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冰冷陰戾,似在警告,又似乎是在挑釁。看著這束目光,丁劍嘴角慢慢掀起,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他的目光沒有半點的閃躲,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如果說那束目光陰冷如冰,那丁劍的目光就是尖銳如刀。毫無忌憚中帶著不屑一顧的張狂,那種蔑視,就好像在說:“媽的,不服啊?有種來試試……”
酒島美子整個身心還處于丁劍那兩槍給她帶來的震撼中,山呼呼的看著丁劍,不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一種什么存在。她難以想象,在那樣的角度之下,這個能夠無間隔兩槍命中目標的人,平時是怎么訓(xùn)練的。
和酒島美子同樣震撼的不能自已的,還有冷俊以及她身邊的那個狙擊手。那個狙擊手的目光已經(jīng)呆滯,但是隨后便陷入一種狂熱之中。對于槍手來說,這種射擊水平簡直平生難見,他不知道上面開槍的是誰,什么身份?是不是國安的人?那一切都已經(jīng)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找到這個人,哪怕是拜師,也要學(xué)到這人的狙擊要領(lǐng)。
“冷姐,你認識那個狙擊手嗎?”狙擊手的聲音帶著激動,讓冷俊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她搖了搖頭:“不認識……”
“我要找到他,我要拜師!”狙擊手的臉上有一股興奮的狂熱,說著迅速拆卸狙擊步槍。
那目光忽的轉(zhuǎn)移開來,不在與丁劍對視。丁劍的目光卻依然停留在他的身上,隨著他一起走向安倍一男。
“大哥哥,你……在看什么?”酒島美子終于從內(nèi)心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不是她想清醒,而是被種冷意給驚醒的。隨后他便看到了丁劍的目光所在,并順著丁劍的目光看向那個已經(jīng)占到了安倍一男身邊的保鏢。
“這小子欠揍了!”丁劍笑瞇瞇的說著,但是那話語,卻冰冷的嚇人,讓聽到的人都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也許那個保鏢感受到了丁劍目光的注視,忽的再次抬頭,陰冷的目光有一次和丁劍的目光對撞。
“刺啦!”空氣中好像有電流波動,又好像這兩個人的目光對撞產(chǎn)生了火花。隨著目光的對撞,那保鏢突然緩緩的挺直了身體。就在他挺直身體的剎那,酒島美子的眼睛卻出現(xiàn)了暫時的迷茫:“他……好高大啊!”
“高大嘛?”丁劍心神起初也被這男子這剎那間挺身的動作而震驚,也感覺到了對方那種忽然間爆發(fā)的傲人氣勢。可他嘴角玩味的笑容更濃。
“他……他是山野高強。”酒島美子眼睛里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丁劍一愣:“山野高強?什么玩意兒?”
“他是島國的神話,是自衛(wèi)隊里的軍神,是所有島國人心目中的偶像。”酒島美子眼里的驚愕已經(jīng)變成了狂熱的崇拜:“十六歲入伍,十七歲獲得全國柔道金腰帶,十九歲被送到綠色貝雷帽特種部隊深造,二十歲在參加一次阿拉伯斬首行動中,一人擊斃二十名恐怖組織成員,因此被米國總統(tǒng)親自授予義勇勛章。”
“草!這么牛逼?”丁劍看著酒島美子那崇拜的眼神兒,忽然有點生氣:“媽的。難怪敢勾引老子,原來還有點料啊!那老子更得會會他了……”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保鏢,忽然壞壞的一笑,張嘴用口型發(fā)出一句國罵:“我草擬嗎!”
“哄!”那保鏢明顯懂得漢語,也明顯看出了丁劍口型所代表的意思。他的目光突然凌厲,然后,沖著丁劍伸出了食指,輕輕點了幾下,然后又豎起食指勾了勾,做了個你來的手勢。丁劍的目光仿佛沒有看到保鏢的手勢,他只是看到了那保鏢發(fā)出的口型,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口型。
“媽的,找死!”丁劍輕聲罵了一句,隨后伸手來了面前的窗戶。
“你要干什么?”酒島美子一把抓住了丁劍的手腕,幾聲說道:“這可是四樓……”
“啪!”丁劍輕輕一甩手,輕松的甩開了酒島美子的手腕,然后雙手一搭窗臺,突然縱身而出,從四樓的窗口飛了出去。酒島美子目光一縮,正想探頭去看,耳邊卻傳來丁劍的聲音:“在這里等著我,哪兒也不能去。”
“冷姐,我要去……”已經(jīng)把狙擊槍拆成零件的狙擊手剛說出這一句,卻突然看到了冷俊那忽然變得驚駭?shù)哪抗狻m樠垡豢矗耐滓膊挥擅腿灰豢s:“他……他還是人嗎?”
看著已經(jīng)落在地面上的那個人,他只發(fā)出了這么一句話。
“真的是他!”冷俊眼睛里的震撼之色更濃。
丁劍站在地面上,忽然回過頭來,沖著樓上的冷俊嘿嘿一笑,然后轉(zhuǎn)身就走,奔向石碑的方向。
酒島美子的話激起了丁劍爭強好勝的心,若果酒島美子所說的都是真的,拿著山野高強絕對是個天才,而且也肯定是個狠人。要不然也會擊斃二十多人還能全身而退。對于這種人,丁劍心里非但沒有半點畏懼,反而更起了一較長短的心思。
二十多個恐怖分子算什么?想當初在緬甸的時候,丁劍就曾經(jīng)獨自擊殺了二十多個地傭兵團的傭兵,后來更在胡楊伍瓊的配合下把地獄傭兵軍團全軍覆滅。全國柔道冠軍么?丁劍冷冷一笑。這又讓他想起了影視劇中那些踢館的島國武士,又掀起了陳真暴打武士的熱血場景。
在觀看那些影視劇的時候,丁劍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也象精武英雄里的陳真一樣,用自己的拳頭狠狠地虐一下那些小鬼子。現(xiàn)在,機會來了。
“讓我把你心兒摘下……”就在丁劍心情振奮,要過一把民族英雄癮的時候,他懷里的手機突然想起了音樂。聽到這熟悉的歌詞,丁劍忽然就想到了冷俊誰說過的話。
“你到底想摘多少女孩子的心呀?‘
“嘿嘿……”丁劍臉上又顯出那副招牌性的壞笑:“摘多少?那當然是多多益善嘍!”
掏出手機看了看,卻是咪咪的號碼。丁劍隨手接聽。
“丁少,人群中國有很多記者,他們把剛才的情況已經(jīng)錄下來了。”秘密的聲音自手機里傳來。丁劍早就練到了這種情況,要不然也會槍殺那個高個子的保鏢。在她心里,還是有些欽佩那個保鏢的。無論這人出于什么目的,是不是缺心眼,但他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就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
“把現(xiàn)場搞亂!”丁劍咬著牙說了一句。咪咪明顯不明所以,在手機里啊了一聲,但隨即應(yīng)道:“是!”
“等等!”丁劍可知道這些手下的性子,如果自己說完了,只怕咪咪掛了電話就執(zhí)行命令去了。聽到手機仍處于通話狀態(tài),這才說道:“無論你用什么方法,我不想有任何一個能夠泄露今天事情的線索留下。”
“……”咪咪在電話里沉吟了一下。丁劍也知道要想做到自己說說的,只怕今天現(xiàn)場之中,所有人的手里的手機都要被檢查一遍,這可是上千人,難度可想而知。對于咪咪的遲疑,他也能夠理解。
早在想到這個主意的時候,丁劍心里既有了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對著手機又說道:“你不用為難,那些警察會幫助你的。只不過,壞人,還是有我們來做的好。”
“明白!”咪咪在手機里好像松了口氣。今天來維持秩序的警察很多,不說表面那些穿制服的,就是混在人群中的便衣,那也得有個幾百。有這些警察暗中相助,那么控制現(xiàn)場所有的人,她就有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