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場面一片混亂,侍衛與土匪打在了一起,可數量差別太大,那一幫土匪明顯人數要多出好幾倍,勝敗早已分明。
馬車內,聽著外面一片廝殺聲,靈兒更是嚇得哆嗦,但看著沐紫言臉色蒼白,卻十分平靜,以為是嚇壞了,立馬安慰道,,“小姐您別怕。”
沐紫言不語,她回頭輕輕拍了拍靈兒因為懼怕而顫抖的身體,聽著外面的廝殺聲,心卻格外平靜,如果今日她真的死了,是不是一切結束了。
不出片刻,那王府的暗衛統統被砍倒在地,一幫土匪看著滿地的鮮血,囂張大笑。
“老大,還不快去看看那馬車里有什么珍貴物件。”其一個土匪說道。
“小姐。”靈兒聽著他們的狂笑聲,終究是嚇得哭了出來。
沐紫言仍舊不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那土匪頭子立馬沖到馬車前,伸手一把掀起車簾,映入眼簾的確是兩名女子。
那一幫土匪好馬車里是什么,統統為了過來。
看到兩名女子時,那土匪頭子不由大喊道,“老子還以為是什么,原來是倆娘們,真是掃興。”
“老大您看,那車的美人好像病的不輕啊。”其一個土匪看著臉色發白,止不住輕咳的女子說道。
“是啊,老大您看那病美人長得如此標志,不如帶回山寨,去做山寨夫人。”其一個提議。
聞言,靈兒早已經嚇得不行,而沐紫言仍舊沒有什么變化。
聽到弟兄們的提議,那土匪頭子到是起了心思,雖然以往也劫過不少女子,可都沒這個長得精致,雖然是有病,但不妨礙那容貌,此次,從不能空手回去吧。
“好,依弟兄們所言,把這娘們娶來做夫人,剩下的那個賞給弟兄們了。”此話一出,頓時一片叫好沸騰。
那土匪頭子沖馬車,便抓住沐紫言的手臂,而靈兒則是阻止他,“你放開我家小姐。”
那土匪頭子一下子便甩開靈兒,一把拉住沐紫言便往下拽,這一下,沐紫言原本虛弱的身體更是受不住,止不住的咳了起來。
被拽下馬車,看著一地的鮮血與尸體,沐紫言一愣,今日自己死也罷了,這些人確是被她連累。
“小姐。”靈兒飛快的撲了過來,拉扯那土匪頭子。
見此那土匪頭子一腳便把靈兒踹走,靈兒受不住重擊,暈了過去。
“靈兒。”沐紫言看著她暈過去,此刻更是心痛萬分,她本無力,又怎能逃脫此人的鉗制。
與此同時,一對人馬走過,那一對人馬,足足有幾萬,一個個意氣風發,一看便知是精銳部隊,再看那為首的人,并沒有穿盔甲,而是一襲墨色長袍,他的容貌如同粉雕玉琢,沒有半分凌氣,年齡及輕,若不是在軍隊的首端,定讓人以為是哪家的逍遙公子。
“殿下,前方有流寇。”看著前方一片混亂的局面,其一個侍衛說道。
沐云瀾那如同水晶的眼眸瞥向前方,只見一個大漢在拉扯一名女子,他只能看見那女子的背影,一襲淡紫色衣衫,此刻早已是搖搖欲墜。
看到這里,沐云瀾水晶般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好玩,很久沒有打過仗了,然后一個飛身,便沒了身影,光是那輕若無聞,行如流水的輕功,便見此人的功夫甚是了得。
見沐云瀾過了去,那人吩咐停了軍隊,他知道沐云瀾的功夫,完全可以對付這些流寇,沒有跟前去。
那土匪頭子本來拉扯著沐紫言,可突然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他一愣,大喊道,“誰啊。”然后轉身,便對了一襲墨衣的沐云瀾。
“小子,告訴你別多管閑事,不然老子連你一起劫。”那土匪頭子說完,便繼續拉扯沐紫言,而此刻,身后一股勁風強迫他轉過身來,那土匪頭子此時心有著不詳,在看沐云瀾,仍舊是一股笑意,可那身的內力不可小覷。
沐云瀾看著他,緩緩說道,“我不喜歡在背后偷襲人。”意思是告訴他,之所以讓他面對自己,是不想在背后殺了他。
聞言,那土匪頭子還未說話,便被一股內力打退幾步,此刻,他不得不放開手的沐紫言,沐紫言一下子便被甩在地。
那一幫土匪見自己的老大與人打了起來,本想前幫忙,可遠遠的瞧見那長不見尾的軍隊,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不過是幾招,不過是一成的功力,那土匪頭子便被沐云瀾打的重傷在地,沐云瀾嘲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沐紫言。
可沒想到,那土匪頭子此刻突然起身,沐云瀾本以為他是沖著自己來的,剛想出掌,卻沒想到那土匪頭子突然飛快跑到一旁,一把拉起沐紫言,便拋了出去,正是想借沐云瀾去救人之時逃走。
沐云瀾一驚,看著那抹淡紫色的身影,一個飛身,便沖了去。
他攬住她的纖腰,攬她入懷,她身那股若有若無的藥香縈繞在他的周圍,她的容顏,是如此蒼白,已經接近透明,明明不美,此刻卻進入他的心。
他的眼眸如同水晶,是那么璀璨明亮,那一刻,沐紫言想起那一雙清美的眼眸,是他,來救自己了嗎?
他緊緊凝視著她的眼眸,她的眸子如此受傷,如此痛,竟痛到他的心里。
四目相對,沐紫言緩緩閉眼睛,暈倒在他的懷。
早已經落地,他卻絲毫不知,連那土匪頭子想要逃跑都未曾發覺,此刻,那一隊軍隊突然沖了過來,頓時,在這片土地,除了那些侍衛的尸體,還多了這些流寇的尸體。
此時,暗衛攬風來到沐云瀾面前,看著他一眨不眨的眼睛,不由喚道,“殿......”
“別說話。”沐云瀾打斷攬風的話,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懷的女子,一動不動。
沐云瀾不動,那些侍衛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一個動作便保持了一個時辰。
那些暗衛看著沐云瀾那一眨不眨的神色,心汗顏,一個時辰,保持一個姿勢,凝視著一個地方,不煩嗎......
知道懷女子輕咳的聲音傳來,暗衛攬風才開口,“殿下,再看下去,這名女子要死了。”
聞言,沐云瀾一愣,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緊皺的眉頭突然一驚,頓時冷冷的說道,“怎么不早提醒。”留下一句話,便沒了身影,留下一隊無語的軍隊。
盛天京,一處客棧廂房內,沐云瀾盯著那診治的大夫,“她怎么樣?”
那大夫被他的神色一驚,明明是那么好看的水晶眼眸,怎么如此的冷,定了定神,那大夫說道,“這位姑娘本接近衰竭,是受不得一點刺激的,可這位姑娘的脈象十分紊亂,想必是受了外界刺激,加之多年心病郁結,已經是......”
“已經是什么?”沐云瀾一把揪起大夫的衣襟,看著他,“已經油盡燈枯了嗎?”
那大夫嚇了一跳,此時更是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
沐云瀾轉頭,看著床女子接近透明的臉色,氣若游絲,沒了一點生機,他的眼閃過一絲痛楚與不甘,手的力道更是緊了緊,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只是驚鴻一瞥,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死去。
放開抓著大夫衣襟的手,沐云瀾的語氣平靜許多,“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她不能死,決不能死。”
“公,公子,這姑娘已是油盡燈枯,救不得了啊。”那大夫懼怕說道。
“你胡說,她沒有受重傷,怎會如此。”
“公子,這姑娘本疾病多年,再加之心有郁結多年,真的救不得了。”
聽著他的話,沐云瀾的眼眸再次閃過痛楚,閉了閉眼眸,不知過了多久,他揮退了大夫,在空打了一個響指,房間閃過一個影子,正是攬風。
“我知道你醫術出眾,你可有辦法她?”
攬風看了一眼床的女子,如實回道,“殿下,這位姑娘確實已經油盡燈枯,已經回天乏術。”
“可我卻知道有一種藥可以救她。”他的聲音淡淡的,如此平靜。
攬風聞言一驚,看著沐云瀾,“公子是說......寒冰草?”
“沒錯,是寒冰草。”不理會別人的吃驚,依舊語氣淡然。
看著沐云瀾如此平淡的神色,攬風心里更是一驚,立刻勸阻,“殿下,寒冰草確實有解百毒,使人起死回生之效,可那是宮至寶啊。”
“我知道。”寒冰草是百年才得一株的神草,更是歷代皇帝所珍藏的神藥,正是為了防止兵變,只要有寒冰草,便可救回一條命,可......“我必須要救她。”雖然自己多年駐守交界有功,但他也明白,這寒冰草父皇斷斷不會賞賜與他。
“殿下,您若想得到寒冰草,便是與圣為敵,若是事情敗露,可是死罪啊,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殿下斷斷不可。”攬風單膝下跪,表示決心。
“我與她確實素不相識,為了她,而與皇宮,父皇為敵,我的確不仁不孝,可你知道嗎,當我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她帶給我的那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她一絲一毫的感情,都能牽扯我的心,她眼的痛楚,更是讓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