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并不知道自己和安梨習(xí)以為常的一場戰(zhàn)爭會讓安梨被納入CR的黑名單,她拿出柜子里的醫(yī)藥箱,將就著把手上脖子上的淤青隨意處理了下,抹了些藥膏。
冰冰涼涼的藥膏在傷口雖小卻刺痛著的傷口上,至少沒有那么難受了。
安然正想彎腰給自己的小腿上也抹藥,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
安然嘴角一抽,又回來了?
水眸倏地緊縮,那抹修長俊挺的身影進入她的視線,手上抹藥的動作也停滯了下來。
司墨琛雙手插在褲兜里走進來,看見她正在抹藥,眉峰一蹙,眸子冰涼透骨,“學(xué)的柔道全還給我了?”
安然被他這么一說,撇撇小嘴,安梨那潑婦跟艾美莉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艾美莉被她打了之后只會怨恨地瞪她一眼然后憤憤離去。
而安梨,除非被安然打的實在不行,不然絕對不會放過安然的,這就是差距,潑婦的差距。
“給我。”司墨琛坐在她的對面,自然地將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拿過一旁的醫(yī)藥箱,接過她手上的藥膏和棉簽,準(zhǔn)備給她上藥。
安然精致的臉蛋騰地浮起一抹紅暈,幸好司墨琛此時低著頭看不到。
“過了才五年,你連安梨都打不過了?”司墨琛冷冷地說道,在她淤青的傷口上狠狠摁了幾下。
“啊!”安然疼的叫了聲,那酸爽的痛感讓她眼角飆淚。
她滴個包子啊,這什么仇什么怨這樣謀殺?
“你是沒看見,她在我這也沒討著好。”安然的面部有些扭曲了,疼的她直齜牙,恨不得揪住司墨琛那頭黑順的頭發(fā)。
司墨琛輕哼一聲,他當(dāng)然看見了,他現(xiàn)在甚至覺得,將安梨納入CR黑名單有些輕了。
安家么,既然安然不在乎,他也不必客氣了。
“啊!司墨琛,你謀殺啊?!”安然疼的齜牙咧嘴了,瞬間褪去平日冷靜淡然的形象,平添了幾分可愛。
安然疼的實在受不了了,掐著司墨琛的脖子死也不肯撒手,順道揪了幾把他的頭發(fā)。
手感不錯。
安然激動起來,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也是有可能的事,只不過這次拔的,是比老虎還恐怖的司墨琛。
司墨琛早就停下了手里抹藥的動作,看著安然齜牙喊痛的可愛表情,漆黑的眸子里深邃晶亮。
他的力度不大,可是摁的位置,絕對是最痛的。
為了就是讓她記住,不管對方被她揍得有多慘,她也不能被對方占一點便宜。
記住了痛,以后才不會去碰。
安然發(fā)泄過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立刻松手站起來,有些無措地看著司墨琛,腦子里一對長了肉翅膀的票子好像就要遠離她了一樣。
獎金獎金!她在心底默念一遍。
隨后揚起一抹熟稔的官方笑意面對司墨琛,“謝謝司總為了關(guān)心下屬特地為我擦藥,就不麻煩司總了。”
關(guān)心下屬?不麻煩他?
司墨琛怎么聽不出來話里的撇清意思,眼角撇到走進來的張秘書,面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