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扔的?”榮柯覺得自己憋屈的厲害。
這里是他的皇宮,居然連睡覺的被褥都沒了。
池裳掀起眼皮看了榮柯一眼,“一回來的時候就扔掉了啊。”
他們剛才分明的就是在吵架好么?
“我不扔掉,難道還要看著你用過的東西,繼續(xù)的和自己生氣么?添堵。”所以為了她的心里不添堵,十分順手的就把被褥給扔掉了。
看著他用過的東西?
榮柯的眼神微微的瞇了起來。
環(huán)顧四周。
果不其然,所有在這屋中,只要是他用過的東西,全部的都被丟掉了。
一些必須要用的東西,也全部的被換成了新的。
她的動作,還真快。
榮柯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倒吸了一口涼氣。
必然的是自己還在御書房的時候,就被扔掉了。
“你還想用?沒關系,被褥可能還在火場,沒來得及燒掉,你可以取回來繼續(xù)用。”池裳知道潔癖的榮柯是絕對的不會再用的,故意的說出來這話刺激刺激他。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出來,榮柯的臉色立刻的就變了幾分。
不過。看著池裳一臉正色,卻還是掩飾不住她眸中狡黠的意味。
榮柯自然的不會真的生氣。
眉峰一挑,目光就落在了一邊的床上。
腦中莫名的就想起了什么一樣。
也不是什么都扔掉了,至少這床還在這里。
她怕是還不知道,這張床,自己也睡過了。
看著池裳還蒙在鼓里的小模樣,榮柯的心里平衡了很多。
“無妨,朕不介意。”不過就是被褥,還是用來騙過池裳的被褥。
再取一份就可以了。
讓榮柯添堵失敗。
池裳撇撇嘴,有些不開心了。
“誰說你還可以睡在這里?這里是鳳儀宮,不是你的寢宮。”池裳越來的越覺得不太對勁兒。
分明的就是榮柯死皮賴臉的賴在這兒。
怎么幾天下來,就真的成了他的寢殿了?
“朕說是就是。”這天下都是他的。
更何況這寢宮。
“你!”池裳被堵得啞口無言。
肚子里的孩子突然的就踢了她一腳,十分的用力。
池裳立刻的就感覺到了,瞬間的抬頭對著榮柯,“看見沒有,寶寶都支持我,這里不是你的寢宮。”
池裳如今一說這個,榮柯就知道她又感覺到了胎動。
榮柯的目光,立刻的落在了池裳的肚皮之上。
那里孕育著的是他們的孩子。
一次又一次的胎動,他身為孩子的父親,自然的也是想要感受一下的。
這個念頭一出來,立刻的就忍不住了。
榮柯直接的起身,將池裳一把抱起來,坐在了床邊。
榮柯則半蹲在床邊,看著池裳隆起的肚子,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掌靠了上去,感受著肚子里的小家伙一下又一下的力道。
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的就浮現(xiàn)了出來,從內(nèi)而外的開心。
“誰說孩子一定是在同意你的說法?孩子明明是在說,這里就是朕的寢宮。”這樣幼稚無聊的對話,如今這兩人說起來,絲毫的不覺得違和。
“強詞奪理,我說不過你。”池裳將目光從肚皮上移開,下意識的掃到了榮柯的笑容。
陽光明媚。
是真的很開心。
她好像也的確的是沒有見過榮柯這么開心的時候。
這樣的笑容干凈純粹。
榮柯的性子隱忍,即便的是生氣的時候也可以面無改色,甚至于露出微微的淺笑。
只是那樣的笑容,看在池裳的眼中,更多的只是害怕和恐懼。
也總是給人一種滲人的感覺。
這樣純粹的笑容。在榮柯的身上想要見到,著實難得。
“朕說的都是實話。是不是?”最后的這一句是不是明顯的是對著池裳的肚子說的。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的是可以感覺的到二人的對話。
更用勁的踢了池裳一腳。
榮柯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不愧是他的種!
夠給力。
“如何?”榮柯高興的,說話的聲音都上揚了幾分。
池裳默默的不說話,低頭看著。
默默的有些哀怨。
分明的是揣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卻這么的不幫她。
不過這一下一下的,池裳幾乎的是可以想象的到,這孩子的小手小腳,似乎的是在和她打招呼。
小小的模樣,一定十分的可愛。
這是母親的天性。
尤其的是池裳這樣的,來之不易的孩子,更加的是萬分的珍視。
“以后當著孩子的面,不要和朕使性子。孩子會聽到。”榮柯一本正經(jīng)的和池裳胡扯。
當著孩子的面,萬一的被孩子聽見了,覺得他們的感情不好,這可就不好了。
不能當著孩子的面吵架?
這孩子就在她肚子里,走哪兒到哪兒,這還有不吵架的道理?
“是你先和我吵架的。”不是她。
兩句話不說就能扯到這件事情上面,池裳自然的也是不會妥協(xié)。
“是朕的不是,都是朕的不對。所以看在孩子的份上,以后就不要和朕生氣了。”榮柯了解池裳的性子。
再怎么對自己不悅,可是對肚子里的孩子,卻是萬分的重視。
也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才可以在這樣的時候,還可以在池裳的身邊。
這小子,是個好樣的。
“……”池裳。
她覺得自己無法反駁。
生氣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也不好。
池裳默默的給了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說服了自己接受了這個說法。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池裳開口。
言下之意,某人可以出去了。
榮柯怎么會聽不懂池裳的逐客令。
不過現(xiàn)在手上還有著一個小王牌留著。
這個不錯,很好。
榮柯屢試不爽,“朕留在這里。陪孩子。”
池裳汗顏。
還沒開口說話。
肚子里本來就沒有消停的寶寶,立刻的又鬧騰起來了。
“你看,這是孩子的意思。希望朕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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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能說什么?
“沒有被子,你睡地上好了。”半天的也沒有見到榮柯想要出去取被褥的樣子,池裳默默的不想要說話了。
自己不走,睡地上好了。
反正睡在地上的也不是她。
榮柯輕笑,絲毫的沒有介意。
只是眸中這笑意,帶上了幾分的算計。
“你先出去,我想要沐浴。”她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旁邊有人伺候著,更不喜歡這屋中還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
沐浴?
榮柯的眉心立刻的就擰了起來,起身坐到了池裳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