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世子此時完全忘記了他那出神入化的武功,變身成了一朵小白花......
夜傾憐一愣,只好說道,“言殤也不是故意的。 ”
聞言,落輕離清澈如水的眼眸閃過一絲冷意,只是轉瞬,便又換回他那副標志性的無害模樣,此時,冷言殤前,想代替夜傾憐扶住落輕離,夜傾憐沒意見,在松手的那一刻,世子又咳了起來。
“咳咳......”這么一咳,他順勢打開冷言殤,整個人歪倒在夜傾憐的身,夜傾憐也只好繼續(xù)扶著他,感受到落輕離的用意,冷言殤面色頓時冷了下來。
“你怎么了?”看著落輕離緊皺的眉頭,夜傾憐關心的問道。
落輕離無視冷言殤的神色,反而在夜傾憐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一抹得逞的笑容,轉過頭,虛弱的說道,“我沒事......”
看著這一幕,冷言殤的雙手緊緊握起,若不是夜傾憐在,自己一定會殺死這個人。
“你受傷了,還是回廂房好好休息吧?!币箖A憐看著他嘴角殘留的鮮血皺了皺眉說道。
“我不要回去,我留在你這好不好?”落輕離無害虛弱的說著,眼滿是期待。
聞言,冷言殤迅速抬頭,定定的看像夜傾憐,而夜傾憐也是一愣,皺著眉說道,“你回言殤閣休息吧?!?
“我不想回去......”此時的落輕離,他的眼睛像一個掙得他人同意的孩子一樣。
夜傾憐汗顏,怎么總感覺他得寸進尺呢,“你別鬧了,既然不想去言殤閣,那便回你自己家去養(yǎng)傷吧?!?
“離世子,此事言殤有錯在先,定會安全送你回落王府,必定送重禮?!崩溲詺懸怖淅涞恼f道。
“嘶......好痛?!甭漭p離無視他的話,一手捂著心口,皺眉說道。
夜傾憐看著他痛苦地模樣,畢竟那一掌是自己清楚的看到的,他定然是重傷,想到此處,片刻后她才說道,“傾憐閣也有廂房,你去休息吧?!彼恢溃膊幻靼诪楹慰吹剿缤豢玫静莅愕蛄愕臅r候心會痛,可能是,不,一定是自己怕他死了,自己便沒有辦法知道自己想要的事情了,夜傾憐此時這樣想著,心也安慰些許。
聞言,冷言殤震驚的看向夜傾憐,他的眼更有著擔憂與傷痛。
落輕離嘴角輕勾,臉更是有著絕美的笑容,看著她,輕聲回應,“好?!?
“傾兒,我......”冷言殤還未說出的話,此時突然被落輕離打斷,只見他眼睛明亮,淡淡的說道,“言殤公子,怎么?難道你不放心我所以,想留在這里?”
冷言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說話,可落輕離卻像不經意一般說道,“有何好擔心的?你不是在暗安排了暗衛(wèi)嗎保護嗎?!彼驯Wo兩字加重的些許。
他的話看似不經意,實則是為了提醒夜傾憐,冷言殤在暗安排暗衛(wèi)是保護她沒錯,可同時也在監(jiān)視她,否則為何傾憐閣一有什么動靜他第一個趕來呢?
果然,夜傾憐抬頭看了一眼冷言殤,并未說話,此次,自己真的覺得言殤有些過分了,畢竟落輕離也曾救過他的性命。
冷言殤看到夜傾憐那平淡的神色,頓時,面色蒼白,他急于解釋,“傾兒,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全......”
“言殤,我都明白?!币箖A憐看著他著急的模樣,開口打斷,頓了頓說道,“我相信你?!睕]錯,自己睜開眼的那一刻,第一個相信的人便是他了,更何況,有那些暗衛(wèi)在,落輕離若是真的有什么行為,也好防范,自己可是沒有忘記落王府的那一晚。
看到她眼的笑意,冷言殤終于放下心來,若說他最怕的事,莫過于失去她,更莫過于她誤會自己。
可是,落輕離此時卻不高興了,他收拾好心情,想著即將每日都能見到她,心情也好了起來,可是此時他卻笑不出來了,只感覺心口很痛,那該死的鮮血又沸騰了起來。
夜傾憐感受到他的異常,還沒等問怎么了,便見他吐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怎么叫都不醒。
夜傾憐一驚,想到斷情會醫(yī)術,便讓言殤叫他來,冷言殤雖然不愿,但是看到她焦急的神色,便照做了。
房,斷情緩緩收回扣住落輕離脈搏的手,卻直皺眉。
夜傾憐不由問道,“怎么了?”
“他傷的很重,加之前耗損了很多內力,所以氣血不暢導致昏迷?!逼毯螅瑪嗲檎f道,當然,落輕離自然不止是因為這些原因,只是那身的契約他人是診不出來的。
受傷她自然知道,耗損內力?難道是救言殤的那次嗎?原來他本傷的很重,卻從未說起......
看著他蒼白無血的容顏,夜傾憐心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得她喘不氣,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推門而出,走去不遠處的廂房,落輕離在傾憐閣,她自然只能住廂房了。
深夜,夜傾憐躺在床,看著房頂,輾轉反側,她自己也很好,為什么總擔心那個家伙,擔心他現在傷還重不重?醒了沒?若是沒人照顧怎么辦?唉,不會的,他有暗衛(wèi)啊......她此時覺得好煩,扯過身旁的被子,蒙住了頭,可片刻后,只見她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好像對自己說道,“我......去看一眼。”
輕輕推開傾憐閣的房門,夜傾憐探進頭去,便看見了那躺在床的人,看了看自己的行為,夜傾憐鄙視自己,明明是進自己的房間怎么搞得跟做賊是的,她邁進去一只腳,又好像覺得有什么不妥一般,退了回來。
只見她皺著眉,心缺想,若是自己進去了,而這家伙卻突然醒過來怎么辦?若是他知道自己是因為擔心他而來的會不會得意忘形?會不會以后抓住自己的把柄?嗯......看來自己有必要找一個好的說詞。
如此想著,夜傾憐又看了一眼床的人,她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怎么會那么衰,早不醒晚不醒自己進去想呢,嗯,看,那人明明還暈著呢,一定是想多了。
如此想著,夜傾憐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輕輕關了門,房,燭光微亮,柔和的光線映在他的臉龐。
可是......他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不會是死了吧?夜傾憐這么想著,不知不覺手伸向他的臉,可下一秒,整個手被人攥在手里,她一驚,可下一秒便整個人被拽到了床,只聽那清雅的聲音帶著幾分邪魅,“這次,可是你自己送門來的?!边€沒等反抗,便被人點了睡穴,她不甘心的閉了眼睛,最后,腦海里只剩一句話,完了......又被算計了。
春宵暖帳,床頭的輕紗輕輕飛舞,木桌的蠟燭漸漸燃盡,卻燃不盡一室暖意。
而庭院內,一個身影飄過,隨后,幾名暗衛(wèi)便倒了下去,而那幾位,正是冷言殤安排保護夜傾憐的暗衛(wèi)。
“南辰,你長得真美?!笨床磺迥桥拥娜蓊?,只是她的聲音,如同涓涓溪水,格外好聽,此時,那一襲雪衣的女子,雙手捧著臉,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子說道。
只見男子撫琴的手一頓,抬頭看向女子,緩緩說道,“如果能讓你喜歡,也不枉這副樣子了?!彼穆曇舾裢夂寐?,卻如同春風拂面。
只聽女子忍不出輕笑起來,看著男子說道,“我當然喜歡,我喜歡你的心,喜歡你的人,喜歡你身的味道,喜歡你所有所有?!?
聞言,只見男子的眼眸微亮,片刻后說道,“喜歡我身的味道......?”
女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只見男子的眼睛,頓時染戲謔,“原來你已經想讓我成為你的人了......”
這么真實的夢,好像是她全部的記憶,夜傾憐緩緩睜開雙眼,落輕離點了她的睡穴些許后,便解開了,也可以說她是真的睡著了。
夜傾憐閉了閉雙眼,又睜開,好像把那些畫面刻在了心,不,應該說,它們已經存在于她的心了,揮之不去,而且,昨晚她好像還做夢,夢到了落輕離那家伙算計了自己。
“醒了?”一聲清雅的聲音傳來,卻帶著幾分慵懶。
夜傾憐一驚,緩緩轉過頭去,便看見了那個算計自己的人,只見他一手撐著頭,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看著自己,原來,那不是夢,夜傾憐又緩緩轉過頭去,緩緩坐了起來,一切的動作都是那么的緩慢,因為她在消化事情......夜傾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好還好,衣服還在,可是,她的外衣呢?
“衣服太厚了,抱著不舒服?!焙孟裰浪谙胧裁匆粯?,那聲音傳來。
抱著不舒服?她記得,次在落王府,他也是這么說的,連做飯的時候也是這句話,他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