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輕離抬頭看著她,一雙眼眸格外清澈如水,默默開口,“難道不是嗎?”
“什么意思?”夜傾憐皺眉看著他,聽他這語氣難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可能啊……
落輕離此時又不說話了,只是用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她,怎么看怎么楚楚可憐。
夜傾憐心滴汗,他又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不過,明明是一只腹黑貨,干嘛長一雙十分無害的眼睛呢?
看著他沉默,夜傾憐也打算不說話,看他能憋到多久……
不知過了多久,夜傾憐在他那種楚楚可憐十分無害的眼神下弄得頭都大了,她承認(rèn)定力自己輸?shù)男姆诜贿^這家伙定力也太好了……雖然這樣想著,但夜傾憐不知道,落輕離此時巴不得她們一直沉默下去,這樣他可以一直與她在一起了……
夜傾憐無奈的搖了搖頭,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看著落輕離,無力的說道,“你有什么事趕緊說。”
“你真的不記得你做過什么了嗎?”在這時,落輕離突然開口說道,但是那副神色依舊沒變。
夜傾憐一愣,總覺得這個問題過不去了,看他的樣子是自己不說不罷休啊,可是,自己真的忘了做過什么了啊?
看著她的樣子,落輕離輕輕的一嘆,“想不起來算了,反正以后我是你的人了。”
我是你的人了?夜傾憐當(dāng)真被這句話雷到了,落輕離這是在說什么??夜傾憐實在是忍無可忍,說道,“那請問,離世子什么時候成為我的人了呢?”夜傾憐忍者怒火,故意把語氣讓人聽起來很輕松,呵呵,自己但是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來。
落輕離沒在意她的語氣,只是定定的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在落王府的事,你,真的忘了嗎?”
夜傾憐愣了愣,落王府?他難道是說那幅美人出浴圖?除了這個也沒有別的了……想了想,夜傾憐突然一愣,難道他是說在輕離閣的那一晚……?
落輕離欣賞著她臉的變化,在夜傾憐想到后者的氣候?qū)λc了點頭。
這一舉動,當(dāng)真讓夜傾憐汗顏,每次自己的想法都被他猜出來,還搶先一步,先不管他是否有讀心術(shù),在輕離閣的那一晚明明是他騙自己去的,而且還點了自己的睡穴,不知吃了自己多少豆腐,更可恨的是,第二天早他還一直說自己吃了他的豆腐,若不是想起那天早他口口聲聲讓自己負(fù)責(zé)的事自己還與這件事想不到一塊。
在夜傾憐忍著吐血的沖動時,身前又傳來淡淡的聲音,“嗯……看來你記得很清楚嘛。”只見他略微沉思了下,“應(yīng)該是對次的事印象很深了。”
夜傾憐此時看著他的神色不知有多可怕,心更是一副波濤洶涌,這個死腹黑,他又給自己下套,先是含糊不清,遲遲不告訴自己原因,等自己想起的氣候,他卻又來這一套……
落輕離看著她那副神色,清澈的眼眸依舊無害,清雅的聲音淡淡說道,“你這副神色,是想把我吃了嗎?”頓了頓,不等夜傾憐說話,繼續(xù)道,“反正你我已經(jīng)同床共枕,要吃我也是早晚的事……”說完,還不忘帶一句,“而且,你可要對人家負(fù)責(zé)啊。”
被氣到說不出話的夜傾憐聽到他的這話徹底崩潰了,明明是占自己便宜,現(xiàn)在竟然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讓自己負(fù)責(zé)?他還能在不要臉一些嗎?還有,他那句吃了他什么意思,他還敢不敢說的在曖昧一些,好像自己對他挺感興趣似的……
夜傾憐想平復(fù)心情,可完全平復(fù)不了,自己怕再這樣下去,自己要爆粗口了,最后,一堆的話語都變成了一句話,因為生氣,更讓夜傾憐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轉(zhuǎn)過頭去。不想看他那副欠揍的樣子,“你……給我走。”邊說,夜傾憐還不忘伸手指向房門,好啊,定力自己不過他,更受不了他的眼神,也沒他腹黑,更沒他不不要臉,讓他走總可以了吧?
落輕離片刻后,訕訕的站起神來,清雅的聲音帶著幾分酸味,“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說完,還不忘幽怨的看她一眼,之后便推門走了出去。
夜傾憐僵硬的收回手臂,想著他臨走時的語氣和那幽怨的一眼,胸腔的鮮血又開始翻涌起來……
落輕離撫了扶衣衫,在走到院落心時,停下來腳步,轉(zhuǎn)身看了看傾憐閣,此時的他,眼滿是笑意與狡潔,但當(dāng)眼神瞥到某處時,充滿笑意的眼眸劃過冰冷,片刻后,轉(zhuǎn)身離去,輕緩的步伐,雪色長袍,萬物失色。
剛剛離開傾憐閣后,便有一名暗衛(wèi)走來為落輕離帶路,落輕離不語,只是靜靜的走著。
而在他走后,暗處便閃過一個身影,正是他剛剛瞥到的地方,也是冷言殤安排暗衛(wèi)的地方。
言殤閣內(nèi),當(dāng)那名暗衛(wèi)一字一句的將傾憐閣的事告訴冷言殤時,冷言殤的面色雖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眼底的怒火與冰冷難以掩飾,他擺了擺手,示意暗衛(wèi)退下。
不早不晚,暗衛(wèi)剛剛退下,落輕離便來了言殤閣,當(dāng)冷言殤看到他時,眼底的冰冷并未掩飾,照暗衛(wèi)的話說,落輕離早出了傾憐閣,傾憐閣與言殤閣相差不遠(yuǎn),他竟然走這么久?還正好等暗衛(wèi)通報完才進來,是巧合呢?還是能有圖謀?
不知冷言殤這么想,連給落輕離帶路的暗衛(wèi)都十分不解,聰傾憐閣但言殤閣這一路,這個世子可謂是走走停停,一路欣賞風(fēng)景。
暗衛(wèi)退下后,冷言殤冷冷的看著落輕離,說道,“離世子如此大費周折真是讓我佩服。”
“過獎。”落輕離假裝聽不聽他的話,淡淡的說道。
“雖然我不知離世子你有何圖謀,但是還請你離傾兒遠(yuǎn)一點。”冷言殤開門見山的說道。
聞言,落輕離挑了挑眉,“此話怎講?”
冷言殤看著他諷刺的笑了笑,“我與傾兒自小便已相知相惜,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破壞的。”
落輕離看了看他,眼滿是笑意,“哦?是嗎?”他不在意的撫了扶衣衫,繼續(xù)說道,“既然言殤公子如此有信心,又何必來與本世子說這些?”落輕離不管冷言殤此時的臉色,他故意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樣,“更何況……你確定她真的與你相知相惜嗎?”
聞言,冷言殤的身子僵了僵,落輕離這是在提醒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嗎?
不知過了多久,冷言殤才恢復(fù)以往的模樣,他優(yōu)雅的笑了笑,聲音也恢復(fù)往常,“我與傾兒的事不勞離世子費心了。”頓了頓,他又說到,“更何況,我相信傾兒對我的感情。”
落輕離看著他說道傾兒這兩個字時眼浮現(xiàn)的溫柔之色,他此刻真想一掌拍死他,可自己不能這么做,雖然不能讓他死,但也絕對不會放過他,落輕離面色不變,但還不忘氣一氣冷言殤,淡淡說道,“與她說話說累了,本世子要去休息了,還麻煩言殤公子帶路。”
冷言殤自然明白他此時說的這個她指誰,這更是讓他想起暗衛(wèi)稟幾不可聞的握了握,但依舊說道,“離世子客氣。”
……
夜晚,繁星如許,明月如畫。
已是深夜,但夜傾憐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突然,她猛然做起身來,自己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落輕離到底要與自己說什么?
她苦惱的揉了揉眉心,無限嘆氣,果然,一生氣什么都忘了,她決定,只要一套到彼岸花的消息,自己一定要狠狠的踹落輕離一腳,想到這里,她的心情才有些疏散,躺會床,拽過旁邊的被子蒙了起來。
清晨,一道道微弱的光線映進房,柔和的光線格外美麗,在看床,夜傾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眉心,她只感覺一夜都沒睡好,十分頭疼,坐起身來后,便聽有人敲門。
“小姐,您起床了嗎?奴婢進去了?”門外傳來纖香的聲音。
夜傾憐晃了晃頭,想趕走頭疼,緩緩說道,“進來吧。”
話落,房門變被推開,門外的光線多了幾分明媚,纖香緩步走了進來,看著臉色有些不好的夜傾憐問道,“小姐,昨晚沒睡好嗎?”
夜傾憐無力的點了點頭,看著纖香說道,“以后你不用再來這了,我自己可以的。”雖然自己現(xiàn)在失憶了,但是也知道自己以前也是一個人,更何況自己現(xiàn)在也不太喜歡這種有人伺候的生活。
纖香聽到她的話愣了愣,眼圈便的微紅,連話語也變得微弱,“小姐……您是嫌棄奴婢了嗎?”
夜傾憐一愣,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看到她紅紅的眼圈,夜傾憐更加頭疼了,馬開口解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讓小姐不高興了嗎?”纖香急切的問道。
“不,不是,你很好,我只是不喜歡有人伺候……”夜傾憐怕她再次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