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家主樓,二樓南邊一間極大的臥室,快趕上總統套房了。
面積約三百平方,有一個會客廳、一個書房、一個洗手間、一個臥室、一個練功房、一個儲物間,還有個區域功能不明。
裝飾高貴典雅、極盡奢華,奢華的極其自然,好像腳下走的路就該鋪著金磚,每個臥室就該有浴池。浴池、墻上、窗戶等用了大量金箔、玉石,和青巖的背景融為一體,又像天地與人融為一體。其品味已經超出一般人類的范圍。
俞悅站在客廳中間地毯上,覺得她也快超出一般人類范圍了。唯一慶幸的是賽家一戰這些東西基本完好,人也沒缺胳膊少腿,不是說她。
俞悅站那不動,腦子轉著,挺懷疑誰設計的這房間,真正的意義是什么?
主樓建造時間在千年前,也就是說,千年前,這里文明的發展程度甚至超過后現代,處處透著神秘與誘惑。然而除了青巖,羅宋國或者殷商國等都沒聽說千年前的文物能保存到現在并且正常使用。
身為學霸,現在需要一個圖書館,然后在里邊泡上三個月。
莊上弦脫了衣服,站在不遠處,星眸看著她。
俞悅沒圖書館就盯著地毯研究,這地毯也有些年頭。不僅稷谷酒的釀造方法遺失,蒲絲的制造方法也丟了很多,這地毯現在就織不出來了,看著挺憂愁。
“月牙。”莊上弦叫她,還要多久。
“哦。”俞悅作為弱小的存在,表面還要應付,熬也熬不了太久。
“換藥。”莊上弦記得她小手給咸晏、咸清好多人抹過藥,想起來就不爽。
“啊!”俞悅爆發,“那么多女奴!我又不是你丫頭!”
“你是貼身侍從。”莊上弦越來越不爽,看都看過摸都摸過換藥也換過,他都沒說什么。
“我也受傷了!”俞悅傷的很重,更不想將自己真變成丫鬟,她是俞家大小姐。
“知道,你幫我換藥,我照顧你。”莊上弦很好講話,而且越來越喜歡和月牙講話,看她高興不高興糾結什么的,都很有意思。
俞悅覺得沒意思,變成護士小妹給少年換藥,幸好不用穿工作服。
卓穎婖算好時間,進來把剩下的收拾了,又送來兩碗肉粥。
俞悅感覺更詭異,好像她在臥室和少年做什么,其實什么都沒做啊!怎么越說越詭異?不對啊,是有點詭異。
莊上弦拉著月牙坐下,矮幾擺中間,拿勺子喂月牙。
俞悅杏眼圓瞪,莊上弦一副你幫我我照顧你的理所當然,說過要寵她的。
俞悅垂眸,少年能殺人還能伺候人,不容易了。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要怎么說清啊,她才十一歲!她上輩子二十一還沒談戀愛,什么叫喜歡都不知道!
俞悅越想越詭異,但對著少年又能想什么?想奴隸的事更詭異啊。
莊上弦很有耐心,喂月牙吃完,自己吃完,窗外陽光照進客廳,也照進浴池。
俞悅為何不痛快?換藥是其次,每天還得伺候少年沐浴!
每天也就前天和昨天,莊上弦身上七道傷口,兩道很深,是不能泡進浴池的,只能小心擦。現在天又熱,一天不收拾都不行。
好在藥好、他恢復能力也強,除了傷口,皮膚好,有時很想掐兩把。
俞悅內心很正常,但手愛動,以前宿舍美人都被她掐過;少年長這么美、這么帥,超想掐但不能啊,否則誰知道會引起什么國際糾紛,這估計還是跨星系的糾紛。
莊上弦走進衛生間,坐在浴池邊,陽光正好照他身上,雖然傷口不太美觀,卻又像千年前的戰神從神魔戰場歸來,身上帶著千年的榮光。
俞悅就知道他會擺姿勢,且越來越熟練,有些事都是無師自通。
莊上弦擺好姿勢,是免得自己臉紅。不過在女奴和月牙之間,毫無疑問是月牙。
他不可能自己動手,也沒有用內侍的習慣。京城的王府、公主府等是有這習慣的,東營長公主到莊家后,也弄了一些,搞得他特煩。
俞悅想多了沒用,進衛生間,按說莊上弦不能泡浴池,也就用不上浴池,但坐在這兒把浴池當臉盆也不錯。
俞悅做好準備,又好心問一句:“要洗頭嗎?”
莊上弦立刻點頭:“洗。”
俞悅一雙小手將他頭發弄開,再看他身上的傷口:“你看賈鷂頭頂傷了,把頭發剪了。你不如也把頭發剪了,削發明志,不破樓蘭終不還!禽獸不滅、何以為家!反正要不了幾年又長長了,待你長發及腰,吶吶娶你可好?”
俞悅腦洞大開,少年三年后一頭長發殺上京城,一刀砍了禽獸的頭,鮮血染成十里紅妝路,一個誰八抬大轎、三十二人抬著大轎,少年羞澀一笑……唔還有,仰頭沖天吐出一大口血,嘭一聲倒下。
莊上弦扭頭看著月牙,待他長發及腰,娶她正好,是這樣嗎?
莊上弦心跳加快,不過高冷強勢的控制著,眼睛盯著她小臉:“好。”只為娶你。
俞悅突然嚇一跳,轉身去尋剪刀,隨便拿把刀也一樣。
卓穎婖跟著進來,不知道拿刀又玩什么,她有時就忍不住為妹子操心。妹子雖然看著成熟,那說明吃了不少苦吧?卓穎婖會更心疼。
莊上弦皺了皺眉,再看月牙臉色不正常的紅潤,又皺了皺眉,抿著嘴。
俞悅說干就干,沒把少年削成光頭,是束起來再留了三寸,這樣若是出去見人,還能戴冠。墨國公的身份畢竟不同,有時也不能弄得太與眾不同。
莊上弦沒吭聲,只是示意卓穎婖。
卓穎婖了然,反正這倆就是這樣子,她現在也不好多管。
俞悅費了半天勁兒,把莊上弦頭洗好,身上弄干凈,已經臉色發白一頭的汗。
莊上弦忙抱著她,藥味兒什么味兒將她包圍。
俞悅直皺眉:“臟,剛把你收拾干凈。”
莊上弦冷颼颼的應道:“真弱,讓卓氏給你洗個澡,好好休息。” www?ttka n?c o
俞悅怒,杏眼圓瞪,知道她弱還讓她干這干那!是不是等她累了好有機會讓他照顧她?什么奇葩邏輯啊!她恨不能掐死少年!
莊上弦耳根發紅,臉依舊冷酷,抱了一陣月牙終于緩過勁兒,不過嬰兒肥又瘦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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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你這是照顧嗎?分明是欺負!
莊上弦: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