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門口的打斗聲和老百姓的叫喊聲全部夾雜在一起,傳出去很遠很遠,皇城內都已經是好些人聽到動靜了。
這種事情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不需要多久就能傳遍大街小巷!
宇文家畢竟是宇文家,族中的子弟不在少數,在宮中當差的人也不在少數,本來已經將要歇息的馮百玉與錢波也是被驚動了。
這倆人都是京中的官員子弟,雖然他們長輩的官職不高,可是一番手段之后他們都進到禁軍里面來當差了。
他們的功夫都是經過名家指點的,缺的只是經驗罷了。
他們的長輩送他們進禁軍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這并不是想要他們賺那么點俸祿,也不是想要他們在進軍之中和那次刺客拼命然后賺夠了軍功升官發財。
馮百玉和錢波進來之后就極力地向宇文成都靠近,宇文成都對他們倆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關系也就談不上非常的好。
他們進到禁軍之中只是為了結交朝中的新生力量!
這進軍之中基本上都是朝中勛貴的后輩,每一個都是有著顯赫的身份,即便是一個守門的,那也有可能是朝中某個大官的后人,只要是在這里面混過,認識了足夠多的人,有了足夠的關系,那關系足夠的好,那么以后你的仕途肯定是暢通無阻的,即便不是暢通無阻那也是那些外地升遷上來的官兒要好辦得多。
門外的議論聲不時地傳進了馮百玉和錢波的耳中。
“宇文大統領在門外和人打斗呢,趕緊過去看啊!”有人邊走邊說道。
“咦?還有人敢和宇文大人比斗?”有人問道。
“聽說是剛回來的裴行儼!那霹靂虎當年也是一霸啊,趕緊去看看吧,要不然就看不到了。”
“好啊,一起去啊。”
這樣的議論聲不時地從窗外傳了進來,馮百玉和錢波倆人對視了一下,然后同時起身帶上自己的兵器,朝著皇城的大門奔去。
馮百玉和錢波兩家本事世交,所以倆人在禁軍之中都是相互守望的,住都是住在一起,他們倆來到進軍之中就是想和宇文成都打好關系,希望借著宇文家的勢力為以后的仕途鋪上一條康莊大道。
倆人本就在為沒有和宇文成都搞好關系的機會而發愁,這下子好了,憑空就跳出這么個好的絕好機會來了。
倆人風風火火地往城門處趕去,生怕等下打斗結束了自己倆人什么都沒有幫到。
倆人在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聽到那么的叫好聲,他們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浮現出來了,只要還有叫好聲,那么就說明這打斗還沒有結束,自己二人只要趕緊過去,那么一切都還來得及。
倆人不由得又加快步伐。
話說那宇文成都被裴行儼一棍砸下,把自己的真氣都砸叉了,胸中更是翻河倒海,難受至極。
裴行儼一見到宇文成都已經是被自己一棍打成了內傷,心中自是高興,于是趁勢而上,再次舉起了那齊眉棍,準備再補上一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誰都沒有想到過的變故出現了,那宇文成都胸中翻騰的厲害,那酒氣在胃中一陣搗騰,一下子竟然是從食管涌了上來,正好看到裴行儼舉棍砸來,宇文成都想都不想張口就是一道洪流噴出!
一時間酒氣沖天,裴行儼懵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宇文成都這么一個高傲的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使出這么下三濫的招式來,這簡直就是無賴的行徑!
裴行儼呆住了,可是那宇文成都卻是一點都不發懵,把胃中的酒吐出來之后頭腦竟然是清醒了很多了。
雖然那經脈中的真氣岔了,可是岔的只是少數的幾條經脈而已,并不影響他實力的發揮,一看裴行儼竟然呆住了,宇文成都心中大喜過望,掄起那鳳翅鎦金鏜就往裴行儼的雙腳刺過去!
裴行儼絲毫沒有注意到宇文成都的動作,那逼近的鳳翅鎦金鏜根本就沒有進入裴行儼的眼中。
此時的裴行儼想的是自己的這身衣服,裴行儼雖然說在軍中混過,身上也沾滿了鮮血,可是臉上身上被人噴的全是別人胃中的酒水吃食,這種事情還真的是頭一次,前所未遇!天生愛干凈的他此刻真想把衣服脫了趕緊回家洗澡。
就在那宇文成都的鳳翅鎦金鏜快要刺到裴行儼的身體的時候宇文成都突然間聽到從左手邊竟然飛擲過來一樣東西,那東西并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而是沖著裴行儼去得!
宇文成都心中存有疑惑,不知道這是什么回事,手中的鳳翅鎦金鏜竟然頓了一頓,速度也就慢上了一下。
也正是慢上的這一下,待到看清楚飛擲過來的東西之后,宇文成都確實是嚇出一身的冷汗。
那竟然是宇文士及!
那飛擲過來的東西不是東西,那是一個人!那是宇文士及!
宇文成都偏過頭一看,那邊的蕭守仁正笑瞇瞇地看著他呢!
原來蕭守仁在那邊一心兩用,便和宇文士及交手邊觀察裴行儼這邊的戰況!
開始的時候蕭守仁還是不擔心,裴行儼的那幾棍把宇文成都打的是毫無還手之力,蕭守仁在一邊看的是熱血澎湃,當然,里面也微微帶著羨慕!
可是戰機在轉眼之間就發生了改變!
就在那一轉眼的時間里,裴行儼就落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蕭守仁在這邊看到裴行儼呆在那之后心中急的是火燒火燎的。
正好這時宇文士及被蕭守仁擊開之后又沖了過來,蕭守仁反手就把宇文士及給扣住了,扣住宇文士及之后蕭守仁急中生智,猛地一把舉起宇文士及,望著裴行儼的方向扔了過去。
蕭守仁之所以沒有把宇文士及扔向宇文成都那是因為怕宇文成都看到扔過來的是宇文士及之后并不收手,那樣子的話裴行儼就真的危險了,宇文士及只是摔一跤,可是裴行儼估計就得廢了兩條腿!
但是扔向裴行儼就不同了,這樣可以阻止宇文成都的攻擊,他不得不停止那鳳翅鎦金鏜,不停地話就一把把宇文士及刺通了!
“嘭!”一聲巨響之后宇文士及已經安全著陸了!
裴行儼也是被這聲巨響給驚醒了,從那無邊無際的發呆狀態中清醒了過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污穢,皺了皺眉頭。
裴行儼扔開齊眉棍,然后用手把衣襟撕開來,把臟了的衣服直接就那樣由腰帶扎著,拉起上面干凈的內襯抹了一把臉,打著赤膊,用腳把地上的齊眉棍一挑那齊眉棍就直接跳到了裴行儼的手中。
裴行儼拿著齊眉棍直接掠過躺在地上的宇文士及,往著宇文成都的方向過來了,宇文成都握了握手中的鳳翅鎦金鏜,甩了甩頭,準備隨時和裴行儼再來戰上一場。
就在這個時候,那皇城大門口沖出來倆人,這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想極力巴結一下宇文成都的馮百玉和錢波。
倆人沖過來之后齊齊攔在宇文成都的身前。
“殺雞焉用宰牛刀!宇文大人,這人就交給我們兄弟倆了!”那馮百玉頭都不回盯著裴行儼大聲說道。
宇文成都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自己的事情由別人幫忙,但是自己這時候還真得是打不過裴行儼,如果說自己家是在鼎盛狀態的話也許還有打贏的機會,可是現在這樣,贏得機會幾乎為零。
“是啊,他再能打還抵得上我們這幾千禁衛軍?”一旁的錢波也是趕忙說道,說完之后還回頭諂媚地對著宇文成都笑。
雖然宇文成都極為的不情愿,可是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了。
裴行儼看到之后心中冷笑了一下,覺得眼前這倆人真的是太欠揍了,神仙打架你們倆個小家伙跑過來干嘛啊,找死啊!
裴行儼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揮棍上前,一點都不留情,棍滾往身上的要害處招呼,宇文士及和宇文成都是不能打死的,可是你們這么倆個無關緊要的人打死了也就打死了,誰會把你當人命看呢?
宇文成都看見那邊的馮百玉和錢波已經和裴行儼打起來了,那馮百玉和錢波倆人功夫還行,尤其是纏人的功夫,倆人把裴行儼纏在那脫不開身。
宇文成都走過去準備把宇文士及抱走再說,事情鬧到了這么地步看來已經是不可收拾了。
蕭守仁一直在旁邊看著事情的發展,這時候看見跑出來倆個冒失鬼纏住了裴行儼,心中一緊,蕭守仁的雙眼緊緊盯著宇文成都,想看看宇文成都現在想干嘛。
當宇文成都踱著步子往宇文士及那邊走過去的時候蕭守仁也是反應過來了,這宇文成都是要帶走宇文士及了,蕭守仁怎么可能讓宇文成都這么容易就把宇文士及帶走呢?
就在宇文成都離宇文士及還有兩米遠的時候,一根扁擔毫無征兆地就出現在了宇文成都的脖頸處。
雖然宇文成都受傷了,可是感知卻是還在的,那呼呼的棍棒聲朝著耳際襲來,宇文成都右手拿著鳳翅鎦金鏜直接往后一頂。
那扁擔直接就撞在了鏜身上,蕭守仁右手一伸直接就接過了反彈回來的扁擔。
宇文成都握著鳳翅鎦金鏜的右手被震的發疼,宇文成都心中暗自一驚。,沒想到蕭守仁的力道竟然是如此之大!
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宇文成都轉過身來,看著后面拿著扁擔的蕭守仁。
“蕭大人,你我無冤無仇何苦把自己卷進來呢?”宇文成都苦笑了一下說道。
蕭守仁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如此,這時候聽到宇文成都的話之后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既然蕭大人執意如此,那么成都便與蕭大人打上一場,只是希望在下僥幸贏了蕭大人之后蕭大人能夠讓成都把家叔帶回家中,交于家主處理。”宇文成都看到蕭守仁沒有吭聲之后意外蕭守仁是下定了決心要和宇文家作對了。
“請!”蕭守仁聽到宇文成都的話之后也很干脆,直接用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后自己拿著扁擔就擺出了姿勢,準備和宇文成都大戰一場。
“蕭大人,據我所知你應該是用刀的吧,扁擔不適合你用,你去找柄刀吧。”宇文成都淡淡地說道。
蕭守仁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從他爺爺回家之后他就知道了,他爺爺從高句麗邊關回來之后曾經大力地夸獎過蕭守仁,無意間也說起過蕭守仁的刀法很好。
別人也許忘了,可是宇文成都是個武癡,一下子就記在了心中,希望有一天能和蕭守仁交手。
沒想到交手的這天會來的如此之快而已。
“呵呵,宇文大人倒是爽快,宇文大人已經是受了傷了,我已經是占了便宜了,如果此時還用刀的話,那就更是占了大便宜了,守仁用這扁擔就好。”蕭守仁笑著說道。
這當然不是因為宇文成都人品有多好,這也不是因為蕭守仁的人品有多么的好。
只因為倆人都明白一個道理,一寸短一寸險!
宇文成都的鳳翅鎦金鏜本身就很長,都快有兩米五了,蕭守仁拿著扁擔本身就吃了點虧了,如果換成刀的話,那吃虧就吃大發了。
蕭守仁并沒有把話說白了,這種事情雙方都明白就好了。
“我這路鳳舞九天鏜法共有九招,一招又有九種變化,今天就請蕭大人指教指教了!”宇文成都一說完就直接閃了一個寒光過來。
蕭守仁只覺眼中一道閃電過來,這道閃電就好比把漆黑的夜晚撕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里面隱藏著巨大的力量!
蕭守仁自知不可硬抗,他也沒有打算硬扛,他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拖住宇文成都一段時間,等到裴行儼把那邊的兩個人給解決了之后自己這邊自然也就沒什么壓力了。
蕭守仁在那鳳翅鎦金鏜掃過來的時候凌空躍起,同時舉起了那根宇文士及用過的扁擔猛地朝著宇文成都的天靈蓋擊去!
有人竟然一次性投了三張黑票,人才啊,被打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