他們知難而退,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力挺落輕離,不過如此一來也好,到是更好讓落輕離安一個(gè)巴結(jié)官員的名頭!
聞言,皇帝沉思片刻,冷聲道,“也好,朕倒要看看,等到了天牢,他落輕離還有什么荒唐話可說!”
說完,便起身拂袖離去,一眾大臣再次面面相覷。
“太子太傅大人,請吧!”沐云燃緩步走來,做了一個(gè)請的動(dòng)作,更是將“太子”二字咬的重了些,意在嘲諷!
“太子,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太傅臉色微沉。
“呵,本太子能做什么?更何況這本是左尚書與您的提議,還是太傅以為本太子很屑于對落輕離這種階下囚下套?”
“哼!但愿不是!”
“請吧。”沐云燃挑了挑眉,裝作沒有聽出他的嘲諷之意。
“請!”太傅重重說了一聲,拂袖離去,看著他們接二連三的身影沐云燃輕笑一聲,我是儲(chǔ)君,你們卻不支持我,等有一天,我會(huì)讓你們知道,什么是儲(chǔ)君!
一進(jìn)天牢,便有一幫侍衛(wèi)為皇帝開路,眾大臣走在后面,紛紛捂住口鼻,嫌惡的看著這黑燈瞎火的鬼地方,到處都是腐臭與慘叫聲讓人汗毛豎起,這種地方,希望他們自己永遠(yuǎn)都不要進(jìn)來。
“皇,這里是離世子的牢房了。”侍衛(wèi)恭敬的說道,確是冒了一后背的冷汗,他們還真的沒見過這么大的陣勢來天牢的,看來這次離世子是活不了了。
隨著皇帝停下腳步,眾大臣也都停步,紛紛看向那簡陋的牢房,到處都是稻草,塔灰沾滿了一房梁,隱約還能看到正在織蜘蛛的蜘蛛,而正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竟有一襲雪衣的公子手撐著頭,衣袖滑落,露出白玉一般的耦臂,一條腿屈起,半躺在稻草,一頭墨發(fā)如絲披散在腰間,閉著眼睛,如玉的臉讓人癡醉,與這環(huán)境形成鮮明對,卻格外恬括,他均勻的呼吸好像是睡著了,連眾人停步響亮的聲音都沒能喚醒他。
“這......”眾人見此不由一愣,卻聽沐云燃輕呵。
“落輕離,你不必裝了,裝也沒用!”
聞言,眾大臣更是一怔,一頭霧水,聽太子殿下的話莫非離世子是在裝睡?
然后紛紛看向落輕離,只見他仍舊安靜的睡著,不受任何影響。
“來人,將牢門給朕打開!”皇帝話落,侍衛(wèi)便前打開牢門,太子緩步走了進(jìn)去,看著呼吸均勻的落輕離嘲諷一笑,卻在接近他三尺時(shí),落輕離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水眸帶著慵懶,“太子殿下要做些什么?”
沐云燃一愣,隨即道,“本太子能做什么,倒是你,太過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