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夜傾憐心驚,這是皇室無情嗎?
“那,落王府當(dāng)年的事,是不是也另有原因?”
落輕離看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剷除了夜王府,又怎會放過落王府。 ”
“你早知道對不對?”
“是,從一開始我便知道,可是我猶豫,若我復(fù)仇,定是要?dú)剑扇绱艘粊?,這盛天的百姓,恐怕不會好過?!彼宄喝缢难垌狙}雜。
夜傾憐一愣,看向他,“你想做皇帝?”
他看著她,“你想我做皇帝嗎?”
“我不想?!币驙?wèi)皇室無情。
“那我做又有何用?”他的笑意,染滿如詩如畫的容顏。
心升起一種感動,落王府覆滅,不同於夜王府,他也不同自己,因爲(wèi)他有著慘痛的記憶,而自己沒有。
夜傾憐緩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身,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躺在了他的懷。
落輕離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雙手擁緊她的後背,讓容顏埋在她的髮絲之間,嗅著那獨(dú)有的幽香。
“你要勾引我?”他輕笑。
在他的懷,是難掩的溫情,卻被這句話打的煙消雲(yún)散,夜傾憐起身,他卻抱著她不放,還十分欠扁的說道,“想勾引我哪有這麼簡單離開?!?
在看她滿臉黑線,“鬼才勾引你?!弊约涸觞N忘了,這是隻腹黑的傢伙,哪有這麼脆弱。
“待會,你好要去找沐離歡嗎?”落輕離將下巴枕在她的肩膀。
“恩,我還是要去一次?!辈恢?fàn)?wèi)夜王府,還爲(wèi)失憶前的友情。
他扁了扁嘴,眼神便的幽怨,但沒有說什麼,去也好,讓沐離歡看看自己的傑作,狠狠剪下這朵爛桃花。
“對了,沐王府勢力也不小,爲(wèi)何皇帝沒有對它出手?”想到此處,夜傾憐不由疑惑。
“沐王府雖是皇室宗親,但勢力龐大,皇帝自然也是忌憚過,所以沐王爺才退隱朝堂,將一切交給沐離歡,爲(wèi)了表示衷心,更何況皇本不想失去沐王府這座靠山,但卻忌憚,因爲(wèi)即便沐王爺退隱,可仍舊有沐離歡,因此,沐王爺一直沒有宣稱沐離歡世子的身份,到現(xiàn)在也只是只是公子,以此保住沐王府?!彼耘f枕在她的肩,將所有重量給她。
聞言,夜傾憐瞭然,原來沐離歡不見自己,也情有可原。
感受著她的心不在焉,落輕離抱得她更緊了,夜傾憐一愣,卻聽他那幽怨的聲音傳來,“不許想爛桃花......”
她在他懷汗顏,卻想笑,爛桃花......
他抱了很久,她腿都麻了,夜傾憐動了動,“放開我,我還沒穿衣服呢。”
落輕離扁了扁嘴,雖有不捨,卻不忍她腿麻,放開了她,然後一個起身,把她橫抱起來,坐到軟榻,蹲下身來,爲(wèi)她捏腿。
看著這麼美的美男,爲(wèi)自己捏腿,還真是享受啊,夜傾憐心一陣愉悅,低頭,掃到自己身的吻痕時,煩惱又來了......
“去給我拿衣服。”夜傾憐毫不客氣的使喚他。
落輕離起身,不但不生氣,嘴角還帶著笑意,走到衣櫥前,拉開櫃門,一排排雪色長裙映入眼簾,夜傾憐一愣,“怎麼有這麼多衣服?!彼浀米约褐粠Я藘杉?,更包括身穿的,更何況,看這衣服也不似雲(yún)天之巔的那些啊。
“送給我愛妃的衣服,當(dāng)然要是新的。”他沒有轉(zhuǎn)頭,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f道。
夜傾憐汗顏,愛妃......
只見他手拿著一件衣裙,看著那衣裙,夜傾憐不由惱火,“這麼低的衣領(lǐng),我還要不要出去?!?
落輕離看著那衣服,低領(lǐng)纔好,這樣才能讓沐離歡看清楚......
“愣著幹什麼,我要最高領(lǐng)?!笨粗l(fā)呆,她無語。
悻悻的轉(zhuǎn)身,重新走到衣櫃前,也是,不能讓她穿低領(lǐng),這樣,那賽雪的肌膚不讓爛桃花看了,而且還要給她帶面紗,臉都不能讓爛桃花佔(zhàn)便宜。
在衣櫃拿出一件衣服,看著那高領(lǐng),愉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還是高領(lǐng)好。
“愣著幹嘛,給我穿衣服?!彼粣?,不讓美男侍候是不會享受,不使喚白不使喚,更何況這草莓又不是自己種的。
“哦哦?!彼弥路?,走到她面前。
夜傾憐起身,不動,背對著他,享受他的更衣。
他的手拉起她的裡衣衣襟,往下扯,頓時,肩頭那膚若凝脂,賽雪一般的肌膚映入眼簾,夜傾憐一驚,一把按住他那手,“你幹什麼?”
“裡衣不換嗎?”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語氣還帶著幾分委屈。
夜傾憐聽著他的語氣汗顏,纔不信這個傢伙不是故意的,果然腹黑......“我要你幫我穿衣服,不是脫衣服。”
“要我?”聞言,落輕離挑眉,前挨近了她許多。
他那帶著梅花清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帶來一陣戰(zhàn)慄,夜傾憐汗顏,他什麼腦洞,這麼多字,扁扁聽到那兩個字。
他的氣息,弄得她渾身戰(zhàn)慄,甩了甩衣袖,“快穿?!?
“哦?!彼臈j回身體,解開衣裙的絲帶,爲(wèi)她穿了起來。
他骨節(jié)分明,如玉的手指勾起她後背的絲帶,仔細(xì)的繫著,清澈如水的眼眸染著認(rèn)真,手指劃過她的身,劃過一絲溫情,她的眼難掩笑意。
拿起最後一條封帶,拉直,雙手環(huán)過她的纖腰,從後面抱住她,梅花清香縈繞,那種感覺讓夜傾憐愣住了,後背貼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的心跳,心跳也跟著加速。
只是片刻,那封帶環(huán)過她的纖腰,落輕離退回身體,認(rèn)真的繫著絲帶,眸的戲謔,與嘴角的笑意確是難掩。
夜傾憐無型的撫自己的心口,心跳仍舊那麼快,努力深呼吸,可不能讓這個傢伙看出來,太丟人了......
腰封束好,穿戴整齊,夜傾憐動了動,衣服不緊不鬆,他系的還不錯嘛。
落輕離滿眼笑意,看著她好像在說,那是當(dāng)然,你的尺碼,我早知道了......
夜傾憐自然不知道他想的什麼,走到梳妝檯前,看著鏡子,那高高的衣領(lǐng)遮住了吻痕,不過還是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加之那紅脣,越來越鮮紅欲滴,看來,必須戴面紗了,希望能遮住......
她還未轉(zhuǎn)身,落輕離便拿來的面紗,一臉討好,夜傾憐挑眉,想接過面紗,他卻先一步走到自己身後,將面紗爲(wèi)自己戴,將髮絲撫到耳後。
他的手,帶著絲絲涼意,劃過臉龐,很是舒服,看著鏡子,面紗不算太厚,但遮住了那些吻痕和紅脣,滿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看向他,“做的不錯。”
“那有什麼獎勵?”他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染笑意,那如詩如畫的容顏令人癡醉,說著還慢慢靠近她。
夜傾憐無語的轉(zhuǎn)身,這傢伙還想吻自己,不想活了?
“走啦。”留下一句話,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離美人原地幽怨。
剛剛走出輕離閣,走在一條通往府門的石子路,夜傾憐環(huán)顧四周,怎麼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還有,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怎能這麼......曖昧?
“世子妃?!币粋€丫鬟迎面走來,距離不遠(yuǎn)處,行了一個禮。
夜傾憐一愣,搞什麼?
走過一路,幾乎遇到人,她們喚自己世子妃,終於是被那眼神搞得站不住了,此刻遇到一個丫鬟,夜傾憐攔住了她。
“世子妃,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嗎?”
“唉,你們爲(wèi)什麼叫我世子妃?”
“回世子妃,是世子吩咐的?!?
落輕離?夜傾憐心汗顏,再看那丫鬟,她竟在偷瞄自己的面紗,還滿眼曖昧和嬌羞?
感受到夜傾憐的視線,丫鬟慌忙低頭,“奴婢告退?!?
風(fēng)凌亂啊,什麼鬼,想起那丫鬟曖昧嬌羞的神色,夜傾憐扶額,完了,定是早那送水的丫鬟看到自己身的草莓,導(dǎo)致全府都知道了,而落輕離竟然還讓她們叫自己世子妃,不是承認(rèn)自己和他那什麼了嗎,現(xiàn)下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真是隻腹黑的妖孽,那種曖昧的神色,仍舊不斷傳來,心悲催,沒臉見人了......
急速離開落王府,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吐了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走在這條官道,來到川流不息的街道,人來人往,路旁無數(shù)小販小攤,周圍的客棧酒樓時不時傳來菜香,更是人滿爲(wèi)患,一片繁華景色,這裡應(yīng)該是京最熱鬧的街道了。
走了沒多久,便來到一處樓閣,這樓閣是用黑色竹木建成,沒有門窗,沒有牆壁,站在樓下,都可以看到二樓的風(fēng)景,整棟樓散發(fā)著淡淡的竹香,十分樸素,沒有絲毫俗氣,面那兩個大字更是充滿藝,樓。
緩步走進(jìn),一層是大堂,裡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有,那臺,更是有一個斯的書生,手拿著一塊木板,坐在桌前,嘴興致勃勃的說著什麼,而下面的人更是聚精會神,原來是說書的。
走一側(cè)的樓梯,了二樓,二樓是一件件的包間,不同於那種廂房,是那種沒有牆壁,隔空的竹屋,這二樓人並不多,也只有幾個,品著手香茶,討論四書,想必其他人都去大堂聽書了,甚至站在這裡,還能聽到大堂傳來的說書聲和拍掌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