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響,榮軻盛怒之下,一腳踹開了顧清鴻的屋門。
顧清鴻是誅圣閣的神醫,也是這天下聞名的神醫。
“給本王救人。”榮軻小心翼翼的將池裳擱下,腳腕處帶著傷口,鮮血直流。
伸手,把脈。
顧清鴻一臉見鬼的表情,隨手取了銀針,朝著人中的位置刺了下去。
“咳咳。”池裳幽幽轉醒,腦子有點發蒙。面前,赫然立著一陌生男子。
她是,在洗澡?
神識瞬間清醒,下意識的就遮住自己的身子,卻摸到,一堆布料。低頭,身上的衣物雖亂,卻也是裹得嚴嚴實實的。
顧清鴻收回了銀針,開口,“她就只是嗆了水。”
榮軻渾身的慌亂,在池裳睜眼的那一刻,統統斂去,眸色深邃。
顧清鴻倒騰著手里的小藥瓶子,倒了點兒藥粉出來,蹲下身子,預備敷在榮軻的腳踝處。
他碰著了這誅圣閣的機關,上面萃了毒。
榮軻跨步,差點帶倒顧清鴻,顧清鴻眼明手快,一把握住了榮軻的腳踝。
正巧碰在傷口處。
一陣刺痛傳來。
“榮軻,她沒事,你這腳不想要了是不是?”這誅圣閣的毒藥有多烈,他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止步,收回腳。沒再動作,任由著顧清鴻給自己上藥。
眼神卻死死的盯著池裳。
池裳心里一緊,隱隱約約的察覺了什么,有些心慌。榮軻身上隱忍的怒火,似乎正在慢慢的迸射出來,一點一點,宛若凌遲。
“好了,這幾日別沾水,別……算了,當我沒說。”顧清鴻上好了藥,還準備囑咐些什么的時候,下意識的閉了嘴。
就榮軻這性子,能聽進去才真的是見鬼了。
收拾著藥箱,直覺這屋內的氣氛不大對。
先閃為妙。
屋內,瞬間的沒了人。
“你再給本王耍心眼?”榮軻暗暗嘲諷。
就為了支開他的人,去見池暝?
耍心眼?
多年的相處,池裳瞬間明白了榮軻的意思,皮笑肉不笑,“嗯,我就是故意的。”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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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軻一把掐住池裳的脖子,聲音涼薄,“下次若是再敢在本王面前玩手段,本王不介意,也讓你嘗嘗律閣的滋味。”
池裳臉色一白。
律閣,那是誅圣閣中,懲處手下的地方。
難道?
池裳一急,攀附上榮軻的手臂,“榮軻,這和她沒關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她沒想死,也沒想算計他。
付文淵在律閣。她不喜歡因為自己的事,牽連了她人。
榮軻甩開池裳的手,“放心,她死不了。”
有錯,必然受罰。但罪不至死。
池裳沉默,沒再堅持。
她知道她救不了付文淵,那是他的人,也只會聽從他的命令。她心里有愧,卻也有私心。
她正愁著沒法兒避開付文淵的視線……