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瑤?!比齻€字,他極重的咬著三個字。危險深邃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拆分吞入腹中一般。
對於他的惱火,天瑤視而不見,臉上的表情淡淡然?!胺砰_我,楚琰?!?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連碰都碰不得你了嗎?”他冷聲開口,吐出的氣息與冷空氣相遇,化成白色的霧氣。
天瑤嘲諷的笑,擡眸,目光灼灼的凝望著他,一字一頓道,“楚琰,我不是你圈養的金絲雀,我要離開東宮,從今以後,天瑤再也不是你的女人了?!?
“你說什麼?”他劍眉冷挑,身上的怒氣比冬夜還要寒冷駭人。
“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楚琰冷笑,“好,沈天瑤,看來真是本王將你*壞了?!彼е?,大步向殿內而去,一腳踢開.房門,亦顧不得憐香惜玉,一把將她丟在寬大的*榻上,雖然榻上鋪著柔軟的狐裘,可硬生生的撞在上面,依舊生生的疼了下。
而天瑤卻來不及顧及身體的疼痛,因爲下一刻楚琰沉重的身體便壓了下來,他的身體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絕世的鳳眸中是嗜血的寒光。他一直手臂將她反抗的雙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撕扯著她身上單薄的紗衣。
他如兇猛的野獸一般,任由天瑤如何的掙扎踢打,依舊撼動不了他半分。
“楚琰,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你可以繼續罵,罵的越大聲越好,比起你以前不溫不火的躺在我身下,現在的模樣才更容易讓人興奮?!背湫χ皖^在她瑩白的肩頭用力啃咬了一口。
天瑤吃痛,悶哼一聲後,罵了句,“無恥?!?
“本王今天就無恥給你看。”他話音剛落,手臂用力,竟扯下了她身下的褻褲。修長的指尖順著她雙腿內側滑了進去,並惡意的在她體內彎曲了指尖。
被異物侵入的疼痛讓她瞬間收緊了身體,淚水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下來,她在心中苦笑,爲何每一次,他都是用這般不堪的手段逼迫她?!安灰?,放開我。”
他邪魅的笑,薄脣貼上她耳畔,溼滑的舌尖有意無意舔舐著她敏感的耳垂?!斑€說不要,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緊……”
“你閉嘴?!碧飕幮邞嵉膭e過頭,不堪的閉上了雙眼。身體卻依舊不停的掙扎。明知反抗不過,她卻不甘心就這樣屈服。
而她越是反抗,越是激起楚琰的怒火。他不耐煩的抽出修長的指尖,有力的雙臂分開她雙腿,毫無前戲的將火熱的堅.挺擠入她狹小的穴.道。他將身體壓低,整個貼上她身體,讓彼此更爲緊密的結合。
天瑤身體瞬間僵硬,所有的反抗在他進入的剎那偃旗息鼓。纖細的指尖緊抓著身下的錦被,痛苦的緊咬著脣片,甚至,咬到血肉模糊。屈辱的淚打落在錦被上,失落了一片。
“沈天瑤,睜開眼睛看著本王,告訴本王,你是誰的女人?”他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對視。
天瑤終於睜開了迷霧般的雙眼,只是,眸中都是淚,都是恨。這一次,她是真的開始恨他?!安灰也灰瞿愕呐恕!彼扑榈哪剜?,決絕而堅韌。
楚琰按住她雙肩,開始瘋狂的律動。本來顧及她的傷勢,他忍著不去碰她,甚至,爲了不傷害她,這些天,他負氣的不曾出現在她面前,只能藉由宮人之口,瞭解她的近況,本以爲彼此冷靜下來,她會學的乖順,可她竟然膽大包天的說要離開。他怎麼會允許,他剛剛開始學會在乎她。
瘋狂的歡.愛,天瑤的一時竟然是如此的清晰,沒有一絲迷亂,除了痛,她的身體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直到,他滿足後,從她身體中抽出,天瑤踉蹌的爬起來,快速的用薄被裹住身體,一雙明眸憤恨的瞪著他,然後,揚手一掌落在他英俊的側臉上。
歡.愛後的男人,反應終究是遲緩了半拍,他硬生生的受了她一巴掌。按著往日楚琰的脾氣,不掐死她,就算她命大。如今看到她梨花帶雨,楚楚可人的模樣,和微微顫抖著的身體,他竟無法動怒,反而心疼的伸手去擦她臉頰的淚。
這個溫柔的舉動,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難道真是被這個女人扇巴掌扇多了,犯.賤的習慣了。
“別碰我?!碧飕巺s不領情的推開他的手臂,一時間氣血攻心,拼命的咳了起來,鮮紅的血滴順著脣角滑落。
“瑤兒,怎麼了?”楚琰一驚,也不顧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擁入懷中,手掌貼上她心口,將源源不斷的內力輸入她體內??戎棺×?,血也止住了,她再無一絲氣力,癱軟在他胸膛,一張小臉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
“來人,快傳御醫?!背鼘﹂T外怒吼了聲。
嘎吱一聲,門被人從外推開,紫衣邁著碎步走進來,微俯了下身形,一臉焦切的看向天瑤,問道:“主子怎麼了?”
天瑤推開楚琰,吃力的撐起身體,劇烈的歡.愛後,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著,她身上都是細密的汗珠,打透了覆在身上的淡薄白紗。幾縷青絲貼在蒼白的臉頰,更平添了幾分悽美之意。而她眸中的清冷卻與此刻的虛弱格格不入。
“主子?紫衣,你喊錯了,他,纔是你的主子吧?!彼澏兜纳斐鍪直?,白希的指尖不偏不倚的指向楚琰的方向。
紫衣錯愕的僵在原地,眼角餘光撇向楚琰的方向,而後者脣角含笑,溫柔關切的目光從始至終一直未曾離開過天瑤。
“主子,你說什麼,紫衣不懂……”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她的?”楚琰沉聲打斷了她。
天瑤半靠著*壁,手掌緊捂住發疼的胸口。氣若游絲,而一字一句卻說的格外清晰。“不得不承認,她的戲演的很好,一度,我是那麼信任她??墒牵醽戆l生了太多的事,讓我不得不開始懷疑?!?
她深吸了口氣,絕美的眸子微瞇,眸光渙散而沒有焦距。“沈家滅門的那天,通往刑場的路有無數條,而殿下卻不偏不倚的將我攔了下來。後來,如冰斯冰姐妹夜探冷宮,打算將我帶出冷宮,可他們前腳剛到,後腳殿下就跟了過來,是不是太巧了一些?!彼湫χ?,緩和了片刻才繼續開口。
“那時,天瑤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之中,並未考慮太多。直到今天,我深夜站在雪地中,若非有人報信,殿下如何會知曉此事。一次兩次是巧合,那麼三次,四次,還是巧合嗎?我無法再說服自己。而能做到這些的,只有紫衣一人?!?
楚琰輕笑,邪魅的眸中,帶了幾絲讚賞之意?!氨就醯默巸寒斦媛斆鹘^頂。”
天瑤苦笑,聰明絕頂?這四字倒是夠諷刺。“天瑤若是聰明,又怎麼會失去孩子。”
提到失去的孩子,天瑤一雙明眸再次染了霧氣。是她的一時疏忽,害了孩子性命。如果她再堅強一些,如果她再小心一些,孩子是不是就可以保住。
“那件百蝶裙是從漪瀾殿直接送入菡芯閣的,除了我與紫衣,不曾經手過他人。而裙子卻莫名其妙的沾上了極地草。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然後我聯想起不久前,尹涵雪在漪瀾殿失手打了紫衣一巴掌,那時,紫衣的眼神,完全不是她往日的模樣。也就是那時,我恍然覺悟。曾身爲殺手的女人,怎會是如此的怯弱呢?!?
紫衣輕笑著,此時,早已不再匍匐於地,她就站在天瑤身前,負手而立,明眸難掩傲慢之色。“這些又能說明什麼呢?不過都是娘娘的猜測而已。我對你的確是有所隱瞞,那不過是因爲我想脫離過去,才故作出一副軟弱的摸樣。難道這樣也是罪過!”
紫衣並不笨,輕描淡寫的將孩子的死推了個乾淨。
天瑤苦笑,這纔是她真正的摸樣。想一想真可怕,陪伴了自己這麼久的人,竟然一直帶著僞善的面具。“是不是隻要拿得出證據,你就會給我的孩子償命?”
紫衣面色微變,目光快速掃過楚琰。
“其實,從尹涵雪出事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是你動的手腳,不僅我知道,殿下也是知道的,他了解天瑤,知道以天瑤的性子,絕不屑做這些小動作。所以,爲了袒護你,他不問半句,便定了天瑤的罪?!碧飕幒龆恍?,幽幽艾艾的目光淡淡落在紫衣身上,繼續道,“你不是要證據嗎?好,我給你。”
她輕合了幾下手掌,一個怯生生的小宮女便出現在門口。紫衣認得,這小丫頭名叫憐星,是前幾日剛剛被撥入漪瀾殿的。只見,她雙手高舉,手中託著的正是幾顆乾枯的極低草。
“回稟太子殿下,奴婢手中的極低草便是在紫衣姑娘的房中搜到的?!?
“放肆,你居然敢翻我的東西?!弊弦马汇?,呵斥了聲。
憐星似乎膽子極小,被紫衣一嚇,臉色都白了幾分?!肮媚锬郑疽彩欠蠲惺??!?
“都退下吧,吵得本王心煩。”一直沉默的楚琰終於開口,姿態慵懶,卻依舊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衆人自然不敢違逆他的話,紛紛退了出去,紫衣離開之前,看著他的眸光,帶了幾絲哀怨與忐忑。
屋內瞬間沉寂下來,天瑤半依著*榻,眸光渙散的落在一處,似有所思,又好似什麼都沒有想。
楚琰若有似無的嘆息,然後緩緩開口?!白弦碌拇_是本王的暗衛,但她留在你身邊並無惡意。今ri你赤腳站在雪地中,若非她來通知本王,你現在還不知要凍成何等摸樣。”
“是嗎?”天瑤嘲諷的笑,“那殿下可知天瑤在雪地上站了多久?整整三個時辰?!比齻€時辰後,楚琰纔出現,若紫衣真心對她,早在她踏出房門的那刻,便該找楚琰來阻攔。
楚琰眸色幽沉,似有所思,半響後纔再次開口。“本王知道,因爲孩子的事,你怨恨她。紫衣自幼跟隨在本王身邊,從未受過委屈。她並不知涵雪體質屬寒,她的初衷不過是想給涵雪個教訓而已,哪曾想會釀成如此大禍,害了我們的孩兒……”
天瑤清冷一笑,“逝者已矣,我不想聽殿下的解釋。我只想離開這裡,忘記所有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
楚琰鳳眸微瞇,有些負氣的將她扣在胸膛,他環在腰間的手臂越收越緊,幾乎讓天瑤無法喘息。“除了這個,本王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是嗎?”天瑤苦笑,淡淡道?!澳屈N,我要紫衣的命?!?
天瑤感覺到環在腰間的手臂一震,他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姿態,溫熱的脣片移向她脣角,輕柔的吻了一下。“瑤兒一定要讓本王爲難嗎?她,是本王的女人?!?
天瑤笑,悽美而哀傷。他的回答並未讓她有絲毫的震驚。似乎這一切,早已預料?!澳堑钕掠趾伪貭戨y我呢?!?
“天瑤知道,殿下從護她的那一刻起,便是要保她周全。同樣,天瑤既然要離開,就是下定了決心,不會再改變?!彼鲱^,璀璨的眸光透過半場的窗子看向天空,即便大地被黑夜籠罩,可外面的天空依舊遼闊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