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的地理位置很好,這也就造成漁陽城的繁榮,東邊是高句麗,北邊是契丹,西北就是*厥了,和三國的貿(mào)易,甚至是更東邊的新羅,百濟(jì),日本也有貿(mào)易往來,造就了這里的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明顯要比別的地方高出很多,看到大街上面大老百姓在那擺攤的擺攤,買東西討價還價的討價還價,蕭守仁感覺的到,這雖然和前方的戰(zhàn)場相隔不遠(yuǎn),但是卻是很明顯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
蕭守仁已經(jīng)想好了,別的東西可以不要,但是現(xiàn)在這女刺客受傷了,估計是走不動了,所以得買一輛馬車,讓她坐著,自己不可能跟她一起坐在馬車?yán)锩妫阅兀€得買一匹好馬和雇傭一個把式趕馬車。
問了一下掌柜的哪有賣馬的,掌柜的羅里吧嗦好半天,最后蕭守仁是聽出點意思來了,無非就是想要開口費罷了,付了半兩紋銀的開口費之后掌柜的一下子就變得利索了剛才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大舌頭等癥狀一下都不見了。
“瞧見門口那齷齪漢子沒有?你找他,他能幫你買到馬。”掌柜的指著客棧門口的一個絡(luò)腮胡子說道。
蕭守仁這下子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商人?這才叫商人啊!
一句話就換走了蕭守仁半兩紋銀,隋朝的貨幣多以貫來計算,但是也有用布匹的,但是也用金銀的,這都是戰(zhàn)亂的原因的啊,一兩金子折合銀兩是四兩白銀,而不是人們想當(dāng)然的一兩金子值十兩白銀,而一兩白銀是可以值兩千五百文錢到三千銅錢。一兩白銀可以讓一戶普通人家過上兩個月了,這店掌柜一句話就拿走了一戶人家一個月的開銷錢。
蕭守仁聽完掌柜的說話之后便不在回復(fù)了,直接就走到門口那漢子的身邊去詢問買馬事宜了,再和這奸詐的掌柜講幾句估計蕭守仁還得付錢。
“兀那漢子,在下想買一匹馬和一輛馬車代足,不知道兄臺能否提供個方便?”蕭守仁走到那絡(luò)腮胡子旁邊問道。
“當(dāng)然沒問題了,想買馬是吧?跟我來。”那胡子一聽說蕭守仁想要買馬一下子就眉開眼笑了,也不管蕭守仁愿不愿意,一把抓住蕭守仁的手就往外走。
蕭守仁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己一個大男人被另外一個毫無疑問也是大男人的大胡子在大街上面拉著走,這成什么樣子嘛,不認(rèn)識的還好,認(rèn)識的還以為自己占有欲太強呢,把人家李玉的玉簫公子稱號搶過來了,現(xiàn)在把他的龍陽之好也搶過來。
蕭守仁被這大胡子抓住的那會兒他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大胡子不是普通的賣馬人,這是個練家子。
從手腕上面蕭守仁就感覺出來了,這大胡子的手心虎口,以及指腹上面全是繭,如果是平常的老百姓的話,干農(nóng)活的時候頂多也就是虎口的地方還有手指與手心相交界的地方會起繭,而這大胡子手中到處都起繭了,那就很說明問題了,虎口及手心的繭很有可能就是常年握刀揮刀的緣故,指腹更是明顯,那是引弓射箭造成的,蕭守仁暗自警惕了起來。
這大胡子身材一般,但是走在大街上面就不一般了,走路的時候雙腳的幅度很大,而且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善良的老百姓當(dāng)然是不敢觸其鋒芒,一走在大街上面兩邊的人群就會自動的讓開一條道兒來,所以蕭守仁跟著大胡子一路上是暢通無阻啊,七拐八拐的就被大胡子拐到一個小胡同里面去了,從胡同的一扇小矮門進(jìn)去之后,蕭守仁發(fā)現(xiàn)真的是別有洞天啊,這小胡同里面竟然有著一樣一座大庭院,看來剛才自己走的是后門了。
進(jìn)了院落之后那大胡子并沒有停留,而是一直帶著蕭守仁往前走,穿過兩個小院子之后就來到了一個很是開闊的大別院。
還沒有進(jìn)去蕭守仁就問道一股子馬尿的尿臊味,捂著鼻子跟著大胡子一頭走進(jìn)去一看,不得了啊。
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別院,因為別院里面一般住的都是人,都是客人,但是現(xiàn)在蕭守仁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三大排的馬廄,里面全是馬匹,各種毛發(fā)的都有,有卷毛的,有直毛的,有雜毛的,有白的有黃的也有黑的,高矮也不一樣,這時候的馬都在馬廄里面懶散的打著蹄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身子呢,估計是吃飽喝足了的緣故。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大的馬匹中間流通站點啊,這院子里面就最少有五十匹馬了,但是誰又知道這個大院子里面又有多少個這樣子的小別院呢?這漁陽城里面又有多少個這樣子的大院子呢?
“朋友,過去挑一匹吧,但是記住咯,東邊那排馬廄里面的馬是不能挑的,這是留給我們自己用的。”那大胡子說道。
蕭守仁也沒注意這會兒大胡子說的話,他看見這么多的馬的時候已經(jīng)是呆住了,上輩子工作之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外出冒險還有就是去跑馬場騎馬了,對于馬雖說不是很精通,但是最起碼的了解還是有的,一眼望過去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東邊那排馬廄里面的馬是這個小別院里面最好的一群馬了。
蕭守仁不由自主的就往東邊那排馬廄走去,邊走邊在那排馬廄里面挑一匹最好的。
“朋友,俺都講過了,這排馬我們是不賣的。”那大胡子看見蕭守仁一進(jìn)來就筆直地往東邊的馬廄跑,自己趕緊跟上來解釋道。
“哦?為什么不賣呢?我來買馬代足肯定是要走遠(yuǎn)路的,當(dāng)然要挑一匹最好的馬兒了,這排馬廄里面的馬兒一看就知道是這院子里最好的,那些馬兒雙眼都是炯炯有神,小腿雖不是最粗的,但是一看就給人健壯的感覺,有爆發(fā)力,忍耐性也很好,能走遠(yuǎn)程,毛發(fā)不卷,沒有雜毛,清一色的純種馬匹,甚至在中間我還看見有滴著紅色水珠的馬兒,那應(yīng)該是大宛國的汗血寶馬吧?”蕭守仁問道。
“沒想到朋友竟然還是這行中的高手,沒錯朋友剛才說的都沒錯,但是那流著血汗的卻并不是汗血寶馬,而是高烏孫國的伊麗馬與大宛國的汗血寶馬的育種,雖說血統(tǒng)不純正,但是身上卻是沒有半根雜毛的,這烏孫國的伊麗馬體格高大,結(jié)構(gòu)勻稱,頭部小巧而靈活,眼大眸明,頭頸高昂,四肢強健,無論是用來組建輕騎還是重騎,它都足以勝任,再結(jié)合汗血寶馬的種種優(yōu)點之后,這樣子的后代更是優(yōu)良的馬匹啊。我們場主稱之為伊麗汗血馬”大胡子介紹道。
“好,那我就要那匹伊麗汗血馬,說吧多少錢?”蕭守仁開口問道。
“這個、這個、都說不賣了,你這人怎么這樣呢?”大胡子眼光閃爍,不時的瞟一眼別院的那扇小門,看是否有人進(jìn)來。
“兄弟你還是說個價吧,從你那眼神當(dāng)中我也看得出來,如果價錢合理的話你會賣給我的,這里馬兒那么多,買給我之后你隨便牽一匹充數(shù)就好了,院子這么大,我想負(fù)責(zé)賣馬的應(yīng)該不止你一個吧?馬兒沒了之后就算是發(fā)現(xiàn)了又有誰知道是你賣了呢,再說了,兄弟你賣馬圖的是什么?你也不過是為別人做事,也是為了喂飽肚子罷了,現(xiàn)在把這伊麗汗血馬賣給我,你上交的給你們場主的是普通馬兒的價錢,而我給你的卻是大價錢,你可以好多年衣食無憂了。”蕭守仁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所以開口就想說服這大胡子把那伊麗汗血馬賣給自己。
不得不承認(rèn)蕭守仁很會揣摩大胡子的心態(tài),一個下人而已,不可能凡事都想著什么大局啊,什么主子的利益什么之類的,都做到這樣子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個下人的下人心態(tài)是牢牢的住進(jìn)了心里,根植在骨子里面,血管里面流淌著的都是下人的血液。
很顯然,大胡子不是那么規(guī)矩的人,他也沒有那么高的思想覺悟,他是個小老百姓,看著主子每天大魚大肉的,自己累死累活賣出去馬兒只能得到一點跑路費,而那肥頭大耳的主子整天吃喝嫖賭卻可以賺個金箔滿箱,換做是誰誰都會不服氣的,窮人的祖宗陳勝不是就講過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金銀銅錢難道一鑄造出來也都有主人了?
“好、好、朋友真會講話,俺承認(rèn),俺被你說服了,一口價,一千兩,黃金!”大胡子開口就漫天要價。
“哈哈哈,兄弟你說笑了,古有燕昭王下謀士千金買骨一說,但是至今為止我都沒有聽說有人真的愿意千金買骨,這都是夸大的說法罷了,今我并非燕昭王也亦非郭槐,你這匹馬兒也并非那日行千里的汗血寶馬,值不值千金在一邊,關(guān)鍵是這馬兒也并非你的,如果非要千金買馬的話那我還不如去跟你們主人講價錢,還有的商量,也許下次我來買馬你們主子還能給我優(yōu)惠呢?”討價還價的事情蕭守仁還是很在行的,現(xiàn)在蕭守仁是吃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大胡子不敢把事情鬧大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大不了不買了,但是如果自己把事情一鬧大的話這大胡子就難以脫身了,背叛主子,暗地里坑主子,這樣子的下人是最讓人不齒的。
這天氣熱的真不像話,這么熱可怎么睡啊,真的就是個悲劇,順便求點擊求收藏求票票以及留言啊,對了想一起討論下劇情的可以單獨加好友問QQ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