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通往舞蹈室的路,聶梓嵐就風風火火地沖了出來,他顯然已失去了理智,也沒有太多精力去關心是否會將事態鬧大,鬧得人盡皆知。
“等一等!謝二少等一等!”聶梓嵐氣喘吁吁地跑到他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一本正經地問,“你說我的冠軍是用錢買來的,有證據嗎?空口無憑的話那就是污蔑。”
污蔑?謝政遠不以為意地挑眉,“污蔑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親自去問問你的好女友。等等,看你還能在這里用心地練習,應該是不知道紀暖颯已經身陷牢獄了吧?”
這簡直是當頭棒喝,聶梓嵐傻眼了,雙唇不禁輕顫起來,就連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你說、說說什么?暖暖?不可能,她回加州去了,她怎么可能……難道她在騙我?她怎么會?”
“酒駕撞死了懷孕六月的準媽媽,沒要她抵命已經很寬容了。”說起那個沒能出生的孩子,謝政遠還是壓不住憤怒的火。
聶梓嵐慢慢地覺察到這番話背后的詭異,訝問:“你是說?撞落海的那個人……那個人跟你有關系?是你的妻子?剛結婚不久的妻子?”
“你倒是清楚地知道?!”
“不可能,怎么會這樣?不會那么巧。叔叔呢?紀叔叔怎么可能忍心看著暖暖入獄?她告訴我她爸爸愿意幫忙,前提是她要回加州……怎么會這樣?”聶梓嵐已陷入了完全混亂的境地,真相就像一塊塑料膜,輕飄飄地蒙住他阻隔了氧氣,才讓呼吸變得沉重。
“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想著能夠私了?”謝政遠冷笑,悲痛之余更多的是恨,無處宣泄的恨,他猛地一把揪住聶梓嵐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奪走了我謝政遠的東西,永遠都別奢望能好過!不止紀暖颯,就連跟她有關的人,我也要你們嘗試一下徹骨的痛是什么滋味!”
周圍的人聽到吵鬧聲,紛紛跑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緊張地觀望。
“所以你在報復?我的冠軍根本就不是買來的,是不是?!”聶梓嵐抓住他的手,試圖掙脫,可撕扯得越來越厲害也不過是徒勞。
謝政遠突然撒手,斜斜地勾起唇角,拍了拍被扯亂的衣服,越過他就走。
聶梓嵐不依,沖上去抓住他的肩膀大力地把他扳過來,揚手就要打下去,卻在半空中被謝政遠截住,趁勢把他摔倒了地上。
聶梓嵐不甘心地爬起來,還想把心中的惡氣出了,可謝政遠一個眼神,不遠處的安保人員立刻沖上前來架住他,讓他無的放矢,所有的力氣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還愣在這里做什么,從今以后他不是這個公司的人,弄出去!”謝政遠一聲令下,饒是安保人員再為難也不敢不聽,畢竟他是展飛的一把手,他姓謝。
聶梓嵐在兩名安保的強行撐架之間奮力掙扎,但始終抵不過兩個人的力量,他瞪著相距越來越遠的謝政遠,往日陽光俊朗的容顏凈是不甘的憤怒,恨不得噴出火焰把對方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