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憶一愣,一雙美眸掩不住怒火,告訴名字不應該放自己走嗎?他怎麼這麼出其不意,這不符合江湖規矩啊。
顏歌仍舊滿臉笑意的看著她,片刻後放開了她,起身坐好,並且整理了一下衣衫,“你走吧?!?
終於沒了牽制,染憶立馬起身,看向他的神色有些疑惑,不管他意欲何爲,線下最重要的是去找南辰,如此想著,她轉身欲走,卻總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實在受不了了,染憶在次回頭,只見顏歌此刻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她一愣,這傢伙怎麼總看自己的衣服?染憶疑惑的隨著他的視線低下頭,只見自己的衣服是桃花紋理勾絲輕紗煙裙,此刻更是猶若無物,春光外泄啊!
“你給我閉眼睛?!鄙頉]有一件遮擋物,染憶只得冷眼看向他。
顏歌顯然不在乎,那一雙桃花目充滿笑意,看著她好像在說你可以走啊,你走了我不看不到了嗎。
染憶滿臉黑線,別以爲她不知道這個傢伙想的什麼,讓她出去,外面那麼多人,還不如在這好。
此刻,她真是後悔萬分,幹嘛要把衣服給那沐浴美人,其實自己是怕那幾個黑衣人爲了抓自己而闖進去,到時候那美人不慘了,可現在她自己更慘啊,南辰,你快來救我啊。
看著她掙扎糾結的神色,顏歌心輕笑,他起身,向她走來,而且邊走邊解著衣衫。
染憶一驚,腳步被逼的往後直退,“你,你幹嘛?”不是她膽子太小,而是他滿臉笑意還邊走邊脫衣服,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好嗎?而且憑自己的武功,連那幾個黑衣人都對付不了,怎麼會打得過他。
“幹嘛?”顏歌看著她似乎一愣,然後又笑意盈盈的掃了一眼她全身下,桃花眸淨是妖嬈,“你說我幹嘛?”
看著他越來越近,染憶只得往後退步,可很快,身體便貼到了牆,顏歌卻仍舊爲停步,“你別過來,要不然我殺了你?!弊旆帕撕菰?,可她的卻慌張無措,怎麼辦怎麼辦,南辰你在哪裡。
顏歌此時心憋笑,手的衣袋盡數解開,一把把自己的衣衫脫了下來,靠近她。
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染憶心悲催,不會吧,她是來找南辰的,可眼下不會被吃豆腐吧?
看著他靠近的容顏,染憶嚇得閉眼睛乾脆一轉頭,卻沒想到他突然把手放到自己的肩,染憶一愣,那一件衣衫,已經披在了自己的身,在看他,一襲淡青色裡衣,此刻看著自己,“我既是你的救命恩人,當然要好事做到底?!?
染憶攏了攏衣服,他一雙桃花眼眸是那麼妖嬈,不管如何,終究是他幫自己甩開那些尾巴,染憶抱拳,做了一個標準的江湖動作,“告辭。”轉身離去。
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身的青色衣衫明顯肥大,遮住了她若隱若現的肌膚,卻住不住那與生自來的傾城氣質。
“相見時別別亦難,春風無力百花殘。”他輕笑,如此悽美的詩,此刻卻不應景了,也許他們相遇並不會很難。
視線緩緩收回,沐雲塵緩緩轉過身來,看著身旁的女子,眉如山黛,眼若秋波,脣若櫻紅,膚若凝脂,他再也承受不住心的思念,一把將她攬入懷,緊緊抱住她,將容顏埋在她的髮絲之間,嗅著她的幽香,這是那個令他前世今生爲之一見鍾情的女子。
攬她入懷,一瞬家,周身幻境盡消,彼岸花呈現,仍舊是那麼妖嬈絕望。
夜傾憐一愣,她伸手欲推開他,眼前卻閃過一個畫面,一襲青衣的男子曾經也曾如此接近她,雖然只是一瞬的畫面,她的手卻愣住了。
“相見時別別亦難,春風無力百花殘?!彼p笑,笑的卻那麼苦澀,那麼痛楚,“我曾說過,也許我們不會像這悽美的詩一般,可沒想到這首詩確是應了你我的前世今生,好久不見,你可好嗎?”是啊,前世他苦愛多年,等來的,確是那白梅樹下被落花掩埋的女子,他放棄所有,爲她白髮,爲她殉情,隨她來到今生,卻忘記了初衷,他好傻,當他發現自己可能愛這個叫夜傾憐的女子時,竟逼迫自己無情無愛,可今生,他不是爲了尋她,完成前世沒有相守的愛意嗎?
彼岸花海外,那讓人心痛的回憶仍舊繼續。
落輕離站在清風,衣袖被清風捲起,他清澈如水的眼眸好似閃過畫面,那雪衣公子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血跡也早已乾涸,不只是是他自己的鮮血,還是曾經懷女子的鮮血。
他不知走了多久多久,目光渙散,卻仍舊尋找著,他停下腳步,看著周身的景色,一片遙望無邊的花海,七彩繽紛,鳥語花香,蝴蝶飛舞,花香縈繞,如同第二個世界,更是畫卷纔會有的世界。
他看著此處,竟低聲輕笑起來,“染憶......”他突然大喊一聲,原本清雅的聲音變成難掩的痛楚。
他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周圍,身體更是轉了好幾個圈,好似尋找著,可迴應他的確是清風。
景色越來越美,蝴蝶紛紛飛來盤旋其,花香更是縈繞在正片花海,他低聲笑著,眼個也染幾分笑意,“憶兒,既然我找不到你,那我染紅這花海,讓你來尋我......”
他笑著,轉眼之間,衣袖劃破,那如同凝脂的肌膚劃開一道刺目的傷口,頓時,鮮血涌出。
一滴一滴的鮮血,滴落在這片花海,他擡頭,看著這美如畫卷的花海,輕聲的笑著,他的容顏,如玉般無暇,如畫般豔麗......
眼前紅光一閃,打破他的回憶,畫面消失,落輕離緩緩睜開雙眼,好像收起一切痛楚,血洗彼岸,可能是他前世做的左後一件事,可始終沒能等來她。
他看向彼岸花海,那相擁的身影,令他心一痛,一襲青衣,一襲白衣,風交纏,。
夜傾憐終於是從畫面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沐雲塵。
落輕離的眸聚痛楚,可也聚回憶,他看向沐雲塵,與此同時,沐雲塵同樣有著笑意的看向他,四目相對,確是隔世的相對。
這一刻落輕離終於想起,那彼岸花海的沐雲塵,正是前世一襲青衣的顏歌,已經過去了太久太久,他染紅整個彼岸,早已經忘卻了這個故人。
此刻,夜傾憐突然回眸,看向那一襲雪衣的公子,他一襲雪衣,纖塵不染,如玉的容顏是那麼令人癡醉,此刻站在清風,清風拂過他的衣衫,拂過他的髮絲,令萬物爲之失色。
落輕離也同樣看向她,一襲白衣,眉如山黛,眼若秋波,脣如櫻紅,膚若凝脂,是那麼絕美。
四目相對,讓夜傾憐想起那夢的南辰,他們好像好像,可卻並不是一人,因爲輕離說過,他不會撫琴,當日在沁琴坊,他同樣看到了白玉古琴,卻沒有任何神色,可南辰,他的身邊無時無刻不帶著那把古琴,更是無時無刻爲她撫琴,今生,她看到白玉古琴都有所回憶,南辰又怎麼會沒有呢?
夜傾憐緩緩收回神色,她好痛,爲什麼,爲什麼她一直愛的人竟是一個夢的人,又爲什麼,那夢的女子會是她,她該怎麼辦,她好後悔,若沒有踏進彼岸,她仍舊愛著輕離,可此刻,她好希望輕離是南辰,那樣,她不會這麼痛了。
感受著她收回的視線,落輕離心一痛,憶兒怎麼了,此刻爲什麼這麼痛。
竹屋內,沐雲塵坐在木椅,看著那不知在沉思什麼的女子說道,“憶......”憶兒還未叫出口,他卻突然改了口,“傾憐,我已經想起所有事情,現在,我便兌現我的承諾?!?
聞言,夜傾憐緩緩看向他,沐雲塵起身,一雙桃花眸染幾分笑意,“傾憐,其實你確實是盛天的人?!?
夜傾憐聞言並未說什麼,這些她已經知道了。
“還記得夜王府嗎?”沐雲塵依舊看著她。
“嗯?!彼c了點頭。
“其實,夜王府正是你的家?!?
夜傾憐一愣,繼續聽著他的下,“而你的身份正是夜王府嫡小姐,夜傾憐。”
夜王府?想起當初在雲天之巔,沐離歡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他喚自己憐妹妹,雖然之後一直說認錯了人,可她卻不信,而那日在花市,他又是在夜王府,原來,淨是如此。
“那我因何離開了夜王府你可知曉?”既然自己是夜王府的嫡女,又爲何在雲天之巔待了十年呢?
沐雲塵聞言搖了搖頭,“這個我並不知曉,只是聽說十年前,夜王和王妃曾被皇派去交界定居,可在去交界的前一天晚,夜王府突然燃起大火,等侍衛來救火時,夜王和王妃以及所有丫鬟僕人更是無一人存活,而那時,夜王府也變成了一座廢墟。”
夜傾憐一驚,堂堂一座王府怎麼在一夜之間便成廢墟,還有那些侍衛,未免來的也太巧,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她曾想過,自己的家也許不會太幸福,可沒想到,自己的家人竟是在大火被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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