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謝靜萱,白衣女,紫衣鬼,是誰在真正審判?
“難道真的存在死神?”有個刑警問,沒有人望向他。
“爲什麼死神沒有現身?”
“也許我們看不到。”
“它在挑釁警方?”
“也許。”那些刑警沉默了,這些神經緊繃的人內心開始有所飄忽不定,他們和鬼鬥,也和神鬥。
爲什麼,爲什麼連所謂的死神都要介入此事?
“死神不肯露面的原因是死神根本就是由人僞裝的,對方只是想要挫敗警方的信念。”廳長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嫌疑人的車輛在警局前離開後向東行駛,那裡沿著沿海街就會到達碼頭,影像中的居留地四周狹窄,大多是木製或金屬皮層,那條中心柱也是重要特徵,這與岷城特有的木製漁船非常接近,我們必須從這點入手糾出這所謂的死神,絕不可讓它的傲氣壓過警方。”
儘管一路以來廳長的命令一直與刑警們的意願相違背,不過這一次他卻比任何人都明事,比任何人都冷靜。
“我明白了,我會出動所有有需要的刑警展開碼頭的全面調查,也會派人找出周志明的屍體。”陳國遠站起來。
廳長只是點點頭,揹著手離開。
深夜,警局第一次在夜黑風高之時派出大批刑警,他們前往碼頭調查,決不允許再有人直擊警方的威嚴。
岷城碼頭的船隻出船時間不辨白天黑夜,它們進行全日的輪班,當然,這並不包括私家船,周志明的屍體應該在私家船上,不過死神隨時可能搭坐公共收費船隻離開,因而,警方封鎖了所有船隻並對裡面的人員進行詢問調查,整個碼頭從寧靜中響起的獨鳴演化成非凡的鬧區,夜班船上幾乎所有人都在趕時間,如若有必要,警方將會放心,警方所預料的掙扎最終還是出現了,對那些商人來說每秒都值錢,而官員還好談,爭執猶在,那些船隻燈火通明,只有其餘大量的船隻依舊埋沒在黑暗之中,除了停留在班船的刑警外,其餘的刑警都組合成隊去無燈區的船隻搜尋,希望廳長的指示是正確的,這類船在衆船中的比例很少,或許合起來不過十幾輛,但因爲各船分散,一旦要搜索都必須搭船到另一邊,船與船之間大區與大區之間都沒有可走的路,對兇手,目前他們一無所獲,但裝載屍體的船他們總算是找到了,這艘船位於碼頭所對的小島邊緣,那裡成羣的船隻相連著,很少有人,在詢問之下並無結果,但在船外他們找到了攝像機,橫放著,似乎是匆忙之間沒時間拿,來此搜尋的刑警共四人,他們個個爲防止死神的陷阱而備好槍支,當分散尋找後接到一名刑警的通知後其餘三人最終和他會合,他們站在艙門,看著這狹窄的船隻,最後進入,他們所看到的正是攝影的場景,他們開了燈,地面的血跡尤爲清晰,在木樁上有個人被綁著,滿身是血,兩個手腕已經被砍斷,血液與地面粘在一起,格外稠密,死者的頭部已經被塑料袋套緊,塑料袋上滿滿都是血,看樣子,莊志明的死狀不容直視。
四名刑警通知了其餘警方,而自己則先開始解繩搬屍,沒有人動塑料袋,他們也怕這張死神審判下的臉會觸動他們的神經,但是,有一名刑警問道了異味,汽油和煤氣的味道,當那名刑警注意到這點時已經晚了,大火從兩邊忽然冒起,向他們襲來,死神給他們送來了一件最美妙的禮物。
碼頭響起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黑夜瞬間被白光閃過,而碼頭岸上的人吃驚地望著那一幕,船艙爆炸,大火燃起,那一瞬間,幾乎臨近的所有船隻都被衝散,那些繩繩相連的船也就此分開,在對面岸搜尋的近十名刑警還有看守人都不同程度死傷,對面岸燃起了濃濃大煙,黑夜變得更加暗淡,更加可怕。原來,死神早已策劃好了這一切,他帶走周志明的目的是爲了向警方發出挑戰書並且對付警方。
那一夜,警察局發出了最後的指令,撤回所有乘客,那些乘客也處於驚慌而紛紛退了票。
火海,大海在燃燒,那裡只有幾名不甘心的刑警一直在岸上,他們一直守護著這被罪惡玷污的黑夜,望著那狼煙滾滾的火船。
次日凌晨,撈屍隊聚集在一起在對面島,一些懂水性的警察也前來協助,那些警察個個黑著臉,心中只有無盡的怒火,長達幾個小時的打撈,陳國遠和高政一直在對面岸站著,守候著,他們隨時都可能受到處分,而這一次,廳長的責任會更大,不過此刻沒有人願意去關心這些,在陸續被打撈出來的屍體中家屬們一個個認領,那幾個刑警也在認領的人羣中,這一事件造成了六死七傷,這也包括那死去的周志明,那些屍體有些已經嚴重損壞,軀幹也難以找回,四名刑警和周志明的屍體被送回警察局,那裡有專屬的太平間。
此刻太平間內聚集著幾乎防衛以外的所有刑警,他們向這四人致敬,這四個人全身被燒傷,他們的儀容依舊是端莊的,而另一方周志明的屍體,面部已經面目全非,這個罪惡的人到死都成爲罪惡的工具。周志明的屍體將會被送去屍檢,這個人被殺的詳情依舊是個謎,警方有必要了解死神所謂的拔舌之刑,他們相信是人爲,但對此有存有疑心。
“我們該如何面對這死神呢?”高政在旁邊蹲著,望著自己昔日的戰友們。
“本以爲只有謝靜萱這一鬼類才能讓我們陷入困境,現在卻沒想到殺出了一個死神,真夠諷刺的。”有名刑警說道。
“就算真有死神,他害了我們四名兄弟,我也不會放過他!”高政站起來。
那些人沉默在那裡,除了廳長。
“是我下錯了指令,我應該負全責。”廳長自責地說道,格外無力。
“換成是我還有陳隊長在那種情況下也會下同樣的指令。”高政告訴他。
廳長垂下頭,本是這裡職位最高的人物卻下達了最危險的指令,而今,他是最自責的,這裡沒有人會怪他,但他也無法原諒自己,他造成謝靜萱的悲劇,現在又造成了這些人的死亡,他恨,心底裡是多麼恨。
這次受挫並沒有讓那些人的內心受到阻礙,相反的,兄弟被害,那些睿智能幹的人越加投入,他們不願再讓謝靜萱以外的人再一次騎到他們頭上,再者,謝靜萱之前他們務必要消滅這個所謂的死神。
下午,陳國遠步入監獄,不過他沒想到除了他還有人刻意踏入這裡,而且比他更早一步,逸陽,他在李長治死去的房間裡觀測,陳國遠來到這裡已經很讓人摸不透,而今沒想到逸陽也來到這裡。
“看樣子你對李長治的死仍然有所懷疑。”陳國遠說。
“誰叫上天派一個死神下來,甚至這個死神和警方也是對立的,不過想想也有些奇怪。”逸陽說。
“什麼意思?”
“你想想死神如果單單只是爲了殺害那些人,恕我直言,這反而是幫助了警方,警方目前最大的問題是謝靜萱的旨意是讓那些罪人死去,她應該知道法律的判決不會太重,畢竟那些罪人總有辦法脫身,不過死神卻直接讓我們跳過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和警方又有對立的一面,先不說他刻意警示警方,它殺死周志明後又來迫害警方,所以,它的立場既不是警方,也不是謝靜萱。”
“這麼說你認爲它是一個爲了制裁而來的死神?”陳國遠並不太認同。
“不,他只是一個人,而且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剛不久,我在保衛室那裡看到了李長治死亡的監控錄像,那天晚上值班的不僅僅是獄警,還有高政及其他刑警,在監控錄像中我把值班的名單和錄像裡當天深夜值班的人相比較,發現了點問題。”
“有人冒充刑警或者獄警?”陳國遠有點明白逸陽的意思。
“冒充獄警,而且這個人對監獄的環境很瞭解,在攝像頭面前刻意避開了自己的外貌。”逸陽走近房門,擡起門鎖,說:“門鎖沒有什麼問題,這個人應該是用鑰匙進來的,他知道李長治和李穆的位置,殺人之後,又能在不知不覺中離開,很顯然這個人應該是警內人員。”逸陽解釋道。
“你覺得殺害李長治和李穆的人是死神,而不是謝靜萱?”
“不排除這個可能,而且當初船隻爆炸時許多警方都在場,在當時啓動爆炸裝置的機率很高。”
“那周志明的死亡錄像你該怎麼解釋?”
“我想我們需要去看一下屍體。”逸陽說。
離開了監獄,這兩人前往警察局。周志明的屍體暫時沒有被運走,屍體在冰櫃內依舊保持完整,當然,除了那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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