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要的,不是這個……
過去這個人可以是華書芹,以后萬一還有別人呢?
對他有情有義的人,榮柯都會加倍的好。
從他可以隱忍這么多年,也要不惜為兄長他們平反這一點就是可以看的出來的。
只是從前,他重情重義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已。
現在不過是因為覺得對不起自己,愧對了自己,所以才會這般的對待自己。
千百般的好。
若是以后,還有了旁人,她應該要怎么辦?
池裳苦笑,身邊的人總是說這樣的話,但是卻從來的不知道,她是經受了怎樣的苦楚所換來的。
“奴婢不解。”疊翠并沒有聽懂池裳的意思。
她不是池裳身邊一直伺候的人,自然的是不清楚過去的池裳,究竟的是發生了什么的。
“無妨。不需要了解。”池裳明顯的是不愿意多說的。
有些話,多說無益。
她并不想要一一的去解釋。
疊翠眼瞧著池裳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樣子,自然的不會繼續的多嘴。
“這個時辰,公主可還在宮中?”池裳還沒有忘記他們的正事。
最近榮柯和顧清鴻一行人都忙的很,她總是覺得榮柯有什么事情是瞞著她的。
只是她沒有多問。
但是他們開始繁忙起來,就意味著文淵的看管會松懈上很多。
縱然這個時候不可以見到文淵。
但是顧宅中的二人,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娘娘,奴婢這就去派人將公主請過來。”疊翠急忙道。
“不必。你陪我過去吧。”池裳開口。
倒是身后的疊翠,驚訝了一下。
不因為別的,僅僅的是因為,娘娘居然的愿意將她給帶著了。
一直以來,娘娘從來不喜歡帶上任何的婢女。
即便是皇上擔心娘娘的安全,大多的時候也不過是派著江侍衛跟隨著。
疊翠不會知道的是,今日因為她的幾句話。
才會讓池裳用尋常人的心態,開始對待這鳳儀宮中的宮人。
夕月在這宮中的住所,距離她的鳳儀宮還稍微的是有些距離的。
因而池裳到了的時候,夕月已然是起身。
只是這屋內,還多了一人。
一個許久未見的人。
柳式微。
自從上次在宮外,因為段家的命案,段二小姐擇婿的事情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柳式微和方旭二人。
“嫂嫂。你過來了?”夕月看著池裳,趕緊的起身。
將身邊的軟塌讓給了池裳。
嫂嫂現在就是這宮中集體重視的對象。
絲毫都不能怠慢。
夕月下意識的看了池裳身邊的婢女一眼,微微的有些驚訝。
嫂嫂今日怎么?
這人她是認得的,是疊翠。
鳳儀宮的人。
只是嫂嫂不是一直的都對鳳儀宮的人,不是很喜歡么?
今日怎么還會帶出來呢?
夕月心下疑惑,卻沒有多問,“疊翠,你就在外面候著。里面有我就成了。”
“是。”疊翠全程都安靜的很。
“嫂嫂,當時殺害段家大少爺的人,式微他們已經有消息了。”夕月一開口,就說了一件讓池裳驚訝的話。
不過,這件事情不是早就應該結束了么?
在紅宵閣死去的那個客人,已經被證實了就是段家的大少爺。
“嫂嫂,我是覺得和文淵的事情有關,所以才會讓式微過來的。”
一提到付文淵,池裳的注意力就立刻的是被吸引了。
“怎么回事?”
這句話是對著柳式微問的。
“當初殺害段壽的人,將段壽的臉皮給撕了下來,江湖上有這個癖好的,不過就只有顧年一人。”
柳式微開始解釋。
“只是顧年這人行蹤不定,又十分的擅長換臉之術。想要追蹤起來著實的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但是我們已經查到,在付文淵出事的那一日,顧年就曾經入宮。而且當日帶走付文淵和余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顧年。”
所以一旦的確定了這個消息,那么當時文淵殺害了余娘的事情,定然的是會有隱情的。
方旭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著實的也是將柳式微給驚訝到了一下。
畢竟的對她而言,顧年這人的存在,實在的是太過于的飄忽不定。
“這件事情,顧清鴻知道還是不知道?”
顧年畢竟的也是顧家的人。
顧家人的手段,想必顧清鴻是最清楚的。
尤其的是勢均力敵的兩個對手。就更是如此。
“大約的是知道了。”
皇帝,顧清鴻,方旭。
這幾個人湊在一起的時候。
總是給人一種強大的氣勢。
一看都是屬于上位者的人,方旭可以查到的消息,想必他們二人必然的是已經知道了的。
只是顧清鴻一直的還沒有太多的動作。
當時的事情證據被毀滅的太過的徹底,更何況這皇宮的背后還有著太多的勢力范圍。
有些事情,的確的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畢竟他們面對的對手,也都不是泛泛之輩。
“知道了為什么還要關著文淵?”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什么還是要把付文淵給關起來。
夕月著實的是有些憤憤不平。
實在的是有些不甘心。
“顧清鴻是在害怕而已。”池裳淡漠的開口。
他害怕的是自己一直錯怪了人,到時候那樣的結果,并不是那么就容易讓人接受的。
“你們這么說起來,或許,我見過顧年。”池裳咬咬牙,將自己一直的猜測給說出來了。
“嫂嫂?你見過?”
“是的,當初我在顧宅遇刺那次,遇上的那個刺客,或許就是顧年。”
如今她終于的也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當時的那個刺客那般的囂張,連自己的面容都敢全部的露出來。
如今想來,囂張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不害怕被人看見。
因為他有太多的面容。
顧年最喜歡的就是美麗的面容。
池裳對自己的容貌還是有信心的。
如今想來,當時那個刺客看著自己的樣子,垂涎欲滴。
猶如看獵物一樣的神情,究竟是因為什么。
現下池裳終于的是想明白了,顧年看上的是自己的這張臉。
若不是顧忌著自己的身份,當時是不是就會直接的被……
池裳突然的渾身膽寒了一下。
一想到那個所謂的段壽,整張臉都被人扒下來的樣子。
池裳就十分的后怕。
當時,顧年看著自己的神情,分明的就是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